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淵眉頭蹙一團,若是引蠱萬一失敗了會讓萱兒有命危險,可若是不引蠱那萱兒這輩子都無法有自己的孩子,這讓顧九淵心疼無比。
他從未想過事會變這個樣子,到底是誰,這般可恨,居然給萱兒下這樣歹毒的蠱?
看向任萱兒慘白的臉,痛苦的模樣,顧九淵心裏眼裏都是滿滿的心疼。
他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我是萱兒最親近的人了,可否將蠱引到我的上?”
任萱兒一聽,當即反對:“那怎麽行,九皇叔你的一向不好,如今好不容易調養了這麽久好了一些,怎麽能中蠱?”
“傻丫頭,如果讓我看著你痛苦,我寧可痛苦的是我!”顧九淵心疼又疚道。
“這不關你的事,大不了我們就不要孩子了。”任萱兒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眶是紅的。
沒有哪個子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可如果在未出世的孩子和九皇叔麵前,任萱兒肯定選九皇叔。
顧九淵心底滿是,隨即自責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這般罪。”
“你要這樣說,那我才是真的蠢,被人下蠱了都不知道。”任萱兒笑的苦。
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何時被人下蠱的。
“行了,你們兩個也不要爭了,事關命的大事你們好好商議吧,就是引蠱我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功,說不定會有意外呢,我在去跟鬼醫商議下,看看他有沒有好的辦法。”雲婷說完,轉走了。
君遠幽跟著走出來:“婷兒,據我所知,鬼醫並不是擅長解蠱。”
“我知道,我這樣說隻是不想讓他們太失,畢竟任萱兒才一個多月的孕,突然備打擊,我怕不住。”雲婷解釋。
“你從來不說沒把握的事,今日為何?”跟過來的墨冷炎追問,這不像是雲婷的風格。
雲婷瞥一眼後的屋子:“任萱兒的蠱起碼有十年之久,甚至更久,我原本懷疑是顧九淵給下的,可剛剛看顧九淵的反應,應該不是他。”
君遠幽臉繃:“你是懷疑他?”
“沒錯,任萱兒雖然是子,卻是個大大咧咧,豪爽肆意的子,從小討厭朝堂那些,雖然闖江湖多年,可也不見得能有幾個能對下手的。所以我懷疑這蠱是邊親近的人給下的,畢竟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讓人沒有防備。”雲婷說出自己的顧慮。
“本王調查過天九國,任萱兒自小最親近的人也就是顧九淵了。”墨冷炎回答。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雲婷深思。
“雲婷,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莫蘭安了任萱兒幾句,這才出來。
雲婷搖頭:“除非找到下蠱的人,或者母蠱,這是我目前想到的唯一的辦法,而我也確實沒有把握。”
“到底是哪個混蛋,居然這麽歹毒給任萱兒下蠱,要是讓我知道非得將他筋皮。”莫蘭嫉惡如仇道。
很欣賞任萱兒,小小年紀闖江湖,後來又在朝堂翻雲覆雨為一國帝,自然不希出事。
“要是你都沒辦法了,那任萱兒怕是這輩子都沒孩子了,確實悲哀。不過可是一國帝,隨便過繼個孩子繼承皇位不就行了。”陳王撇哼道。
莫蘭白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啞。”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本王說的是事實啊,這也是不得己為之。”陳王立刻去追。
這一耽擱,雲婷等人自然也就走不了了。
雲婷剛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看向君小:“小,你最擅長蠱蟲,又深得奎婆婆所學,是否能找出母蠱的所在。”
之前沒有問小,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說打草驚蛇。
君小調皮一笑:“娘親總算是問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我當然可以找出來了,婆婆教過我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很兇險,一個不小心會被蠱蟲反噬的。”
“那你可有危險?”雲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哪個當娘親的,都不希自己的孩子有危險。
“確實兇險,不過我會小心的,萱兒姨姨以前對我也不錯,我願意為了試試,不過娘親你要先拿到的才行。”君小回答。
“好,不過不能立刻去,畢竟我們還不知道下蠱的人,晚一些我去拿。”雲婷回答。
“娘親自己決定就好,那我先去跟哥哥玩了。”君小歡喜道。
“好,不過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誰都不行。”雲婷立刻叮囑。
“放心吧娘親,我又不傻。”君小說著跑出去了。
君遠幽立刻開口:“婷兒,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夫君,你的意思是?”雲婷看過來。
“任萱兒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這個時候懷孕。早沒事,晚沒事,偏偏我們要走了突然就蠱毒發作了,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不免懷疑。”君遠幽分析道。
雲婷眸微微瞇起:“所以夫君懷疑柏鏡?”
“嗯,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以顧九淵對任萱兒的在乎,應該不會是他下蠱的。”
“我也覺得太巧了,可如果是柏鏡,他的目的是什麽,若是他想對付我們,直接對你我下蠱就可以,他跟任萱兒關係很好的。”雲婷狐疑。
君遠幽冷峻的眉峰微微蹙了下:“說不定,他是想借刀殺人。或許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用任萱兒這顆棋子,隻是如今了你我的手下敗將,所以才會兵行險兆。”
“可若是這樣,顧九淵還不得將他筋皮!”雲婷恍然。
“肯定會,但前提是他有威脅顧九淵的籌碼,對於柏鏡這樣的亡命之徒來說,殺了你我即便是讓他去死,他也死的瞑目吧。”君遠幽歎。
“真是個瘋子,任萱兒對柏鏡還不錯,跟他很好,他居然下得去手,真是狼心狗肺。”雲婷惱火道。
“若真查出母蠱是柏鏡所為,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剛好可以試探顧九淵!”君遠幽深邃的黑瞳劃過一抹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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