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母后所言往東宮送侍妾側妃,殿下只怕想著幾位弟弟府上也人丁稀薄,母后一向行事公平,若想殿下答應,只怕……還是要一視同仁的好。”
謝瑤有些為難開口。
一視同仁?
怎麼一視同仁?
底下的幾個皇子妃紛紛坐不住了,脾氣最不好的六皇子妃已經瞪了皇后一眼。
扯著管東宮侍妾做什麼?又不是親兒子。
轉頭要真給太后聽進去了,往各府都送人,那才真是晦氣。
皇后平白得了好幾個白眼,登時有些坐不住了。
“本宮不過只是提議……”
“臣妾覺得提議甚好,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兒便一同選了人,往各府都進幾個開枝散葉吧。”
謝瑤笑意盈盈。
皇后起瞪了一眼,匆匆道。
“臣妾子不適,先行告退。”
底下的幾個皇子妃也一同出去了。
屋安靜下來,太后那雙昏沉的老眼看了一會。
“你也回吧。”
謝瑤起走了出去,皇后才吵了幾個皇子妃一通,回頭瞧見謝瑤更沒好氣。
“本宮倒是不知道,阿瑤這樣伶牙俐齒。”
“娘娘不知道的地方還多著呢,與其有心關懷東宮如何,不如多照顧照顧三皇子的腹子,再多想想五皇子膝下也沒嫡子的事。”
言下之意,讓摻和東宮有無子嗣。
“你……”
皇后頓時變了臉,被氣得踉蹌了一下。
皇后邊的嬤嬤聞言,大步上前揚起了手,臉兇狠地道。
“太子妃敢對皇后娘娘出言不遜!”
謝瑤站著一不,目沉靜如水。
“你敢打下來,便瞧瞧有沒有命走出慈寧宮。”
那嬤嬤瞧了瞧皇后,手中的掌沒敢落下去,皇后瞪了謝瑤一眼,下心頭的怒火。
左不過再等幾天,便看看謝瑤能囂張到幾時!
可是給東宮準備了一份大禮。
皇后氣得拂袖而去,謝瑤也帶著青玉往東宮走。
“您也太大膽了,娘娘,虧是今兒有太后,若是皇后娘娘執意……”
“那能怎麼辦?今兒這況,我若是不糊弄過去,只怕送到東宮的侍妾就要跟著我一起出慈寧宮了。”
在慈寧宮憋了悶氣,謝瑤心中也不大高興。
青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可您這樣阻攔著,若真有殿下登基的那一天,您要走的時候,還攔麼?”
跟在謝瑤邊,多也對上林苑時候的事知道一二,此言一出,謝瑤頓時停下步子。
“奴婢是覺得,若您為這一時,隨意尋個謊話拖延下去也不難,但若是……您以后不打算走了,此事便及時與殿下商議才是。”
太后是一時被糊弄住了,但的話總比不上顧長澤這個孫兒的好用。
“畢竟殿下如此喜歡您,若他不想,擺平此事會比您容易許多。”
喜歡?
謝瑤心頭猛地跳了跳。
“你覺得殿下喜歡我麼?”
青玉不解地眨眨眼。
“很喜歡啊,不止殿下,奴婢跟在您邊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您這樣呢,您也很在乎殿下。”
*
謝瑤踏進了院子,顧長澤便覺得今兒的心不大好。
那往昔笑盈盈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了更不如往常一般先來找他,疾步進了室,屏風被的作扯得嘩啦嘩啦地響,顧長澤主起走過去。
“阿瑤……這是怎麼了?”
他話沒說完,就瞧見謝瑤扁了扁,抬起有些微紅的眼眶,委屈地道。
“殿下覺得我很無理取鬧麼?”
顧長澤頓時搖頭。
“當然沒有,誰在你面前嚼舌了?”
他站在謝瑤面前,便主抱住了他,側臉在他膛前,細聲細氣地道。
“今兒了慈寧宮,皇后便張口說我攔著不讓東宮納妾,還日夜霸著殿下,說您令智昏,連皇祖母也不大高興,想往東宮抬人呢。
殿下也覺得我日夜霸著您不讓納妾了嗎?”
顧長澤想真有這樣的好事,他頭一個高興,哪會覺得謝瑤霸著他?
他頓時搖頭,看著謝瑤委屈的模樣心疼得不行。
“他們在慈寧宮著你了?”
謝瑤幽幽嘆了口氣。
“皇祖母還是心疼我的,但當時有皇后在,自然也不能明著偏袒我,我瞧著皇祖母不大高興,便告訴殿下日夜在東宮為抄寫經書祈福,又告訴皇祖母不愿納妾是殿下的主意,事發突然,我也只能自個兒說了幾句,雖是哄了皇祖母高興,但到底是給殿下惹了些麻煩。”
如此“善解人意”,三兩句又說了在慈寧宮的事,顧長澤忙把人抱進懷里。
謝瑤有如此示弱的時候,他便更心疼,抱著人哄。
“不過幾卷經書的事,孤自己抄了送去就是,納妾也的確是孤自己不愿,皇祖母不清楚況,孤自個兒去解釋。
好阿瑤,今日在慈寧宮委屈了。”
謝瑤由他抱著,一頭青拂在他手心,仰著頭,聲調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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