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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清這一行人很有特點,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帶著一殘廢,一流浪漢。一路走來,引得孟家下人頻頻張。
往常來,葉清清都是直接去找羅氏和孟萱。這次帶著流浪漢,先去見了孟山長。
「葉姑娘來了。」孟山長往外迎了兩步,一看流浪漢就愣住了,「平戎,是你嗎?」
流浪漢把額頭垂下的長髮往邊上了,哈哈一笑,「不是我,又是誰?傲之,許久未見,想煞我也。」
陸沉上前,熱的一把抱住孟山長。
孟山長臉綠了,使勁推開他,捂著鼻子嫌棄道:「你這是幾年沒洗澡了,人都臭了。」
陸沉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也就八九十幾天吧。」
孟山長招來小廝,吩咐道:「帶他下去洗澡,多洗幾遍。」
陸沉不樂意了,「我兩天沒吃飯了,你先讓我吃飽飯。」
孟山長冷漠拒絕,「不洗乾淨,哪都別想去。」
陸沉不不願的跟著小廝下去洗澡了。
葉清清三人懵臉,雖然一路上發覺陸沉談吐不俗,應該是真的認識孟山長。但沒想到,他和孟山長如此悉。 loadAdv(5,0);
就陸沉那一味道,敢去抱孟山長,沒個幾十年的,都不會這麼作死。
「讓你們看笑話了。」孟山長無奈道:「他陸沉,字平戎,是我以前的同窗。年輕時,就是灑不羈的子,上了年紀,還是這樣無形無狀。」
孟山長提起就頭疼,「上個月給我來信,說從府城來找我,路上走了一個月,我去信也不回,不知怎麼搞這麼一副模樣。」
從府城到東安縣,坐馬車要兩三天,一個月就是靠步行都走到了。
「他怎麼會和你們一起?」孟山長問。
「在回春堂遇上的。」葉清清把周大夫救了陸沉的經過一說,孟山長怒了,「這個老匹夫!」
平時沒個正形就算了,喝酒差點喝死,也不嫌丟人!
羅氏和孟萱聞訊過來,寒暄幾句後,葉清清切正題,「聽人說孟山長在挑選室弟子,我相公想試一試。」
孟山長詫異道:「沈小友?」
葉清清點頭,笑著道:「孟山長不必為難,儘管出題考教,若是相公答的不好,我們決不會強求。」
葉清清把話先說清楚,們要的只是一個機會。 loadAdv(5,0);
以葉清清對孟家的恩,即使直接提出讓沈從安拜師,孟山長也不會拒絕,反而會盡心盡力教導。
現在葉清清只想要一個機會,孟山長更不會拒絕了。他看葉清清有自信的樣子,好奇沈從安的才學。
羅氏已經催促道:「老爺,你快出題吧。」
孟萱也眼瞧著他。顯然兩人是怕他頑固起來,不給面子。
孟山長哭笑不得,沉片刻問,「沈小友平時都讀些什麼書?」
「四書五經,史記策問,八文章。」沈從安答。
孟山長眉峰微,他斂了心神,又問,「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功也,煥乎其有文章。出自哪裡,是何意思?」
沈從安不假思索道:「《論語·泰伯》中孔子稱讚堯的名段,意思是堯太偉大,百姓找不出詞來形容對他的讚,他的功績太卓越,像是平的金山上芒照四方。」
孟山長眸中浮現一抹讚賞,又問,「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沈從安立即道:「出自《尚書·大禹謨》,水能灌溉,火能烹飪,金能斷割,木能興作,土能生,谷能養育,稱為六府,天地用來養育萬生靈。所謂『德惟善政,政在養民』,聖人之德現在理好政務,把六府安排好,便是惟修,可以治理好國家。」 loadAdv(5,0);
孟山長頻頻點頭,他原本以為沈從安只是識些字,讀過幾本書。可沈從安的學問之深讓他驚喜。
孟山長起了才之心,又問了幾個問題。截意、試、做賦,葉清清幾人聽的頭暈目眩,沈從安卻總能立時答出。
葉清清看他的目都了星星眼,不愧是相公,真棒!
孟山長一口氣問了五六道題目,心裡對沈從安滿意的不行,已經認下了這個弟子。他在雲松書院挑選了一段時間,整個雲松書院,也找不出沈從安這般出的。
雖然還有些稚,可以看出讀的書並不是很多,因此見識到了限制。但每一本讀過的書,沈從安都吃的很,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且談吐有致,回答總是恰到好,能夠舉一反三,著實聰明。
孟山長著鬍鬚,正要誇讚兩句,從外面響起一道聲音,「你怎麼看待『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這句話?」
是剛洗完澡的陸沉。
葉清清只瞄一眼,要不是聲音沒變,都不敢認。
陸沉上的服,應該是孟山長的,兩人形相似,陸沉稍微高一些,錦袍穿在上有點短,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神俊朗的氣質。 loadAdv(5,0);
鼻若懸樑、劍眉斜飛、目清朗、氣宇軒昂。
因他之前又髒又,還是孟山長的同窗,葉清清以為他有四十歲來著。現在看來,頂多三十歲,說二十七八也有人信。
沈從安斂眉沉思,片刻後就給出了答案。
「好!」陸沉大一聲,「你這個弟子我收了!」
葉清清差點暈倒,沈從安要拜的是孟山長好麼,要他收什麼?
葉清清著孟山長,孟山長不悅道:「這是我的弟子,你來搶什麼?」
「我為了來找你,差點死在路上。」陸沉抱怨道:「好容易遇見一個合心意的弟子,你還和我搶,好意思麼?」
「你都有十三個了,不差這一個,就讓給我吧。」
孟山長氣,不是他看不起自家弟子,實在是沈從安太過聰慧妖孽,他十三個弟子捆一起也未必比的過。
陸沉笑著對沈從安道:「你媳婦救我一命,我收你做弟子,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啊。別猶豫了,快認師吧。」
葉清清角直,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
孟山長皺起眉頭,「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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