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心里一驚,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不是給他發消息說有事,不能去接他嗎?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包廂里響的突兀,喬星的心也隨著鈴聲忐忑起來。
看了眼江,這個時候接電話是不是不太好?
江揚了揚下,“接啊,看我干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喬星仿佛看到他眼底溢著幾分興。
喬星神怪異,可秦策的電話像是催命符,不得不接聽電話。
“喂。”
“你在哪?”
他語氣雖然和平時明什麼兩樣,但喬星能聽出來,他今天的聲音著幾分冰冷。
“我……”喬星又瞄了眼江,后者也眼地盯著。
喬星深吸一口氣道:“我在ktv。”
“哪個ktv?”
“時。”
喬星剛說完,他就掐斷了電話,這掛電話的速度,讓喬星有些不安。
江出聲道:“怎麼樣?秦策來了嗎?”
“什麼?”喬星愣愣地看著江,他怎麼知道秦策會來?
江打著哈哈,“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喬星惆悵的嘆了口氣,事比想象的要順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
想到白意的事,于是便說道:“江,我還有件事。”
江往后一靠,翹起二郎,擺出不可一世且囂張的姿勢,“什麼事?”
“是關于小白的事。”
“小白?哪個小白?”
喬星盯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難道他連自己朋友名字都忘了?
提醒道:“就是白意,和我是同事。”
“白意?”江里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像想起來,“是啊,怎麼了?”
“說你不理了,所以托我來問問江,江你喜歡嗎?”
喬星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江連人家名字都不記得,又怎麼可能真心喜歡。
江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喝了口,才說:“我喜歡的多了去了,算哪蔥?”
喬星神復雜地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說:“你可別這麼看著我,是自己犯賤上來的,我看長得不錯,睡了就睡了,又不是沒給錢,別搞得我好像是個負心漢似的。”
“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錢嗎?”
喬星靜靜地聽著,不予評價。
不了解白意,也不知道接近江的意圖,只是負責帶話。
“那您還愿意跟和好嗎?”
“什麼和不和好的,想繼續跟我睡就睡唄,不過活兒好的。”
喬星覺得自己瘋了,和江在這里討論這麼骨的話題,估計這種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
他人長得也不錯,又有錢,招招手就會有無數的人前仆后繼撲進他懷里,也不會缺人。
喬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那江還要唱歌嗎?”
“不唱,咱兩干唱有什麼意思?”
他就喜歡看唱,但是這個破地方點不了,要不是楊涵他來,他就不打算來的。
“……”
地方是他定的,唱歌也是他提的,現在他又說沒意思,他該不會是在耍吧?
但看江的臉,確實一臉的興趣缺缺,別說對唱歌沒興趣,他好像都快睡著了。
喬星正想著,包廂的門忽然推開。
喬星和江齊齊扭頭看去,秦策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他面如寒霜,仿佛包廂里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在看到喬星和江兩人坐了八百米遠,他臉又稍微松了幾分。
江一拍大,像看到救星一樣,“我去你可算來了。”
喬星眼皮一跳,江這反應,怎麼不大對勁?
“唱的開心嗎?”秦策看了眼江。
江脖子一僵,他再笨也能聽出秦策話里的威脅之意,他干笑兩聲,“還行,我沒唱,是自己在唱。”
然而這話說完,秦策的臉又沉了一個度。
江有解釋道:“算了,看你媳婦唱歌這麼好聽的份上,咱們之間的恩怨可就一筆勾銷了,我先撤了哦?”
說完,他站起,有些做賊心虛地越過秦策,灰溜溜地跑了。
喬星張了張,心中有疑,可不知道怎麼開口。
站起,來到秦策面前,“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來這里做什麼?”
剛才江給他發消息,說喬星找他賠禮道歉,還要約江唱歌。
看到這條消息,秦策腦子像是被子砸了一下,他最先想到的是昨晚自己說的那些話。
還有昨晚對的誤解。
不是被嚇傻了,是暗自計劃著去找江道歉,還陪他喝酒唱歌?
如果昨晚他沒有提前去找過江,江不知道他的份,那今天是不是就會是另一種結果?
“我就想把這事兒解決了,怕他以后找你麻煩,不過你放心,我覺江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以后應該不會找你麻煩了。”
秦策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屏幕的mv閃爍不定,線在臉上忽明忽暗。
真誠的著他,眼里沒有任何的懷疑,全是坦然。
沒來由的,秦策心里堵了一下。
“為什麼?”他忽然問道。
“啊?”喬星沒聽懂他的意思。
秦策神復雜地重復道:“為什麼要幫我?”
喬星撓了撓頭,不太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怕你拉不下面子嘛,我這個人臉皮厚,道個歉什麼的又不會掉塊,我怕你知道了就不讓我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不是那麼好說話,對你做些過分的事你又怎麼辦?”
喬星道:“不會的,我設置了求救電話,他要是對我做什麼,我就跟他魚死網破。”
秦策聽到這番話笑了,是氣笑的,“你和他魚死網破?你確定不是你自己單方面的吃虧嗎?到時候事變得更嚴重了,你怎麼辦?”
喬星一愣,臉有些發白。
也聽明白了秦策的話,如果江要做點什麼,就算報警了也沒用,反而會惹怒江,導致事更嚴重。
“我…沒想那麼多,對不起。”喬星垂下頭,這件事的確是沖了。
因為昨晚秦策的話確實嚇到了,怕哪天秦策要是真的斷胳膊斷,甚至是喪命,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秦策張了張,他也沉默了。
他突然意識到,事仿佛在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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