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寧心一驚,停住腳步,問:“顧老師,你還有事嗎?”
顧衍深冷冷道:“我讓你寫的論文你寫的怎麽樣了?有沒有思路和框架?”
溫冉寧沒想到顧衍深會用論文的事阻止離開。
薑離意識到了顧衍深的心思,忍不住替溫冉寧打抱不平,“顧教授,就算你要安排工作,也應該趁別人上班時間安排吧?現在是寧寧姐的下班時間,想幹什麽,想跟誰約會,你管不著!”
顧衍深看也沒有看薑離一眼,隻是對溫冉寧道:“我有心培養你,可前提是你自己也要上點心。讓你準備論文,到現在連框架都沒有想出來,還有心思出去談說?”
他還真是拿出了一副老師的模樣,讓人瞧不出一丁點兒假公濟私的意思。
溫冉寧隻覺得這是顧衍深的加之罪,更不想在他麵前屈服,便說道:“我今天晚上會熬夜把論文的框架和大綱梳理出來,發您郵箱。不過現在,我還有其他事。”
說完,對薑離說道:“我們走吧!”
薑離沒想到平日裏文靜又溫的溫冉寧這次倒是這麽強。
不對溫冉寧有了一崇拜,還回頭挑釁的對顧衍深昂了昂下。
眼看著他們三個要離開了,顧衍深幽幽地說了句:“溫冉寧,你母親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教你、好好照顧你,可如果你是這個態度,我就隻好找你母親談一談了。你這樣的學生我帶不了!”
說完,他站起,似乎準備去潘素敏的病房。
溫冉寧嚇了一跳,連忙攔在他麵前,張地說:“你不要去找我媽,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顧衍深角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弧度,道:“你早這麽乖,不就好了?”
薑離一看,溫冉寧還是被他拿了,頓時氣不打一來。
恨恨地說:“顧叔叔,你也太卑鄙了吧?寧寧姐的媽媽病得這麽重,你還這麽威脅,你還有良心嗎?”
顧衍深本不想跟一個小屁孩兒計較。
可最近,這個薑離著實有些煩人,總想帶著溫冉寧跟他對著幹。
顧衍深冷哼了聲,道:“我這不是在威脅,我是在栽培,等論文寫出來了,找到了理想的工作,會謝我的,母親也會謝。倒是你,馬上都是要高考的學生了,天不務正業,這次月考又是倒數第一還是倒數第二啊?”
這話頓時踩到了薑離的痛,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那人不揭短。
薑離氣壞了,恨不得現在就跟顧衍深吵起來,把他霸占溫冉寧又不願意負責的事給他在醫院曝,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做人!
就在戰爭一即發之際,謝懷瑾連忙拉住了薑離,給使了個眼,讓不要撕破臉。
他打圓場道:“既然衍深哥要好好培養寧寧,那我們自然是支持的。畢竟寧寧的前途也很重要!”
薑離瞪了謝懷瑾一眼,暗罵他是個慫包。
就這麽怕顧衍深嗎?
就當著顧衍深的麵把溫冉寧帶走,又能怎樣?
可薑離現在發現了,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溫冉寧已經坐回了辦公桌前,重新打開了電腦,準備按照顧衍深說的做。
而謝懷瑾呢?也沒有再邀請溫冉寧共進晚餐的意思。
隻有薑離在這兒氣得直跺腳。
顧衍深幽幽的對他倆說:“搞論文可不是一分鍾、兩分鍾、一小時、兩小時的事,估計溫冉寧今晚得熬夜了。你們要想陪著,隨意!但是我們醫院不給外來人員管飯。”
說完,他將聽診丟在桌上,‘啪’的一聲響。
溫冉寧雖然表麵不聲,心也著實驚了一下。
顧衍深揚長而去。
謝懷瑾見狀,對薑離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跟衍深說幾句話。”
薑離好奇地問:“你要去找他battle(戰鬥)嗎?”
謝懷瑾撇撇,道:“你這唯恐天下不的丫頭,恨不得我在這兒跟他打起來,是不是?”
薑離捂著笑,“我還想看看,你跟他誰更厲害點的?”
謝懷瑾白了一眼,快步跟去了顧衍深的辦公室。
將門鎖上之後,他才敢跟顧衍深放心地說話。
“衍深哥,我真是有點搞不懂你了。你跟溫冉寧沒離婚的時候,不讓我追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為雖然你不喜歡,但你不想被戴綠帽子。可現在你倆都離婚了,你再這麽霸著不放,過分了吧?”
顧衍深眼中泛起一寒,冷笑了聲問:“溫冉寧告訴你我們離婚了?你見到離婚證了嗎?知道離婚證長什麽樣嗎?”
謝懷瑾微微一頓,愣了愣。
難道是薑離這丫頭給他提供的消息有誤?
分明說,溫冉寧親口說的,已經跟顧衍深離婚了。
要不這麽說,他也不敢放手來追問溫冉寧啊!
謝懷瑾清了清嗓子,道:“衍深哥,當初你跟溫冉寧結婚是為了什麽,大家心裏都懂。可現在,顧已經去世了,你還有必要這麽拖著嗎?孩子的青春很珍貴的,雖然現在還年輕,可你什麽都給不了。又為什麽不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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