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楊文欽實在是有點發蒙。
他本來聽到了的柳楊說得那話有點按捺不住了,所以才提出了江安有朋友這件事。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
柳冉居然會幫江安洗?
明明上次,柳冉還和江安爭鋒相對的。
甚至他都跟楊桃打聽過了,柳冉百分之九十九已經和江安鬧掰了,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那現在啥況?
他小丑了是吧?
楊文欽的臉逐漸變得鐵青,眸中閃爍著一怒意,然后看了眼一邊正在找他算賬的張哲杰,忍不住惱道:
“誰說的,我那天明明在烤店看到了他和一個孩子單獨吃飯。”
“你說這不是朋友?”
雖然楊文欽記得當時那個孩確實是說還在追。
但是……
他就今天要說就是,也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了這話。
張哲杰微微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烤店?
回想一下……
好家伙,說得是林俠是吧?
那天喊他一起去吃來著,結果他回來找許若嘉申請經費了,所以才沒去。
敢兩人那天還遇到楊文欽這個鱉孫?
“真是沒誰了。”
張哲杰搖搖頭,然后看了眼在座的各位長輩。
認真解釋道:
“各位長輩,這件事我必須要來給老江澄清一下。”
“那個孩我也認識,林夕兮,是咱們三人工作室的員,畫師。”
“那天是我們app剛剛出爐,江安提議出去慶祝一下,但是當時我有點事就沒去,所以就他兩去了。”
“他兩真不是什麼男朋友關系,就是員工和老板,好朋友。”
“希……某些人不要見風就是雨。”
張哲杰說得很算客氣了,但是眸中已經閃爍著薄怒。
他看楊文欽本來就不爽。
再加上他的格本來就無法無天的,真要做出點什麼誰也不意外。
楊文欽聞言臉更加難看,但是也只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言。
他心里清楚,在剛剛柳冉幫江安澄清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繼續糾纏的必要了。
只是心中很不爽,很不舒服!
而柳楊和吳青聽到了這番話,紛紛松了口氣的同時。
柳楊也神嚴肅的看向了江安:
“小安,是這麼一回事嗎?”
江安輕輕頷首,平靜道:
“是的。”
他不著急于解釋,因為造謠這種東西,解釋是最沒說服力的。
“那就好。”柳楊眉眼舒展了一些,然后又看向了楊文欽:
“文欽啊,下次遇到事還是要講證據的,不然這多容易引起誤會啊?”
“……”
楊文欽面微微漲紅。
他著頭皮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是很不爽,但是面對柳楊這樣的長輩,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而接下來,柳楊便再度詢問:
“話說,你的工作室現在的畫師,并不是冉冉啊?”
“……”
江安搖搖頭:“并不是,現在是另一個小姑娘,水平很好。”
“怎麼不找冉冉呢?”
聽到了柳楊這疑的話語。
江安忍不住心中有些自嘲。
怎麼不找?
我倒是找的到啊。
這麼多年了,我找了不是一次兩次。
而是幾十次,上百次!
可柳冉從來就沒答應過!
那我還能怎麼辦?
他迎上了柳楊的目,淡然回應道:“冉沒時間。”
這算是給兩個人最面的回答了。
雖然已經各走一邊了,但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什麼的。
江安這點格局和氣度還是有的。
柳楊哦了一聲,然后陷了沉思之中。
倒是吳青有點無奈的走了過來:“小安啊,在學校,你多照顧照顧冉嘛。”
“你知道的,叔叔阿姨這些年很忙,全靠你照顧……”
這話一出,宛如一針再度刺痛了江安的心。
也讓剛剛從洗手間回來進門口的柳冉腳步一頓。
這些年……全靠你照顧。
江安沉默了。
這些年他是在照顧柳冉。
照顧的無微不至。
從吃喝,到學業,再到娛樂,甚至可以說柳冉的生活之中全是江安的影。
他像是一個全職的保姆,照顧著柳冉的所有。
可是最終。
他換來的只是一句“你別這樣了。”
相比起江安心中的刺痛。
柳冉剛剛洗過的臉頰顯得格外蒼白,胃部剛剛平復的焦灼再度涌上來。
明明沒吃什麼,可是就是好想吐。
柳冉你聽到了嗎……
連你的爸媽都覺得江安照顧了你很多年……
微微低頭,致的臉龐被長發遮擋,櫻的被咬出一道道,心臟不斷地跳讓時刻意識到渾渾噩噩的狀態。
江安照顧了你很多年。
而你卻視而不見。
甚至在楊文欽回來的時候,你居然想的是……讓他離遠點?
直至此刻。
柳冉徹底弄清楚了為什麼從那天之后一直很難。
原來真正的原因就是……
后悔了啊……
高嶺的花總有一天會不被照到。
絕的也總有一天會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好像來不及了。
大課,燒烤店,工作室。
一幀幀畫面在柳冉腦海里如跑馬燈一般流轉。
時時刻刻的提醒著。
江安已經拒絕了。
拒絕和好,拒絕重歸以前,拒絕靠近。
可是江安……你為什麼不愿意和好呢……
……………………
沒有人懂為什麼門口的會頓在那。
只是吳青還在喋喋不休著。
“這些年你父母沒回來,不然啊,你柳叔估計早就坐不住要去找他們談婚事了。”
“你知道的,冉啊……刀子豆腐心,如果有什麼讓你不開心,你包容包容嘛。”
“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對不對?”
江安很耐心的聽著吳青的話語,不反駁也不回應。
直到聽到了這話,他的眉頭蹙起,然后打斷道:
“等等,吳姨。”
“你說錯了……我們并不是。”
“啊?哈哈,開什麼玩笑……”
吳青聞言愣住,有點不明所以,下意識的看向了柳楊想尋求幫助。
結果柳楊也是一頭懵。
什麼況???
連續懵兩回了,你們年輕人這麼會玩的嗎?
沒等他兩開口,門口已經走了過來,聲音清冷的響起:
“他沒開玩笑。”
“我們不是。”
“從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