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連三天,投出去的簡曆石沉大海。
如今的市場擺在這,梁枝有些視死如歸的決心,一腳油門把簡曆投進了開創。
開創是德行的頭號勁敵,實力人脈各方麵都相當。
兩家機構多年來,在商場上互不相讓,廝殺競爭,也就這幾年各行各業市場飽和,相對而言才平息了耗鬥爭。
離投簡曆不到一天,開創回信,通知錄取。
那邊有專門的人對接,工薪待遇條件都開得很高,遠超出梁枝所預期的要求,並且還額外增加了年底獎金。
稱心合意。
走進大樓報道,已經沒了當年初德行的那怯意,反而是一陣攢起全力發圖強的勁。
對私教機構這一塊流程很,幾乎省去了公司試用培訓期,直接上崗上陣。
之於陸忍這一層關係,梁枝放掉了手中大部分的客戶,得重新斂人,以前的老顧客不能再拉攏,這是底線也是職業行規。
說好聽點是辭職,說難聽點是跳槽走的。
胡滿滿得知跳槽的消息,是看到變換的微信企業號。
梁枝一職業西服,掛的卻是開創的名牌。
為表照顧謝,特地請陸忍,南孫堇跟胡滿滿吃了頓飯,位置定在萬科,一桌子盛菜品,還開了幾瓶酒。
中梁首府的事,南孫堇一直耿耿於懷。
起端酒跟致歉:“阿枝,上次的事怪我沒看好丁,這個人你也清楚做事莽撞,其實心眼是不壞的,多虧你沒計較。”
一個機構的同事,丁是什麽人,多心知肚明了點。
梁枝是礙於陸忍不好計較,幸得沒多大事,也懶得較真了。
“那我這酒算是替賠個禮。”
平日裏,南孫堇向不低眼看下麵人,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跟道歉不過是看在付政霖的麵子上。
梁枝不知他如何理的這件事,看南孫堇的態度,定是被教訓過。
這頓飯,吃得各懷心思,離席時有點兒暈。
陸忍送南孫堇回去,胡滿滿拉著梁枝上車,滿口酒氣,兩人都喝得多了點,胡滿滿問:“嫌陸總開的工資低?怎麽說走就走?”
在德行,是工資最高的,還帶著一部分形福利。
若不是顧及馮珊,梁枝不差錢。
手指拉拉扯扯,拽出一張名片,塞到胡滿滿口袋:“來,以後我就是開創的人了,有事找我,開創給我安排很不錯的位置,比德行還好。”
梁枝支著張紅撲撲的臉,一頭長發被風吹。
按照往常的酒量,這點不算事,可不知怎地就想哭,越說越堵心。
胡滿滿怕暈車吐了,車窗全開:“你扶著點,別摔出去了。”
付政霖在皇城跟付南,顧巡打牌,整宿到的牌都爛,一路爛到底,就沒旺過,自然臉上湧著的神不好。
反扣在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他躁得按了關機。
接著,顧巡手機響了,掃一眼看到梁枝的號碼,喜上眉梢的瞥向對麵付政霖:“阿枝的電話。”
那歡喜間,又出幾分幸災樂禍。
不待付政霖出聲,顧巡先說:“你們,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拎起手機就走。
其餘兩人,目紛紛投向鐵黑臉的付政霖,手掌心那顆麻將子要碎,他似尋思到什麽,翻了翻手機,一臉沉重的起往外走。
付南在後喊他一聲:“你上哪去啊?”
“洗手間。”
付南忍俊不,他對這個堂嫂無多印象,唯一的接便是付政霖新婚那晚,見過一次。
短淺的認知中,付政霖對並不好,以往在國外待得久,他總是對國的電話聽而不聞。
要麽任由通著不說話,要麽直接關機理。
而梁枝找他的次數,也是得可憐。
兩人之間,與其說夫妻,不如說是搭著婚姻線的陌生人,陌生人都比他兩來得。
付政霖這一回國,就變了,整天不是問東問西,就玩弄手機,付南覺著若不是被迷了眼,就是被妖攝了魂。
點支煙的功夫,顧巡的電話打完出來。
迎麵撞上付政霖,他臉灰沉沉的,著不悅,語氣凝重:“打電話找你幹什麽?”
顧巡故作迫:“同事打來的,說是阿枝打不開家門鎖。”
家裏是指紋碼鎖,本不用鑰匙,付政霖繞是想著,便撥通了號碼。
“喂?”
傳耳的不是梁枝,是一個陌生音,付政霖徑直開口,表明份:“我是老公。”
胡滿滿盯著屏幕上“付政霖”三個大字,有些不可信的咽了咽嚨,遂才提起問:“你現在在哪,阿枝進不去門。”
“行,我現在回去。”
顧巡也不清楚話裏話外的說了什麽,但見付政霖收起手機,轉出門。
步調不說快,但一定不慢,連個招呼都沒給他打。
皇城離觀瀾湖不遠,胡滿滿沒等太久。
付政霖常年在國外,但名聲不小,稍微關注點財經的,都知道他是付氏東家,再看梁枝時,有種不同往常的心態。
“久等了,剛過來。”
一道拔高大的形,從電梯口走近,滿副矜貴氣,男人高長,容如玉,站在麵前瞬間拉低了胡滿滿一米七二的高度。
在人中算翹楚的,竟然顯得有些弱小。
“付先生。”
付政霖左右撇了眼,沒看到梁枝:“梁枝人呢。”
他顯然來得著急,飽滿的額頭盡是細汗珠,鬢角的發了幾片,臉紅氣的。
胡滿滿不敢過於直白盯著他,眼神閃躲:“在旁邊,喝醉了。”
聞聲,付政霖神下意識的沉重,黑眼珠微。
近來的接,他知道梁枝不喝酒,甚至排斥酒桌,喝醉兩個字深深打落在心底。
這是高檔住宅區,每一層都自帶空中花園。
梁枝躺在花園的涼床上,子忽冷忽熱的,蜷一團,雙手摟著兩修長筆直的,裏咿咿呀呀不知所雲。
“付先生,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把阿枝帶這的,你們家門怎麽都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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