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謝瑤以為他終于要離開,剛打算回頭吩咐青玉去拿藥,就看到顧長澤朝外喊了備水。
“您……不走嗎?”
“阿瑤想讓孤去哪?”
顧長澤揚眉看。
“太子妃別忘了。”
他俯下,面前垂落一片影,謝瑤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心跳聲愈發的快。
“新喜的第二日,孤合該與自己的妻住一起。”
修長的手過耳側,將一縷碎發攏到耳后,他的手不輕不重地到了白的耳垂,謝瑤頓時覺得耳側騰起熱意。
下人備好了水,謝瑤便先去沐浴了。
不過半個時辰,從水房出來,顧長澤放下手中的書,跟著去沐浴。
趁著這會,謝瑤喊青玉拿來了藥。
沐浴后只穿著中,白日里的吉服下,皙白脖頸間的那點還沒褪去的齒痕便格外明顯。
顧長澤咬得并不重,但耐不住,一點痕跡也那麼明顯。
今日是穿了吉服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但謝瑤可不愿每日青玉給梳妝都用那樣揶揄的眼神看,索吩咐去取了些藥。
剛好趁著顧長澤去沐浴的時候涂一些。
絞干了頭發,將青玉也喊退了,一人對著銅鏡拔開了藥瓶。
一藥的清香溢出來,謝瑤將襟拉下去了些,出那點紅痕。
指尖沾了一些藥,還沒等覆到那紅痕上,一只溫熱的大手就從后覆過來,輕輕在了鎖骨。
“在上藥?”
他的聲音夾雜了幾分喑啞,目順著窈窕纖細的段,落在那冰玉骨上的齒痕。
過的地方如一陣風一般過,謝瑤心尖一,臉上蒸騰起熱意。
“殿下……”
他的指腹落在那齒痕,似又似挲,謝瑤順著昏黃的銅鏡,看到他深邃眸里的暗意與炙熱。
襟本就因為上藥而拉下去了些,此時又因為他的挲而軀微微抖,這細微的作讓襟更落下去,如玉的肩頭被涼風吹過,謝瑤下意識去扯裳。
但顧長澤的手還在脖頸,這一作將他的手也攏在了襟里,顧長澤順著垂下頭,看到自己的手指被攏在雪的中里,再往下……是雪峰上的一抹紅。
他驟然呼吸一,勉強克制住了涌上來的燥意,聲音喑啞地道。
“將藥給我。”
“我自己來就好。”
謝瑤也下意識松了攏裳的手,攥了手中的藥瓶。
顧長澤手拿過,微涼的指尖沾了藥落在脖頸。
他俯下,順著銅鏡側看脖子上的痕跡。
眉眼認真,輕笑一聲。
“孤留下的,自然是孤負責將它弄好。”
顧長澤的子幾乎在后,指尖沾的藥輕輕涂抹在那些痕跡上,一點一點,作極慢,仿佛是生怕再弄疼了。
可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涂抹藥的作更像是,擾得心尖都有些,謝瑤眼睫微,袖中的手輕輕攥著,呼吸都有些了。
“殿下……”
這樣輕的作讓額頭都冒出細細的薄汗,聲調有些。
“可以重一些。”
這雙手昨晚攏在腰間的時候那樣有力,多次不住想逃開,都會被他撈著腰帶回去。
“什麼?”
顧長澤卻仿佛沒聽清說什麼,特意彎了子湊到耳側,偏過頭時,那薄幾乎輕輕著耳垂吻過。
頓時他便看到那耳垂紅一片。
謝瑤順著他的作抬起頭,看到銅鏡里幾乎頸的兩道影,眼皮一。
“我……”
偏頭想躲開,卻被顧長澤攏著腰箍住。
“別,藥還沒上好。”
他依舊是那般不不慢的作,輕輕的得謝瑤心尖都有些,只有兩道齒痕,藥卻足足上了一炷香的時間。
等終于他收手,謝瑤覺得自己滿都被那藥香覆蓋,脖子上也紅一片,剛要起離開,就見顧長澤凈了手,已緩步朝走來。
“真是抱歉,孤昨日有些失控。”
他垂了眼皮去看那已上好藥的皙白脖頸,謝瑤紅著臉,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話。
事從昨日開始似乎就不大的控制。
從喝過合巹酒,從那場榻邊的失控中回過神,起初是有些害怕這樣的親近。
但顧長澤顯然極耐心又溫,一點點安的張與無措,那像一張細的網,將的張化解,靈活的手與引得理智與意識燒一片,如被蠱一般勾上了他的脖子,隨著他的作迎合著。
到夜半,到天將亮,覺得自己是混沌的,又是清醒的。
記得屋過幾次水,也記得自己央求過他多回,對這樣親近的事并不食髓知味,但似乎也是不討厭的。
甚至昨晚床榻間,那炙熱的輕輕咬著的,一聲聲問蕭琝過哪的時候,明明那樣的顧長澤那麼陌生,但落下的齒痕并不讓覺得痛,而是滋生出一點不明顯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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