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其實是前世陸司卿對我說的。
在那件事出了以后,在我悲痛絕的時候,他猩紅著眼看我,語氣森冷的往我的心上狠狠捅刀。
“姜知意,我真后悔認識你,還娶了你。”
我當時痛心疾首,現在回過頭來看看,竟輕舟已過萬重山。
“你說什麼?”陸司卿的臉難看的要命,額頭上跳躍著青筋,驀然抓了我的手腕將我扯到他的跟前,卻冷冷的笑了,“不跟你離婚,你甚至都開始后悔認識我了?”
我甩開他的手,沒甩,瞧著他英俊斯文的臉龐一下笑出來,心中居然生出一快。
“怎麼,你都可以后悔,我不能嗎?”
他的眸里閃過一困,我角的笑意更深。
我知道他在困什麼,畢竟此時此刻的陸司卿還沒跟我走到那個地步,這些話都是前世的他說的。
我將前世所有的怨恨或難平都算到今生他的頭上,顯得我欺負他,可我是重生的,有些緒怎麼能一直克制呢,究其因果主要是他突然不肯離婚,否則這些話他是聽不到的。
更何況他如果不我,如果對我跟前世一般,一直將我當陌生人看待,我傷不到他半分,甚至會淪落他的笑柄——廢夫人妄圖覺醒的笑柄。
我低頭看了眼時間,語調輕慢,“陸司卿,你這兩天應該要出國了吧,你出國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回頭我有份禮要送你,等你看了,我們再聊離婚的事。”
前世我爸生日宴,我凄慘被辱,陸司卿則出國強取豪奪他的小妻去了,時間上來說,他應該是明天或后天的行程。
陸司卿的深邃的瞳眸倏地瞇起,“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國,你查我?”
我不屑的笑,“你有什麼好查的,你的許霽不是還在醫院麼,男人為了床上那點事能豁出命去,何況只是國見個小人。”
他是去強取豪奪的,我當然不可能當他是簡單的看看,畢竟陸司卿什麼貨,夫妻幾年了我多還是了解的。
他在跟我提離婚前,可能沒有實際的跟許霽有過,就他那技爛那樣,我也很難當他有過,而且人在開葷后是藏不住的,非常強烈,他對我的反應就很明顯,時不時抱我上床,我不想要的時候他要麼要麼強迫,總之就是非得要。
至于他前些年強取豪奪許霽什麼,許霽從不從,怎麼個從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我不可能當他是干凈的,怎麼可能呢,除非他不許霽。
他的眸暗下來,似笑非笑,“這麼了解我,那就好好想想明天怎麼搬回來,別讓我大干戈,畢竟我是個為了床上那點事能豁出命去的男人,你晾著我容易出事。”
聞言,我不屑一顧且嘲諷譏笑,我說東他說西,他都要出國泡妞去了,還要威脅我乖乖回家,甚至聽他這意思似乎等他回國后就要睡我了。
呵,渣男,比前世渣了無數倍!
我將他的手指一掰開,這次他沒用力,輕松掰開,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微笑溫。
“男人,你真的很狗x,腳踏兩條船小心淹死,哦對,出門時也記得戴避雷針,我怕你被雷劈,回頭焦尸一丑的一比,我會yue。”
我跟陸司卿不歡而散。
我回了家,將我媽媽的理好,總共11尊生肖雕刻,還差一條龍。
我看著我媽媽的像,手指細細的挲著的照片,思念滔滔不絕,鼻子一酸眼睛不潤起來,卻沒有落下眼淚,滿眼的憎恨。
“媽,我一定會把您給我的嫁妝,全部要回來的。”
“我也一定會為您報仇,絕不讓欺負您的渣男賤好過。”
前世我只是覺得到了背叛,我父親居然早就有了小三,而且還是我小姨,我憤怒居多,報復也只是想讓他們破產。
而今生我也只是想讓他們敗名裂,在世人眼中抬不起頭來,可在跟柳安然吵完后,我忽然覺得這不夠,遠遠不夠。
壞人永遠比平常人想象中心狠太多了。
我攥了手,拼命制才克制住心頭翻滾的怒火,逆流,目冷到極致。
周六我沒回去,一點靜都沒有,陸司卿也沒有給我任何電話,我懶得搭理他。
而如前世軌跡一樣,周日晚上我爸就給我打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仿佛我們之前并沒有鬧得不愉快,一切如常。
“知意,明天六點就要過來,最好是五點多就來,這樣菜才能買到最新鮮的,明天家里來很多人,要做的好
吃,給爸掙點面子啊。”
我勾笑著,“好。”
睡覺前,我把鬧鐘關了,手機也直接關機,睡覺。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十一點了,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有五十多通電話,柳安然的,小姨的,我爸爸的,甚至劉媽都給我打了。
我再打開微信一看,我爸溢出屏幕的憤怒60s的語音本裝不下。
連發了好幾條。
我笑死,點開最后一條聽,“姜知意你他媽在哪,混賬,我人直接訂飯了,你不用做了,一天天讓你做點事就裝死,我生日你都敢這樣,趕帶司卿過來吃飯,不要給我瞎胡鬧,今天你要是不來,以后就別回這個家了!”
我笑意更深,眼睛里卻冰冷一片,回了他一句。
“好,馬上到。”
今天,就是我報復所有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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