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他要是老早就喜歡我,舍得欺負我,讓我傷害?
我扯,譏諷的笑。
“那你的真是奇葩,我們這邊談主打一心一意,為人分憂,跟你這種三心二意,專門給喜歡的人惹事的不一樣。”
陸司卿的臉僵,像是被我刺激到了一半,給我包扎好傷口,打結那下顯然用了點力氣,疼得我齜牙咧。
我瞪他,他看著我,“主臥有你的服,上去換掉。”
我冷呵一聲,坐電梯上樓換服,我沒有潔癖,但一污泥我也不了。
等我再下來時,陳書已經在了,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見我走來,他趕忙道:“夫人,你們家是進賊了嗎?”
我放眼看去,地上一排腳印,沙發上也是我蹭上去的污泥,臟兮兮的,腳印直到電梯那塊。
我眼也不眨的道:“你家陸總干得,跟我沒關系。”
陳書顯然不信,“陸總的潔癖治好了?”
我不回答,抓住機會問道:“你不覺得他出車禍以后,整個人變化不麼,你一直在他的邊,有沒有發現他跟從前很不一樣了?”
陳書愣了愣,卻是一臉苦相的道:“是啊,醫生說陸總做了開顱手,格會稍稍變一點,的確是與從前很不一樣了。”
是開顱影響了格,不是因為重生?
我擰眉,陳書又道:“所以夫人別再跟陸總較勁置氣了,您跟陸總置氣,陸總就生氣,這次陸總要出國接管海外業務,但突然知道您要結婚,直接胃疼進醫院了。”
“過去陸總是有些冷落您,但飯還不是回家陪您吃,陸總是挑食,可也沒有非說一定要吃您的飯才活得下去吧,他回去不僅僅是吃飯,更是為了見您吶。”
這說的好像陸司卿一開始就很喜歡我一樣。
他如果喜歡我,前世我自己看不出來麼,再說現在再談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
我打住他,“你不要當陸司卿的說客,小心我跟你翻臉。”
陳書嘆氣,“其實也不算說客,陸總真的變化不小,他車禍蘇醒的第一件事是想見您,那麼多人守在他的邊,他全部趕走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陸總這麼失態,這麼崩潰,他只要見您,也必須見您,但醫院不準他出院,陸老爺子不批,他就給您打電話,但您出聲后,他又沒說話,我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大概是覺得您如果聽出他的聲音,就不會理他了。”
“我與陸總相識好幾年了,真心覺得那一刻他可憐的,這次您跟許小姐被綁架的事,陸總得知消息后立即就趕了過來,您墜海,也是陸總救得您,我知道您肯定覺得陸總花心,他明明救了兩個人,可我一直在他的邊,我看到的就是他真的很擔心您。”
“以前您跟陸總的我不好說什麼,現在他對您的,一定是真心實意的,就像您一樣,您一夜之間突然就不陸總了,讓人四顧茫然,陸總一夜之間突然就很您了,也讓人無從質疑。”
我原本毫不在意,可陳書的最后一句話功讓我的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我瞳孔放大,盯著陳書,“陸司卿是一夜之間,突然很我?”
陳書道:“可能我的說法有點偏差,但陸總的確一夜之間變了好多,就跟您一樣,各個方面都變化大的。”
我一夜之間大變,是因為我重生了。
陸司卿一夜之間大變……
我垂在側的手陡然間攥了,臉煞白難看。
所以,陸司卿也重生了,前世那個我的,我恨的,幾次三番我離婚的陸司卿,真的回來了。
可他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離婚,前世折磨我還不夠麼?
還是他忘了,前世他是怎麼我離婚的,他忘記他跟我說過的話了?
那時候我剛失去孩子,也背負了沈寒的人命債,我郁郁寡歡,痛不生,可我也同樣知道陸司卿對孩子有多重視,他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我抱著他,忍著痛苦安他。
“司卿,孩子,我們會再有的。”
陸司卿拿開了我的手,眸極冷的看著我。
“孩子不會再有了,姜知意,我們離婚。”
我面慘白,大腦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你說什麼?”
陸司卿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他會給我一千萬,以及華蕭集團份的百分之一,就那百分之一,一年分紅都有一千多萬,我本不用考慮養老的問題。
十分的
優待。
也足夠現他想離婚的誠意。
我心如刀絞,滿目淚的哀求他,“司卿,不要離婚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我,我的邊只有你了,如果連你都失去了,我會活不下去的,司卿……”
那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陸司卿明明知道我承著怎樣的痛苦,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無的開口。
“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早點簽字,早點離開。”
我腦袋發懵,“是因為許霽麼?你喜歡,所以,你不要我了。”
陸司卿眼眸一沉,“你認識,你見過了?”
我的心一陣刺痛,他滿臉戒備,顯然很擔心我為難他的意中人。
“我沒有見過,也不會見,我只是想留下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這段婚姻里你了很多委屈,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四年了,我們走了四年,很快就要五年了,現在讓我失去你的話,你讓我怎麼活?”
話說到這,我其實已經快崩潰了,艱難的道:“你非要讓我離婚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非要把事做的這麼難看收場才樂意麼,”陸司卿的眼神無甚至稱得上薄涼,“那你死吧,我會送你最好的棺材。”
他說完那句話就拿著車鑰匙走了。
我如他所愿,割腕自殺,我是有點輕生的念頭,可更多的是留住他,可笑的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價值,陸司卿,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所以前世寧可看我死,也要跟我離婚的陸司卿,他重生了憑什麼再來糾纏我,他有什麼資格?
他憑什麼這麼我?
這時,陸司卿下樓了,他換了服,頭發漉漉的,一看就是洗過澡的模樣,手臂上的傷口被長袖遮掩住了,沒有毫狼狽。
他俊臉淡漠,朝我們走來,我面無表的盯著他,充斥著恨意,往事一幕幕在我的腦海里滾播放,像是有無數的利刃扎進我的心底。
陸司卿走到我的面前,眉頭輕擰,“你有話要跟我說?”
有啊,我不要再逃避了,我要把陸司卿,整得跟我前世一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