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應該是有老人常住。
“妙妙,老師來了,快出來迎接一下。”顧影抬頭沖著二樓房間喊了一聲,又回頭看一眼迎燈,“你自己過來的嗎?”
姜迎燈懵了下:“梁凈詞說他也來。”
顧影笑一下,問:“他下班趕過來啊?”
姜迎燈點頭:“應該是的。”
顧影言又止,還有話要說。
樓上有人蹦下來:“什麼老師啊?上禮拜不是才趕走一個,怎麼又來?!”
說話的孩八九歲大小,不出意外就是姜迎燈要帶的學生。姜迎燈不擅長和這個年紀的人打道,面對對方的失禮冒犯也只是微微笑了下。
顧影指著小孩的鼻子斥責回去:“不許說話。”
而后又看向姜迎燈:“這是我大哥的孩子,顧妙妙。才四年級,語文不太好,作文寫不出來,考場上半天憋不出幾個字,我大哥很頭疼,找了幾個老師水平都不太行——也不能說水平不行吧,主要是這娃難帶,難教。”
一邊說一邊去島臺給姜迎燈倒茶倒水。
“誒你坐會兒吧,別一直站那兒,妙妙去給老師拿點你的小零食。”
妙妙瞅著姜迎燈,講話并不像已經四年級,凸顯著更為低齡的商:“不喜歡吃我的零食。”
顧影說:“喜歡,快去拿。”
姜迎燈沒去坐,問:“只是教語文嗎?”
“數學英語有別的老師。”顧影過來,給塞一杯檸檬水,“不過還行,別的科沒這麼差勁。”
姜迎燈點頭,“謝謝。”
喝了口茶,抬眸發現顧影歪著腦袋在觀察。
“你是梁凈詞的親妹妹?”
姜迎燈說:“不是。”但沒有補充別的。
顧影“哦”了聲。
“你呢,你們怎麼認識?”
“高中一個學校的,他是我學弟。跟我弟同班,他倆。”
姜迎燈會意,點了點頭。
突兀生的話題完后,又回到正軌,顧影說:“哦對了,說下工資。”
姜迎燈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沒聊太深,因為五分鐘后,兩輛車停在院。
顧影探頭去:“我弟回來了。”
姜迎燈也起,走到窗口,看見梁凈詞跟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有說有笑。
顧淙個頭跟梁凈詞差不多高,一西裝筆,也是清絕俊朗,玉樹臨風,丟在人堆里屬一等一的長相。只不過眼風流,笑起來氣,些端正。
姜迎燈只是淡淡掃過去一眼,記住他長相,而后將視線定格在另一個人上。
一個深秋快度完,其實也才堪堪見了兩三面。
在角落里貪婪地看了他很久。
剛從工作崗位下來,他自然還是正裝加,修長拔,就像顧家院落里那一棵蒼勁的白楊。
與顧淙這風流客的長相做對比,梁凈詞正派矜貴,文質彬彬得多。他也不是天端著,只不過氣質太絕,站在人群中就人繞不開眼。
不怪姜迎燈。
因為旁邊的人也一樣。
顧影走到門口,說了句什麼,梁凈詞與顧淙同時抬眸,看向迎過來的人。
“梁凈詞。”顧影笑著,出一只手,和他打招呼。
對面的男人頓住腳步,也得微笑,念出的名字:jsg“顧影。”
他抬手與象征的一握。
顧影捉著他的指端,凝視著眼前人,四五秒,杏眸淺淺,笑意闌珊。
梁凈詞不容多余的曖昧,不聲地開,簡單的舉,拉起形的警戒線。
顧淙說:“老師來了?”
顧影“啊”了一聲:“來好久了,我倆聊完了都。”
姜迎燈慢吞吞出來,已經站在側。
顧影笑問梁凈詞:“這是你家妹妹?看起來好乖,蠻文靜的。”
梁凈詞看一眼迎燈,輕輕將手搭在的肩頭,將人帶到自己前,沖著顧影頷首說:“很聰明,也很懂事。”
顧影說:“看得出來,氣質很好。”
姜迎燈夾在其中,像是他們寒暄的介質,被夸得飄飄然,靦腆地笑一笑,抬眸對上梁凈詞肯定的眼波。
顧淙往里面走,他喊了一聲妙妙,講話語調懶散,有種大爺的紈绔秉:“聽見沒啊小東西,這個老師你可不能得罪,咱家請來的,專程輔導你寫作文,再把人氣跑了,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淘氣的小孩沖著顧淙略略略做鬼臉。
為了一點點安全,姜迎燈這一次跟在梁凈詞后邊進去。
-
這天在顧家吃飯,不難判斷出顧氏家大業大,但今天湊一起吃飯的只有這幾號年輕人,桌上氛圍還算輕松,沒有梁凈詞所擔心的那麼多條條框框。
從他們的談笑間得知,顧淙和梁凈詞初中就做同學了。
在桌前,他們大篇幅地聊些高中趣事,有時顧影也會進去幾句話。
姜迎燈聽去,毫無半點共鳴。
只在這煙火氣里看幾眼梁凈詞。
他慵懶閑適,背靠座椅,在顧家人面前并不拘謹,反倒松弛,跟顧淙談笑風生,游刃有余。即便如此,禮儀舉止倒也能注重得很到位。
梁凈詞長得好,高眉骨深眼窩,下頜利落,鼻梁也漂亮。顧淙也是個帥哥,但在他面前就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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