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記得那一天嗎?”石頭靜靜的問道。
雪點點頭,當然不會忘記,那一天,可以說是這輩子最驚心魄的一天,也許曾經陪螃蟹喝酒比那次還要危險,但是,喝酒的那天幾乎都在昏迷狀態,發生了什麼真的不知道。
而那一天,真的真真切切到了所有。
雪開始娓娓道來當初的一切。
隨著雪的聲音,那一天的故事仿佛出現在了現場每一個人的眼前。
那是一個秋天,雖然在國外,但是落葉仍然灑滿了整個院子,雪一家人正在打掃著落葉,而剛剛學會走路的果果步履蹣跚的踩在厚厚的葉子上,憨態可掬。
“好可的孩子,你們是大夏人嗎?”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悉的母語讓雪幾個人都太抬起了頭。
一個西裝革履,長相文靜的中年人站在院子外面,一臉笑容的看著雪一家人。
獨在異鄉為異客,看到悉的大夏面孔,幾個人沒來由的到一陣喜悅,不過隨后,雪的心又提了上來。
雪知道,他們幾個人不是在度假,確切的說,他們是在逃命,逃避螃蟹的報復,所以,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他們必須謹慎。
尤其是雪,作為大夏有名的歌手,很容易暴的。
雪沒有抬頭,而是給了林父一個眼神。
林父會意,立馬走上前去。
“你是大夏人?剛來國外嗎?”林父問道。
此時林父的心中也提高了警惕,現在他們住的這個地方雖然算不上人跡罕至,但絕對屬于偏僻,平時見到的人不多,突然有這麼一個大夏面孔,不得不讓人生疑。
外面的中年人卻是毫沒有覺得異常,點點頭,很是熱的說道:“大伯,沒錯,我已經來這個地方二十年了,很是想家,突然看到同樣的面孔,一時沒忍住,打擾了。”
邊說他還邊指了指不遠.
“您看大伯,我今天是帶我的家人們來踏青,他們就在那邊,我媳婦也是大夏人.在這個地方,能到一個的,不容易.“
林父朝著那邊看了看,才放下心來.
這應該就是一個路過的老鄉,如果是來找他們的,怎麼可能拖家帶口呢?這也不方便.
想通了這點,林父頓時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覺,雖然眼前這個人并不認識,但是同宗同源,在這個地方,無異于親人.
很快,林父便邀請他們來家里做客,并且還做了家鄉菜招待他們一家人,而這,也為接下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當晚,就在雪他們剛剛要睡覺的時候,突然,五六個壯漢破門而,就要強行擄走他們一家人.
一家子孤兒寡母,哪里是他們的對手,眼看著他們就要得逞,雪的心里也陷了深深的絕.
千鈞一發之際,外面先是警笛聲驟然響起,然后一群人沖了進來,與五六個大漢展開了搏斗.
螃蟹的人自然不差,手上都有兩下子,而沖進來的這些人,也不是弱者,很快,螃蟹的人就落了下風,
“不要管我們,將那個孩子帶走,要不然,都得留在這兒.“為首的一個人喊道,螃蟹的手段他自然清楚,這個時候,只要能帶走果果,那就是勝利.
離果果最近的大漢沒有毫猶豫,找到一個空檔就向果果沖來,雪此時心急如焚,母的偉大讓突然發力,一個箭步就沖向了果果.
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兒.
大漢看到雪攔在前,自然不會憐香惜玉,一個用力,就將雪重重的推開.
雪撞到了墻上,鮮頓時就流了出來.
說到這兒,雪頓了頓.
閉上了眼睛,繼續說道:“后來,隨著警察的到來,以及那些保護我們的人真的很厲害,果果和我的父母都安全了,我也被送往了醫院,醫生說,我的那一次撞擊傷到了眼睛,需要戴著紗布幾個月,才能不影響視力,就這樣,我大概過了兩個月盲人的生活,不過還好,我的家人們都沒事.“
一場驚心魄的故事被雪輕描淡寫的說出,最后的語氣中還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覺.
現場很多人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人沒事就是最大的幸運.
石頭這時卻冷冷的笑了笑,真的沒事嗎?
他看著雪,死死的盯著的眼睛.明亮又麗,卻有著一種深深的憂郁.
這雙眼睛,真的很漂亮,漂亮的讓人心疼.
石頭冷冷的搖了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
“嗯?“雪猛地抬起頭.
“還有什麼嗎?“雪問道,說實話,經歷過這兩天,現在最怕的就是石頭說出這句話,往往這句話的后續,就是一個殘忍的故事,真的不想讓楚戈再一丁點傷害了.
石頭仍然看著雪的眼睛,看的有些迷.
“多的眼睛,多漂亮,可是,雪,這眼睛屬于你嗎?“
這眼睛屬于你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人猛然想到了什麼,又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呢?一個人的眼睛不屬于自己還能屬于誰呢?
雪此時全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的眼睛過一次手,醫生和他說這只是一個小手,但是,那場手持續了接近一天的時間.
那會兒并沒有多想什麼,可是現在,難道……
雪不敢再想下去,抬起頭驚恐的看著石頭.
石頭沒有說話,而是又拿出昨天那本渣男日記,翻開某一頁,開始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