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道聲音,安桐聽出來了。
是蘇季。
哪怕躲在人群后面,故意夾著嗓子,仍然認得的嗓音。
這時,不等安桐有所反應,前的容慎將玫瑰花遞給,右向后邁了一步,即將單膝下跪之際,安桐一個前撲就撞到了他的懷里,雙手圈著他的腰,嘀咕道:“跪什麼跪,我都說我愿意了。”
容慎被迫穩住形,低眸和四目相對,眼底有濃濃的笑意和寵溺,“該有的儀式,不能。”
“都老夫老妻了,還要什麼儀式。”安桐抱著男人的腰,甕聲甕氣地反駁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麼,“我有個禮要送給你,我現在去拿……”
松開手,作勢想跑會汽車電影院的廣場。
但作剛起,臂彎被男人拽住,再次站定時,看到了他手里的深藍絨面小盒子。
某奢侈品全新打造的‘摯’對戒。
安桐詫異的,還沒看到里面的實,忍不住反問,“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容慎挑眉,似不解,又猜測著什麼。
直到男人打開盒子,拿出一枚定制款的鉆鉆戒時,安桐恍然地瞠目。
這不是買的那款,雖然是同一主打品牌,但鉆石的外觀不同。
容慎手執鉆戒,語氣低緩而溫,“真的不需要求婚儀式?”
“不要。”安桐右手還抓著男人腰側的襯衫,意圖阻止他跪下求婚。
爾后,張開左手五指,朝著無名指努努,示意他趕戴戒指。
確實不需要這種下跪的儀式來滿足虛榮心。
也相信,只要想,容慎必定能做到,但是真的沒必要。
這場求婚儀式,大概是為了彌補這段里的缺憾以及該有的步驟。
現在這樣,剛剛好。
白金鑲嵌著鉆的戒指緩緩套進了安桐的左手無名指。
雖然早早領取了結婚證,但這枚戒指的存在,似乎將他們的婚姻關系更直白地公之于眾。
安桐看著細白手指的那一抹璀璨的淡,角勾著笑,向容慎,“另一枚呢?”
男人將戒指盒遞給,安桐一看到里面的男士白金戒圈,頓時笑彎了眼睛,“我先給你戴上,晚點再換。”
容慎沒多問,由著給自己戴上了鉆戒。
安桐捧著他的掌心端詳了幾眼,笑意明人,“好看。”
這場不算心安排卻又著心意的求婚現場,在換完戒指的這一刻,旁邊的親朋好友終于發出掌聲和歡呼聲。
于安桐而言,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心像坐上了過山車,從清早開始的抑到晨昏落幕的飛揚。
也許都是容慎刻意為之。
安桐上前抱著他的腰,埋著臉蹭他口,“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裝睡的?”
容慎的睡眠并不深,平時自己鬧出點靜都會驚醒他,唯獨昨晚,不管怎麼折騰,他就是不醒。
現在有了這場求婚儀式的佐證,安桐愈發覺得他這是典型的先抑后揚。
容慎單手扣著的后腦,低頭在耳畔打趣:“自己想想,我們上次的……夜生活是什麼時候。”
話音方落,后嘈雜的腳步聲臨近。
蘇季陪在安襄懷邊,率先說道:“喂,你們兩個差不多了吧,我們大家伙還等著呢。”
蘇屹亭也隨之接話:“理解理解,畢竟老男人找到小妻不容易。”
其他人:“……”
這話也就蘇屹亭敢說。
換個人,誰敢當面說容慎是個老男人。
易柯右手攥拳抵在邊輕咳一聲,“九哥也沒多老,男人三十一枝花,堪比如花似玉的年紀。”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后,阮丹伶第一個笑出了聲,接著是容嫻等人。
安桐幽幽回眸瞥著易柯,眼神涼颼颼的。
“喲,小安桐,這就護上了?”
在場都是人,心知易柯的調侃只是活躍氣氛。
安桐收回視線,耳有點泛紅。
沒一會,眾人自行散開,安桐空問了蘇季,才知道容慎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聯系過。
包括整個汽車電影院也都被包場,放在停在他們車旁的那幾輛車,都是容慎派來接送他們的。
只不過,蘇季并沒如數告知所有的細節,比如程風親自去香江接這件事,被私自瞞了下來。
……
不多時,安桐和容慎來到了安襄懷和容家夫婦的面前。
畢竟是親家,三人談的重點基本都圍繞著兩個孩子。
當安桐走近,恰好聽到了婚禮二字。
下意識看向邊的男人,見他面無異,也收斂了眼底的詫異。
“來,安安,坐這邊。”
阮丹伶熱地朝著安桐招手,自然而然,與從前沒什麼兩樣。
安襄懷靜默著觀察們的互,看得出來這位親家母并不是特意做樣子給他看。
長輩看小輩的慈眼神是偽裝不了的,如果有任何的表演痕跡都能出端倪。
即便曾是娛樂圈名一時的影后。
倘若不是真心喜歡桐桐,做不到如此坦溫和。
安襄懷心底的猶疑退去了幾分,對他們這段也終是放下了心中的芥。
安桐坐在了阮丹伶和安襄懷中間的位置,容慎則座容敬懷的側。
還沒說話,容嫻也拖著椅子走了過來,“安伯父,您好,我是容慎的姐姐容嫻,您我小嫻就行。”
安襄懷打量著容嫻,微微頷首之際,稱贊了一句,“我看過融鼎科技這次自主研發的芯片發布會,你是那位主講人,解說的很徹。”
容嫻寵若驚,又有些意外,“安伯父過獎了,您也關注高新技行業?”
他不是去當和尚了?
這年頭還俗的和尚都這麼與時俱進的關注科技行業了?
容敬懷板著臉,適時話,“別沒大沒小。你安伯父是國第一批正高級工程師,是科技建設強國的領軍人。”
容嫻一噎,著安襄懷的表都充滿了敬意。
正高級工程師,單單這個份,就足夠仰了。
親家互相見了面,婚禮的事自然也會提上日程。
也就是這一天,經過兩家大人的商議,安桐和容慎的婚禮定在了八月十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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