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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嬸子猛地抹了一把淚,語氣又急又快,眼裡帶著憤恨:「今兒這一出,與其說是衝著我來的,不如說是衝著黛姐兒來的吧?!……我攢的銀錢,都給了你,你知道我沒錢了,卻還是跟人一道演戲想來誑這五十兩,不就是看黛姐兒心善,對我又好,想讓黛姐兒出這筆錢嗎!我呸!你這個人渣,死了都不夠這五十兩的!」
牛大財原本渾發痛,但聽著胡嬸子這般罵他,他先是有些不得勁,隨即整個人惱怒起來,還死不承認:「沒有的事!——什麼演戲不演戲的,你說什麼呢!——我看你就是想讓我死罷了!」
他竟扯著嗓子了起來,「斌哥兒!快來看啊,你娘要害死你爹了!」
胡嬸子這次是氣到了渾發抖!
究竟是眼瞎到了什麼程度,才看上了這樣一個男的!
竟然還想把孩子給牽扯進來!
斌哥兒還不到四歲!
莊雲黛手裡那子,又快狠準的揍到了牛大財上,一連揍了好幾下,一下比一下狠:「你只管!我們睡覺的地方離這兒遠得很,還有門簾隔著,我看是你先把斌哥兒喊起來,還是我先打死你!」
莊雲黛話里,帶著凜然的殺氣。思兔 loadAdv(5,0);
牛大財上被揍得生疼,又見同他一夥的那個歹人還在一旁傻站著,他一邊疼得倒吸涼氣,一邊忍痛喊那歹人:「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啊!是真想打死我!」
那歹人趕過來搶那子。
莊雲黛原想反手把那歹人出去,結果又一子橫掃過來,直接往歹人上某位一搗,歹人子一,竟也跪在了地上。
莊雲黛「咦」了一聲,忍不住側看去。
一側的影里,陸霽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起了一子。
方才就是他出手,把歹人直接搞定了。
牛大財跟歹人雙雙傻了。
牛大財上被莊雲黛不留手的了一頓,疼得都聽到了耳鳴,結果他一見莊雲黛後影里走出來的男人,卻覺得渾一冷。
冷汗,就這樣順著額頭下來了。
那男人一直安靜沉默的站在小屋影之中,乃至牛大財都一直沒有發現他。
歹人心理素質更差一些,失聲喊道:「陸……陸霽青!」
呦呵,還是認識的?
莊雲黛收回了子,瞅了瞅對面兩人,一個渾癱跪倒在地,一個躺在地上猶如死狗,一看就知道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loadAdv(5,0);
稍稍收回了點心思,彎腰撿起歹人落在地上的刀,嫻的在手裡轉了個刀,澄亮的刀刃寒凜冽。
「還不錯,收繳了。」莊雲黛從容的把刀收到了櫃檯下頭。
歹人若說先前還有反抗的意思,這會兒是半點念頭都不敢起了,老老實實的跪在那兒。
就連方才一直很橫的牛大財,這會兒也老實了,只疼得一直在那嘶嘶的倒吸涼氣,卻是再也不敢罵罵咧咧了。
「你們……認識啊?」
莊雲黛決定先問問陸霽青。
陸霽青冷漠的一點頭:「採石場裡見過。」
果然如此。
莊雲黛心下暗道。
但看這兩人這般害怕的模樣,這陸霽青也不知道在採石場裡幹了什麼事?
胡嬸子卻是恨恨的看向牛大財。
這位陸小哥都說了,在採石場裡見過,說明這歹人,果然也是採石場出來的犯人,跟牛大財是認識的!
這都不用再說什麼了,鐵定是先前跟牛大財說黛姐兒對多好多好,讓牛大財起了壞心思,跟這歹人合謀,想騙個五十兩逍遙自在! loadAdv(5,0);
還說什麼,要去找個活計,好好的養活們母子倆……
胡嬸子想到這,倒也不怎麼難過了,只是覺得滿腔的噁心。
恨不得一口唾沫呸到牛大財臉上!
歹人這會兒見著陸霽青,刀又被莊雲黛收繳了,頓時就老實了,跪在地上,倒也不用人催,自己就把事給代了。
果然,事就跟胡嬸子想得差不多。
牛大財確實拿著銀錢去賭了,在賭場裡遇到了同樣是從採石場裡跑出來的歹人,倆人很快都輸的一貧如洗,一合計,就打起了胡嬸子這有錢又善心的主家銀錢的主意。
但他們不曾想,莊雲黛早就看出了這裡頭不對勁的地方,胡嬸子也是個拎得清的,一見不對勁,立馬決定一文錢都不給。
這也就罷了,誰也沒想到,陸霽青竟然也在這!
歹人跪在地上,討好的朝陸霽青一笑:「陸爺,我要是早知道您在這,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牛大財這孫子跟他演這一場戲的。都是他說,到時候把銀子分我一半,我這才……」
陸霽青冷漠的看著他。
歹人這臉上一直掛著的討好諂笑就有些維持不住了。 loadAdv(5,0);
冷汗從他額上慢慢滴落下來。
他是親眼看見,這個陸霽青的,長了這麼一張招禍的臉,是怎麼一路從採石場裡安然無恙活到現在的。
他剛來採石場的那天晚上,就把企圖對他出手的,採石場的一大惡霸,直接給廢了雙手。
採石場的管事把他給吊起來了一頓,得渾是,但他也不在乎。
後頭再有人想對他圖謀不軌,那人除了一雙手,連眼睛都被陸霽青給廢了。
最後廢人眼睛的時候,歹人也在,管事當時都到場了,攔都沒攔住。
陸霽青是命都不要,也要咬下對方一塊的那種狠人。
這種事發生了幾次之後,採石場裡的犯人是再也不敢對陸霽青什麼歪心思了。
畢竟,人家是個連命都不要的狠人!
歹人還在流著冷汗,卻聽得莊雲黛哼了一聲:「行了,你可以滾了。」
歹人如聞仙樂,一時大喜,趕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
牛大財急了:「你個孫,還有我呢!」
歹人回頭呸了一口:「你這種連親媳婦都要坑的男人,老子要不是沒錢,能跟你聯手?」 loadAdv(5,0);
他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牛大財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咽了口唾沫:「陸,陸爺。」
陸霽青卻往後退了一步,沒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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