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故事,悲的結局。停留在白綾,停留在“此恨綿綿無絕期”。
梁凈詞沒有說懂不懂,挪眼看向一本正經的神,角掀起:“年紀輕輕,怎麼天傷春悲秋的?”
姜迎燈莫名在這時候較真起來:“如果故事的走向無法掌控,就不要強行扭轉了。”
梁凈詞挑半天選出一個圓潤鮮亮的好橙子,放在掌心掂了掂,淡聲說:“有道理。”
姜迎燈想起上一回逛超市,還是在剛校的時候,因為逃課做兼職被他逮到,梁凈詞抓著去買東西,缺什麼買什麼。儼然長輩的氣勢,迫人得很。
面難堪,委委屈屈走在前面逛一路,覺到他在后平靜地跟,報復似的什麼也不買就跟他耗時間,緩緩地紓解了不快。
也誕生出一種變態的愉悅。
得知在他心底有分量,他還能夠關注,關心,好過不聞不問,無關痛。
獨就讓愉悅,許是因為并沒有給更多的期待。
走出超市時,握著他的手,姜迎燈心仍有些空。不知道如何止住貪婪,就只能承擔無盡失落。
漸漸發現,早就不滿足于“有分量”了。
梁凈詞做飯,坐窗前聽雨。
姜迎燈趴在窗臺上,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下雨天的。
這讓人嗜睡、讓人沉湎的氛圍,將裹在其中,江闊云低,淅淅瀝瀝。聽見餐廳的靜,回眸去。
能夠到,他的心比起下午時有所緩解,看來親昵會讓人舒暢。
梁凈詞給煲了湯,他自己沒有吃,可能席間的姜迎燈太沉默,他問是怎麼回事。
說:“我最近加了一個校招的群,去看里面的招聘,很多的崗位我都不太合適。有一些合適的也因為限制去不了。之前有想轉專業的想法,不過我的績點又不算排名很前,可能很困難。”
姜迎燈愁著眉,說完大堆,梁凈詞只捕捉到一個點:“才大一,就急著校招了?”
說:“前幾天春招,只是去看了看。而且況特殊的話,不是應該早做打算嗎?”
姜迎燈是謹小慎微的個,習慣了未雨綢繆,眼見要升年級,專業、學業、就業,好多的事至今沒有弄明白,一直在靠著別人的經驗,聽得一知半解,著石頭過河。
總是聽人家說大學就輕松了。可是一點也不這麼覺得,大學的日夜幾乎都是由焦慮組的。
也可能還是課不夠多,一閑下來就東想西想。
打量著單薄的面容,梁凈詞微微一笑:“可能有些話說得太直白,你未必樂意聽。”
姜迎燈抬起眸,眼神頗為嚴肅,等他發話。
他說:“事實是,你想做任何事,我都會給你安排妥當。你擔心這些——沒有必要。”
姜迎燈抿了抿,問:“任何嗎?”
他不假思索:“是。”
第一次,聽他講這些。他給過一些引導,正面的,積極的。于是眼下,還是“你要什麼工作我都能幫你找到”這話還是講得委婉了,怕不適應這沉甸甸的偏寵。
姜迎燈艱地笑了笑:“這麼神通廣大呀。”
梁凈詞說:“你該不會覺得、你男朋友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人?”
“……”
“該用的時候當然要用起來。”他笑著說。
姜迎燈默了默:“那,如果我不想事事靠你呢。”
“這也是我不想過早說這些的原因。”他坦白道,“本意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會走投無路。所以安心地上學,放心地做你喜歡做的事。”
默默聽著,稍稍低下頭。
梁凈詞接著說:“我比你大一些,我希年齡的差距不止是現在兩個數字上,更希我的閱歷能給你一點貨真價實的幫助,你走過的路我都走過,你經歷過的迷茫我也都懂。不知道七年后的你會怎麼樣,我只知道七年后的我時常會想,如果當年快樂簡單一點就好了,就不會錯過那麼多的風景。”
梁凈詞說著,端起垂下的臉龐,著,語重心長喊了聲迎迎,他說:“我說的退路和支撐不是空話,不要當做玩笑和虛偽的承諾。正因為當年的我沒有,所以我要你有。”
至于姜迎燈需不需要,就不能取決于他了。
梁凈詞又一次告訴,不要問終點,沿途風景就是生活的意義。
“知道嗎?”
姜迎燈眼眶熱,點一點頭:“嗯。”
漫漫長夜,無所事事。聊了些心事,梁凈詞沒什麼困意,他將人抱回床上,姜迎燈還沒反應過來,微涼的指骨就在的腰肢上,紅著臉問他不累麼,這麼問的意思顯然是說累了。
梁凈詞會意,笑一笑說:“逛了超市,吃了飯,又散了步,這麼久還沒緩過來?”
顯得委屈地低語:“你沒有說還有第三次的。”
他義正詞嚴:“我也沒有說只有兩次。”
濃的春夜,幾番纏。到jsg實在陷疲憊,梁凈詞替掖好被角,讓好睡。
姜迎燈正要閉眼,又驀的想起什麼,憋了一晚的沉重問題:“對了,阿姨生日,你今天是不是提前離開了?”
梁凈詞閉著眼,許久,才平靜地“嗯”一聲,“見到我爸有點兒煩。”
“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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