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氣, 暗勸自己別沖。
事涉及到煙煙,他不能只顧著自己的緒。
“是和談煙有關的。”
他把姿態放低了些。
江塵倒是愣了愣。
以前這位前夫哥不是一直“煙煙長, 煙煙短”的嗎?怎麼現在一本正經地稱呼起阿煙份證上的大名了。
“是什麼事?”江塵問。
“你為什麼還不跟結婚?”
傅尋之說出“結婚”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有明顯的艱。
江塵更驚訝了。
阿煙的前夫哥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嗎?
這麼久以來, 這位傅先生一直都在追著阿煙跑,每天風雨無阻地坐在6號卡座點杯無酒尾酒, 就為了看一眼未必每天會來酒吧的阿煙。
莫說他和阿煙了,現在就連小邱和阿明他們, 也都已經察覺到他在追求的人是阿煙而不是他。
他更是時時刻刻都能到來自傅尋之的敵意。
傅尋之顯然是把他當作敵來看待了。
怎麼現在反倒主來催他跟阿煙結婚了?
江塵覺得很難理解傅尋之的腦回路。
也不知道這是前夫哥新想出來的追妻招數呢, 還是他醋意大發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
江塵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傅尋之,眼尾微挑:“跟你有關系嗎,傅先生?”
語氣是輕飄飄的, 分明是在暗示傅尋之, 他會不會跟談煙結婚, 都跟傅尋之沒半點關系。
他角微勾,笑得有點里氣。
傅尋之的怒火瞬間達到了頂峰。
這個姓江的,煙煙都懷孕了,他竟然還說得出這種話。
本來還以為他為人可靠,煙煙選擇了他,他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接,只能祝福,卻沒想到姓江的竟然是渣的!
他真是看走眼了。
在一段男關系中,最吃虧的往往是方,姓江的不至于連懷孕的人等不起這種道理都不懂吧。
煙煙好不容易才從以前的影中走出來,姓江的卻在玩弄了之后,不打算對負責?
傅尋之額頭青筋迸起,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
這種無無義的男人,不值得煙煙托付終。
他眼眶紅了幾分,一連多日積攢在心底的狠戾在此刻盡數釋放。
“你這個混蛋!”
他發了狠,拳頭就這麼揮了出去。
挨了揍的江塵差點從高腳凳上摔下去,幸好腳撐著,才沒失去重心。
他抬手了角。
他睨了眼食指上沾到的鮮,冷笑了一聲。
Tmd這家伙在這里發什麼瘋?
他了下,火辣辣地痛。
他知道,傅尋之揮拳的時候下了死勁。
他扯開兩顆襯衫扣子,扭了扭手腕,老實不客氣地回了傅尋之一拳。
傅尋之高一米八幾,平時又一向勤于健,和江塵的格不相上下,但他似乎忘了,江塵是從小跟人打架長大的。
在打斗方面,傅尋之顯然落了下風。
江塵沒法形容自己的心。
傅尋之顯然不善于打斗,他甚至有點懷疑,傅尋之這輩子有沒有跟人打過架。
揍起人來毫無章法,也不知道靈活地躲避他揮過去的拳頭,卻有種他想要跟他拼命的覺。
這姓傅的大概是哪神經搭錯了,一上來就質問他為何不跟阿煙結婚,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招惹到他了,二話不說就朝他揮拳頭,還每拳都下了死勁。
他有病吧他!
***
兩個男人從酒吧里打到酒吧外,引來了不人圍觀,直到有人報了警。
警車火速趕來,將他們倆送去了派出所。
江塵沒有家屬,也沒什麼信得過的朋友,警方打電話聯系了談煙。
談煙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嚇了一大跳,怕江塵出什麼事,連忙趕到了派出所。
接待談煙的小民警帶著談煙去見人。
江塵正雙手抱臂地癱坐在椅子上,毫無坐姿可言。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結合小民警剛才說的話,不用猜都知道他剛才跟人打架了,對方下手還狠。
走到他面前,眉頭微微蹙起:“塵哥,怎麼傷得那麼厲害?”
江塵了下沒說話,抬眸間,接收到來自傅尋之的死亡凝視。
談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秒便發現在派出所的還有傅尋之,比江塵傷得還重。
一臉了然道:“你們倆打架了?”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談煙抿了抿,音量拔高了些許:“為什麼要打架?”
臉對著江塵,但分明是在問他們倆。
傅尋之:“我就是看不慣他!”
江塵:“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
這回兩人都出聲了,還異口同聲地回答了。
小民警擰了擰眉,敲了敲桌面:“注意用詞!”
談煙覺得太突突直跳。
這兩人加起來快六十歲了,為什麼還這麼稚?
***
談煙辦妥了手續,向小民警道了謝,對著兩位稚鬼說:“走吧。”
傅尋之眼眸倏地一亮,趕跟上。
兩個臉上掛彩的男人跟著談煙一同離開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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