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墨采薇有些愣怔,目帶著茫然和疑。
“我為什麽要懷疑他?阿宿對我很好的,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可能懷疑他的。”
這副單純天真的樣子,讓景寧有些頭疼。
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好吧,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麽要躲著我呢?別告訴我,這次你急著要離開,不是因為我。”
墨采薇聞言,就像是苦心藏的謊言被人拆穿了,有些張的絞了絞手指。
“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躲著你的,我隻是害怕……”
“害怕?”景寧挑眉,“你在害怕什麽?”
“我……”突然間就慌極了,目左右轉,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景寧知道,是在尋找闕宿。
那個男人,現在就仿佛是的主心骨一般,不能離開的視線範圍以,否則,就會莫名的張起來。
景寧雖然不是醫生,可是對於心理學這一方麵,也知道一些常識。
發現,墨采薇現在的況,很像一種創傷應激反應。
曾經到過很大的傷害,在那次傷害中,最信任的人背叛了,還想要的命。
因此,惶恐,不安,哪怕醒來以後,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那種潛意識裏的害怕,還是深深的留了下來。
救的人是闕宿。
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救命稻草,就將他當了生命中唯一的,死死拽著不肯放手。
邊的一切,對於來說,都是陌生的,令人不安的,隻有闕宿,這個救過的男人,令相信,令依賴。
景寧忽然間就釋然了。
所以,自己在計較什麽呢?
正如陸景深所說,在那麽大一場事故當中,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對們的恩賜了。
要做的,不是責怪和抱怨,而是應該珍惜,疼,將這十年兩人沒有機會相的時間通通補回來。
想到這裏,景寧的角挽起一抹笑意。
“好了,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頓了頓,試探著問:“我能……靠近你一些嗎?”
墨采薇一愣,抬頭,茫然的著。
景寧小心翼翼的邁腳步,“你別害怕,我是你的兒,是你的親人,我不會害你的,就像你的阿宿一樣,我們都很你,所以請你放心,我隻是很想你了,想離你近一些,你不要躲我好嗎?”
墨采薇愣愣的著,也許是因為聽懂了的話,因此雖然子眼可見的張,但還是堅持站在了原地沒有。
景寧終於走到麵前。
出雙手,環過墨采薇的肩膀,將擁進懷裏。
“媽。”
一個字喊出來,眼淚已經溢滿了眼眶。
墨采薇呆呆的站在那裏,大約是知到了景寧的緒,也手,輕輕的環上的。
“媽,你沒事就好,這些年,我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夢,夢到我小時候你帶著我的樣子,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可是如今我們能再見麵,我很高興,也很激,我不想你想起那些痛苦的事,你不願意想起我也沒有關係,隻是算我求你,媽,不要再躲著我了,可以嗎?”
墨采薇怔怔的,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什麽也記不起來,可是聽著景寧的聲音,的眼眶也不由酸楚起來。
“好,我不躲著你了。”
輕聲開口。
景寧一愣,驚喜的鬆開,握著的手。
“真的?媽,你答應我了?”
到了這個時候,墨采薇已經對放下了防備,雖然還沒辦法像景寧那樣太過親近,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麽排斥了。
靦腆一笑,點了點頭。
景寧激不已。
“媽,我答應你,隻要是你不喜歡的時候,我絕對不打擾你,但是如果你有什麽不高興的,或者誰欺負你了,你也要告訴我,好嗎?”
墨采薇又笑了笑,片刻,才說道:“我很好,沒有人欺負我。”
這副良善單純的樣子,倒還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景寧無奈的歎了口氣。
“好吧!”
頓了一下,又問:“那你們接下來想去哪裏?定了嗎?”
墨采薇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謊,我們真的沒有決定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雖然……突然決定離開,的確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我覺到一些害怕,對不起,景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怕你……”
墨采薇意識到什麽,忽然張起來,急聲解釋著。
景寧連忙打斷,安道:“我知道,你不用張,我知道你不是怕我,你隻是害怕我跟你說起過去的事,讓你也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去是不是?”
墨采薇頓了幾秒,點了點頭。
景寧鬆了口氣,輕聲安著,“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既然你不想回憶那些,那我們就當那些事都沒有發生過,誰也不提,好嗎?”
墨采薇這才如釋重負,又點了點頭。
景寧笑了笑,“既然還沒想好要去哪裏,不如再在京都多住兩天?你之前說你們什麽地方都逛過了,玩過了,我可不信,我知道有幾個好地方,你一定沒有去過,在這邊多留兩天,我帶你們去逛逛好不好?”
墨采薇一愣,似乎有些猶豫。
可到底是個心的人,景寧才剛出哀求和不舍的神,立馬就繳械投降了。
“好吧,我答應你。”
景寧這才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此時,會客室外麵。
三個男人站在那裏,一片沉默。
虞老板自然是尷尬的,雖然這一邊是他的朋友,一邊有可能是他未來的生意夥伴,說起來都認識。
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是外人,站在這裏總有一種很突兀很多餘的覺。
但是現在裏麵就墨采薇和景寧兩個人在,闕宿他們是外地人,第一次來京都,自己若真把他們丟在這裏自己走了,也不太好。
畢竟,雖是親生母,但如今墨采薇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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