”
剛說完,口就被錘了一拳,不重不疼,像被生氣的小貓輕輕給撓了一下。他迎上懷裏那道氣惱地視線,不自覺笑意更深。
夜幕全然落下時,這頓晚食才用盡。
大旭有夜,一更三點後不得外出,幾人不得不早早收拾,打算趕在那之前回到晟京。
走出轅門時,早已等得興致乏乏的車夫立時跳下車,高興候在一旁。雲朝芙見狀,冷不丁又憶起來時的場麵,鼻尖一皺,下意識退後半步。
“怎麽了?”君行有所察覺,立即問。
“將軍。”扯了扯他的袖,雲朝芙仰起小臉央求道,“我們騎馬回去吧?”
“馬車坐得舒適。”
“不舒適,況且我還沒騎過馬,你帶帶我,好不好?”
親至今,君行早已有所覺悟,他對自家小娘子提的要求向來是拒絕不得。於是不多思慮,當即一口應下,讓人將馬牽來。
君行的馬兒高高壯壯,通黝黑,唯有額間垂了一縷紅鬃,瞧著還有幾分英俊,倒是與主人極相配。剛牽出,雲朝芙便鬆開他的袖,高興跑了過去。
著燈下耐心與馬兒流的那道小影,君行負手而立,整個廓好似鍍了一層和暈。
見狀,一旁的褚七趕拿手肘子杵了下鄒煒。
後者收到暗示,激地看他一眼,忙不迭大步走過去。
“將軍,剛、剛才是老鄒眼拙,沒瞧出那是夫人,才多有冒犯,將軍大人有大量,您別跟老鄒一般見識。”
“嗯。”
君行餘掃了眼旁人,冷聲又問:“聽聞鄒副將近些日在尋人?”
“沒!沒尋人!”
鄒煒趕矢口否認,氣哼哼罵道:“也不知是哪個孫子在您跟前嚼舌子,老鄒在這人生地不的,有啥人可尋的。
”
褚七:“……”
君行角一,咳了咳。
“那就好,兩日後出發去鄲州,鄒副將就安心留在軍營收拾行裝和盯著將士練。”
“是是是。”
“另外。”君行剛邁出的步子突然又收回,補上一句,“趁此機會,讓褚七教你如何敲門。”
“啊?”
說罷,人便大步離去。
鄒煒抓耳撓腮一臉不解,隻好回頭向褚七求救。
“褚兄弟,將軍這是哪個意思啊?”
“將軍這是不打算跟你計較了。”褚七扯著角靠近,拍了拍鄒煒的肩,“順便讓我教教鄒副將禮儀,免得以後再犯錯。放心,很簡單,敲門三聲再,很快就學會。”
鄒煒這可算聽懂了,當即笑嗬嗬拍了拍褚七的手臂以示回敬,“那還得褚兄弟多多手下留了。”
“好說好說。”
褚七爽朗笑兩聲。
旋而笑意猛收,麵驟變,“練習千遍,李教頭會親自在旁盯著你,鄒副將好自為之。”
褚七暗罵:你才是孫子!
說罷,也將人拋在一旁,趕跟了上去。
鄒煒傻愣在原地,許久才清狀況,大聲呼喝:“我不就是沒敲門嗎!一個個地至於嗎?”
剛抱怨完,一隻寬厚的手掌便搭上他的肩,回頭一看,比他還要高半截的李霖正麵不善地俯視著他。
“鄒副將,請吧。”
“李教頭。”鄒煒額頭滲了層冷汗,“你的那壺酒可真不是老鄒喝的。”
容不得鄒煒再多解釋什麽,李霖早已抓著他往軍營裏去……
另一邊,雲朝芙正梳著鬃跟馬兒說話,便聞後腳步聲,笑問道:“將軍,它有名字嗎?”
“有,獵風。”
“獵人的獵?”雲朝芙好奇回頭,見君行頷首,不由得嘆,“好霸氣的名字。
”
才說完,便覺腳下懸空,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被後人抱著腰將穩穩當當送上了馬背。很快君行也一踩一翻,坐在了後。
“別怕,有我在。”
輕的安裹在夜風裏耳,將雲朝芙的張和忐忑吹得散盡,輕“嗯”了聲,繃的子慢慢鬆下來。
君行輕踢馬肚,很快獵風便撒跑開。
起初雲朝芙還很不安,一顆心不由得提起,可待適應下來,竟又覺得別有一番趣味。
馬蹄踏著月,秋風附耳蕭蕭,自將規矩銘記於心的雲朝芙,還是頭次到這般的暢快與自在,倏然間,有些理解自家小妹為何喜歡騎馬箭了。
這就是俠們到的快意嗎?
往後靠了靠,在君行的懷裏。
“將軍,你還可以再騎快些,我不怕!”
“好。”
應要求,君行當真讓獵風疾馳起來。
大抵是已邁過那一線,又或是興使然,雲朝芙已然忘了自己的貴份,聽風兒呼嘯,便也忍不住跟著“嗚嗚”了起來。
君行聽了失笑,猶豫片晌,還是決定提醒一句。
“夜裏飛蟲多,夫人小心吃進裏。”
“!”
雲朝芙心裏一咯噔,嚇得這才趕忙捂住,隻敢睜大雙眸宣示著自己的歡喜,卻再不想胡發出聲音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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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把劍,一壺酒,行俠仗義,瀟灑天涯;一匹黑馬,一攏紅,馳騁江湖,快意恩仇。
隻闖的第五年,早已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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