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邊的嬤嬤沒規矩,打死便打死了,但別的事,得問問顧長澤。
“東宮的側妃,真是你不讓進的?”
顧長澤頷首。
“你是得多看重這太子妃,才能眼中再無旁人,一個側妃也不讓?還大肆打殺了皇后的嬤嬤。”
太后的語氣有不悅,顧長澤笑了一聲。
“皇后娘娘此舉,不是輕看太子妃,是輕看孫兒,太子妃無論如何是孫兒的妻,人前人后,孫兒不能讓人打了的臉面。”
“只是如此?皇后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你真與太子妃日夜同榻萬般寵?”
“孫兒抄的佛經還在這呢,白日為您祈福,晚上養病,哪有如娘娘所言那般。”
顧長澤將經書遞了出去,太后翻開看了兩眼,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太子妃還真沒騙。
“太子妃比孫兒還上心,時常與孫兒一起為您祈福,但生怕擾了您養病,不敢前來拜見。”
太后咳嗽了兩聲,心中對謝瑤的不滿消散了些。
“哀家這病,說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年輕的時候生孩子落了病,從三十多歲便常年用藥,到今年將過半百歲,幾乎已常年不能下榻了。
“尤其近來神恍惚,也就皇后來的勤快,天天來陪哀家說說話。”
雖然解了寂寞,但皇后心思不純,今兒想告狀明兒又想從這得好,跟這樣的人相,總顯得有些累。
顧長澤看著的臉,角的笑斂了些。
“皇祖母必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不奢了,哀家想著能看你好好地生個孩子出來,再到有那一天……”
干枯的手拍了拍顧長澤。
底下這麼多孫兒,最喜歡顧長澤,也最心疼他。
縱是病弱,在心中能配得上那個皇位的只有他。
*
顧長澤踏著月回去的時候,皇后的嬤嬤以下犯上被杖斃的消息已傳遍了整個皇宮,傳聞太后聽說了此事,心疼太子妃,還親自賞賜了一堆東西東宮。
前腳流水一般的綾羅錦緞剛送進東宮,謝瑤笑意盈盈地收了,又關懷備至地問候了太后,后腳一轉頭,瞧見了倚著門框看的顧長澤。
“孤替太子妃出了口惡氣,太子妃有無獎勵?”
聽聞皇后回去便氣暈了過去,謝瑤憋悶了一日的氣沒了,此時也算大方,三兩步走到他面前,剛要仰頭親他一口,目一轉落在屋外的無數下人上,頓時又停了下來。
顧長澤可不管這些顧忌,他勾著謝瑤的腰將抱進懷里,頭一低吻了過去。
“殿下……有人!”
謝瑤驚呼了一聲,顧長澤往下瞥了一眼,下人頓時魚貫而出。
顧長澤勾著的腰了屋子。
門被關上,謝瑤被他抵在屏風后。
他上的氣息無孔不地侵襲過來,清雅的呼吸與謝瑤的息纏,勾著的齒,攫取的呼吸與甘,那吻那樣熱烈,謝瑤被他困在懷里,有些不住這樣的熱切,漸漸了子,手想扣住后的屏風。
然而一手,那屏風被推了一下,嘩啦嘩啦地倒在了地上,謝瑤一驚,子險些往后仰倒,又被顧長澤勾著腰帶了回來。
他瞧著謝瑤一臉驚又無力的樣子,間溢出幾分笑。
“怎的連站也站不穩了?”
謝瑤紅著臉攥了他的裳。
“今兒慈寧宮,皇祖母又提到了子嗣的事,太子妃,你說孤的東宮無人,這開枝散葉的事,是不是有勞太子妃了?”
微涼的指尖輕地過的小腹,謝瑤息了一聲。
“我與殿下說了……”
如今還沒有想生孩子的想法。
顧長澤眸中神微微一頓,很快又笑起來。
他一點點啄著謝瑤的,指尖勾纏在腰間,含糊不清地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日后也沒有,太子妃與孤還是早些適應適應才好。”
話落,沒再等謝瑤開口,他攔腰將人抱起去了榻。
凌的吻落在上,讓謝瑤沒辦法聚著思緒,才開了個口,便被顧長澤吻得說不出話,于是只能嚶嚀一聲,被他勾著沉在這場迷的夢里。
榻邊的紗帳被一只細白的手拽著,輕輕隨風晃,屋一片春盎然,息與低錯淺唱,至夜半方休。
顧長澤了水,抱著謝瑤從耳房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三刻。
小姑娘窩在他懷里,面酡紅,烏發雪,中若若現的紅痕昭示著方才的狂。
顧長澤將放在榻上,從溫熱的軀轉到冰涼的床被上,謝瑤在睡夢里也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下意識勾著顧長澤的腰,有些舍不得人離去。
顧長澤輕輕將帶從手中走,安地在角落下個吻,瞧著又睡了,才轉頭出了屋子。
太醫令正等在側殿給他換藥。
上褪去,出壯白皙的,脊背上還帶了些方才落下的抓痕,太醫令垂著頭只當沒看見,一心瞧著他的傷。
那傷口比著之前已好了許多,顧長澤的面也顯得有了,太醫令漸漸放下心,給他換好了藥,又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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