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卿做了什麼,我不得而知。
我一心忙著回家,琢磨著怎麼跟家里人說沈寒的事。
我媽媽見過沈寒的父母,也算見過家長,但是,我媽媽已經沒了,我外公跟舅舅們還沒見過。
貿然說結婚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家里人的反。
而且眼下我比賽的事剛結束,有許多人與我賀喜,忙得不可開。
雖然他們更多是好奇我復賽當天去哪里了,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往上沖的機會。
前十,跟前三,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就連潘丹都為我可惜,對我有種莫名的自信,一定能沖前三。
我哭笑不得,卻沒有與多說。
我與陸司卿,許霽的關系太復雜了,說不明白。
我與趙老頭也只言明了,復賽當天出了事,趕不回去,其余沒提。
趙老頭十分淡定,嘿嘿一笑,“你師兄們第一次比賽,才拿了前五十的名次,賽級比你的低,你一路殺進前十,我早就很滿意了,你這丫頭,我早就說過你是塊璞玉,要是你沒嫁人耽誤那麼久,肯定能……咳咳。”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口道:“當然,你嫁的人是陸家那小子,他是珠寶界有名的商人,倒是也不算太偏,現在也很不錯,慢慢來,不著急一口吃大胖子,年輕人最重要的是沉住氣,不邀約電話已經打到我這里來了,你看你想怎麼安排。”
我無視陸司卿的那部分,實話實說,我要出國深造,國外發展。
趙老頭沒意見,還嚷著讓兩位師兄帶帶我,多實踐,多歷練。
我滿口答應。
要掛電話時,趙老頭突然提到沈寒,“前幾天我看到新聞了,這孩子很不錯,長得也好看,新聞真真假假,我是弄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你的眼,他肯定不是一個壞人,只是,他要往明星方向發展,十分高調,跟你的路截然不同,談可以,結婚要慎重。”
“真正想做好設計,就要學會沉淀,不能太浮躁,太暴于人前影響了自己,什麼樣的都能行,結婚最好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方能長久,你走過一次錯路,第二次就不要那麼倉促了,為你的老師,更希你能找到靈魂共鳴的人。”
他說,我是設計師,如果要找,最起碼要找一個能看懂我作品的人。
其他話我都能贊,最后一句我不以為然。
陸司卿不知我是書夢,卻能解讀我作品想表達的東西,可我的人站在他的眼前,他卻半點不懂我。
他只是因為懂這一行,畢竟旗下有珠寶產業,所以能看出來,并不稀奇。
沈寒看不懂,是因為他沒學過,但我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我要什麼。
這些話,我沒讓沈寒知道。
回家的路上,經紀人已經離開了,而沈寒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發著消息,偶爾瞧我一眼,關注我在做什麼,便又喜笑開的低頭,繼續忙他的事去了。
我抿一笑。
沈寒的喜悅言溢于表,他等今天應該等很久了吧。
到了柳家附近,車停了,我們先下車。
沈寒突然拉住我的手,低沉的嗓音沉穩溫。
“知意,等會如果家里人不同意,你不要為我出頭,我會說服他們。”
“好。”我點頭,他拿過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牢牢地牽著我的手,與我并肩而行。
出乎意料之外,我與沈寒剛走到大門口,便瞧見柳鐘城穿著風,匆匆往外走。
他一貫冷峻的臉上眉頭擰,本就迫十足,此時更是生人勿近。
“哥哥,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我喊了他一聲,柳鐘城瞧見我與沈寒,面容只緩和一點,卻是嚴肅道:“嗯,臨時有點事,回頭聊。”
說罷,他又掃了一眼沈寒,目先是落在我們握的手上,隨即又落在沈寒的上,“傷好了?”
他們上次見面,沈寒還在坐椅,不怪哥哥好奇。
我剛要為沈寒解釋,沈寒便率先道:“能站了,以后康復訓練多做幾組,能恢復的更好。”
柳鐘城十分冷漠,不過我能看出來他似乎很急,很趕時間,可仍然愿意停下來跟我說話,叮囑我早點回家休息后,他又覷了一眼沈寒,便開車離開了。
哥哥的眼神太有攻擊了,我與沈寒道:“我哥哥一直就是這個子,你不要往心里去,走吧,我們進去。”
沈寒眸微閃,清俊白皙的臉上,目跟隨著柳鐘城。
他什麼都沒說,與我一同進去。
一進屋,家里的氣氛十分肅冷,保姆在清理地面上的狼藉。
像是剛剛吵過架的氛圍。
我瞧我外公子筆的坐在沙發上,滿臉郁,柳鐘燃更是跟鵪鶉似的,著脖子退避三舍。
這是出什麼事了?
我倍納悶,莫名有點不安,我給柳鐘燃發消息,他十分乖巧,都不敢看手機,我只好弄出點靜,吸引他的注意力,再讓他出來一趟。
柳鐘燃瞧見了我們,就跟看見救星似的,一分鐘八百個作,嚷嚷著上洗手間,生怕引起老爺子的不滿,最后他還是被老爺子瞪了一眼,挨一頓罵。
“要上就上,廢話這麼多,趕滾。”
柳鐘燃不像之前那般撒賣萌,不神的朝我走來。
他拉著我的手,直接往外走,“姐,準姐夫,剛剛老爺子好可怕,大哥更恐怖,我嚇死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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