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裏的人並不知道遲書去警察局的事,拍攝還在繼續著,隻是天氣越發的冷了,零下三十度的極端天氣,早早的就結束了拍攝,回到住的時候,天還是亮的。
朱助理過來的時候,遲書一個人在打著麻將,也不知道怎麽玩的,打的竟然有點熱火朝天的覺。
“我把盒飯給你帶過來了,現在條件艱苦,原本想著一起遲火鍋的。”朱助理在門口的墊子上踩著鞋底的雪,一寒氣讓屋裏的溫度都降下去了不,“副導演買了正宗的底料,上次辣的大家都哭的跟孫子似的,馬上就要結束拍攝了,吃一頓一頓了。”
遲書顯得懨懨的,扔麻將的力氣也小了不。
“我問過蝶蝶了,的胃沒事。”遲書將眼前的麻將一推,“我找了很多養胃的東西,還有一些補品,等寄到馬來去,我就不信了,養不胖。”
“還吵架呢!”朱助理出煙點了一,“正常的,人之間哪有不吵的,別說什麽重話就行。”
“這次真的是我錯了吧!”遲書已經很久不煙了,還是跟朱助理要了一,“都怪我們離得太遠,我寧願出現在麵前,把我的臉抓花,跟潑婦一樣把我罵的狗淋頭也好,總好過這樣冷戰。”
他提起餘溫,眼中是有的。
朱助理坐在椅子上,完最後一口煙,將煙扔在地上踩滅。
“遲先生,我問過律師了,這次的事我認下的話,也就兩三年就出來了,我還年輕,一點事也沒有。”朱助理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麻將,“視頻沒聲音,就拍到你跟我說話,然後我去破壞剎車油管,一切都是我做的,你隻是在一旁勸我,我跟那個王濱周私人恩怨。”
遲書眼中一冷,“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說的話我聽不懂?”
“遲先生,很多人都知道我看不慣他,在警察那裏也解釋的通,他沒死,等我出來還跟著您,到時候您別嫌棄。”朱助理第一次像是兄弟一樣拍著遲書的肩膀,“就是沒機會喝到你跟餘溫的喜酒了。”
“不行,這件事我不能將你搭進去。”遲書站起來,指著他的臉訓,“你想什麽呢!”
“遲先生,我上幹幹淨淨的,什麽也不怕,您呢?”朱助理紅了眼眶,“最後搏一次,你們兩個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快看到結局了。”
朱助理是遲書最相信的人,他跟了遲書這麽多年,像摯友,更像家人。
“幫我照顧好家人,我一會就跟律師去警察局。”朱助理眼圈發紅,“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不過是沒阻攔功,這件事別跟我表妹說,拿著我的手機偶爾給發個消息就行,我們不經常聯係。”
遲書的手按在朱助理的肩膀上,他那麽漂亮的眼,此時卻滿是麻木,“抱歉。”
外麵寒風呼嘯,又刮起了北風,明天拍攝又得耽擱了,隔壁的屋子裏傳來副導演的抱怨聲。
………………
盛聞沒有回國,而是留在了古晉,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抱歉啊,盛先生,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確實跟您無關。”對方的聲音裏全是愧疚,“真兇已經來認罪了。”
盛聞站在酒店的最高層,俯瞰著一切,“是誰?”
警察猶豫了一下,最後隻勉強的了一點,“姓朱,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等他掛斷電話,這才想起來,一定是遲書的助理。
“遲書,你竟然連你最信任的人都能犧牲,看來是我小瞧你了。”盛聞推開房門,順著長廊往樓下走,等掛斷電話,沒想到看見邢寶和迎麵走了過來。
“盛先生,抱歉,我遲到了一會,咱們一起去樓下會議室,公司的高管都等著呢。”邢寶和歎了一句,“抱歉啊,我一大早就有事,遲書的那位未婚妻非要出國找遲書,他拍攝的地方大雪封山的,飛機都停運了不,讓我幫忙弄張機票,我費了老鼻子的勁兒了。”
盛聞擰眉,“你幫買了?”
餘溫的本來就不大好,還不知死活的做飛機折騰,簡直是不要命了。
“對,遲書病的嚴重的,他的助理出事了。”邢寶和似乎不願意更多,“你都不知道急什麽樣子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調都變了。”
“遲書病的很嚴重?”盛聞擰著眉,但語氣裏沒有多的關心。
“很重,都掛了急診。”邢寶和歎了口氣,“遲書那子骨你還不知道,銀樣鑞槍頭,純好看,一看就是若不經風的,那麽惡劣的環境,病倒了也活該。”
遲書看著走廊盡頭的天,灰蒙蒙的一片,抑至極。
機場裏,蝶蝶跟著餘溫一起回去的,放心不下餘溫,也讓邢寶和也弄了機票,兩個人一下飛機,看著外麵的大雪,都拉了上的服。
蝶蝶沒有厚外套,這輩子也沒穿過,隻能跟餘溫在機場裏買了棉,出了機場,才看見副導演衝著他們兩個招手,副導演喊著什麽,風雪太大,兩個人聽不清楚。
餘溫枝拎著一個包,拽著蝶蝶走了過去。
“抱歉啊,我也不想麻煩你的,遲書這個人真是擰的很,也不去醫院,就自己在家熬著,你都不知道他燒什麽樣子了,整個人都快仙了,那些混蛋都把他當暖爐用了。”
是副導演聯係的餘溫,甚至親自來接。
遲書病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餘溫聽見副導演說的這麽嚴重,更加的擔心,“他沒事吧!”
“有事,肺炎,在賓館裏麵掛吊瓶呢。”副導演哆嗦著拉開門,“過來見他最後一麵。”
餘溫的臉都白了,一旁的蝶蝶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生氣的說道,“你別嚇唬了,都怕什麽樣了。”
然而等到了賓館,況比餘溫想的更糟糕,遲書躺在單人床上,上蓋著好幾層被子,因為輸了太多的,手背上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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