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敏這人向來是為別人考慮的。
不想讓兒在老師麵前留下壞印象,便對溫冉寧道:“寧寧,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快去工作,別總在媽這兒。”
就這樣,溫冉寧又幫母親調了一下輸的滴速,這才跟著顧衍深離開了病房。
剛出來,就小聲問:“咱們科室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規定,學生不許談啊?”
顧衍深頓住腳步,幽幽地看著,道:“我剛規定的。有問題嗎?”
溫冉寧驚訝地著他,似乎在歎他的霸道。這規定也太不人化了!
人家是來這裏學習的,哪怕是做牛馬,也不能讓人家做和尚啊!
小姑娘若有所思,他這條規定不會是隻針對吧?
所以,他是不想讓找其他人嗎?他……舍不得?
無數的疑問纏繞在溫冉寧的心頭。
可不敢問,生怕他會覺得是自作多。
畢竟,之前已經自作多好多次了,每次都被顧衍深一盆冷水澆滅。
就在這時,一個病人家屬向顧衍深走了過來,似乎想詢問病人的後況。
溫冉寧默默回到辦公室。
看了一眼值班表,果然如所料,開會一回來,孟婕就迫不及待地給排了今天的夜班。
不過這樣也好,昨天母親才犯了心衰,病也沒有徹底穩定下來。
就算不值夜班,溫冉寧今天也是不會放心回家的。
現在自己值夜班的時候,順便還可以照顧母親,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溫冉寧越發激顧衍深的安排。
如果不是顧衍深將潘素敏安排在了心外科,溫冉寧覺得就算上班,都不會安心的。
……
夜班時分,溫冉寧井井有條的理病人的突發況。
潘素敏見兒穿著白大褂在科室裏忙來忙去,越發覺得驕傲。
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兒日後為正式醫生的模樣。
這個夜班是有些忙碌的。
從溫冉寧接班起,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將手頭的事理完之後,已經快九點多了。
回到辦公室,發現顧衍深居然也在。
“顧老師,你怎麽在這兒?”
按說顧衍深這個級別又不用值夜班,如果科室沒什麽大事,是沒有人敢讓他大半夜過來的。
所以現在,顧衍深突然出現在這兒,溫冉寧還奇怪的,
男人輕咳了一聲,淡淡地說:“有幾份資料落在了辦公室,我回來拿一下。”
溫冉寧沒有多想,‘嗯’了一聲。
今晚除了要理病人的突發況,孟婕還給留了很多其他的活。
況且這是在醫院,也不敢跟顧衍深說工作以外的事。
溫冉寧坐在了電腦前,認真的寫著病程記錄。
以為顧衍深拿了東西就會走。
可沒想到,他不僅沒走,就這麽坐在對麵的電腦前,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溫冉寧越發奇怪。
平時顧衍深都是在他自己辦公室的。
今天,怎麽坐在這個糟糟的醫生公共辦公室裏了?
不過,沒敢問。
因為當領導的向來不喜歡下屬多,這點在臨床工作了一年多,早就有心得了。
這時,顧衍深突然開口問了句:“晚上吃飯了嗎?”
溫冉寧微微一怔,道:“今晚有點忙,我一會兒再吃。”
顧衍深見九點多了,連飯都沒吃,微微蹙了蹙眉,問:“想吃什麽?”
溫冉寧習以為常地說:“我帶了麵包和牛。”
說到這兒,小心翼翼地道:“顧老師,要不您幫我在辦公室看一會兒,我先去值班室吃點東西?”
本來還沒覺得,可剛才顧衍深一提,溫冉寧現在覺得得厲害。
顧衍深瞥了一眼,微微怔了怔。
因為心外科還沒有哪個醫生敢對他顧衍深說,讓他幫忙看病房。
如果不是那種高尖的大手,誰都不敢打擾勞駕他。
畢竟,讓顧衍深這樣級別的醫生來值班看病房,相當於讓一個局長來幹保安的活兒。
想想,也是冒昧的。
溫冉寧見他半天沒吭聲,也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連忙道:“那……那還是算了,我晚點再去吃。”
可意外的是,顧衍深淡淡的說:“我一會兒讓人送些晚餐過來。吃麵包怎麽能有營養?”
溫冉寧有點不懂,最近顧衍深怎麽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辦公室響了起來。
“小溫。”
胡鬆剛從海城底下的縣城開車趕回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見顧衍深也在辦公室,他沒有多想,跟他打了個招呼,“顧主任,我來找小溫。”
顧衍深麵不善,理也沒理他,站起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溫冉寧心裏一咯噔,明顯覺到顧衍深不高興。
還沒來得及細想,胡鬆道:“聽說潘阿姨昨晚搶救了,現在住在你們科?”
溫冉寧疑的問:“胡醫生,您不是去鄉鎮醫院支援了嗎?”
胡鬆點點頭道:“是啊!不過我看到我們科的微信群班記錄上有潘阿姨的搶救,況蠻危險的。我不放心,就趕回來看一眼。主要還是不放心你,怕你一個小姑娘承不住。”
說到這兒,他有些焦急的說道:“潘阿姨現在住在哪個床,你快帶我去看看吧。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去。”
畢竟,他明天白天還要回去上班,所以,探完潘素敏他還得開幾小時的車回工作的地方。
溫冉寧這才明白,原來胡鬆舟車勞頓的回來隻是為看一眼潘素敏。
就這樣,溫冉寧帶著胡鬆去了潘素敏的病房。
潘素敏心裏高興,因為胡鬆之所以對這麽關心,還是看在溫冉寧的麵子上。
說明,他的確是對自己兒上了心的。
胡鬆問了潘素敏的病和現在的況,聽到溫冉寧說的一些重要指標已經控製在了安全範圍,他才鬆了口氣。
而且聽科裏的人說,潘素敏突發急心衰特別嚴重,可現在潘素敏的況看起來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他笑了笑,道:“潘阿姨,看到您現在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您還是要好好保重,尤其是心髒。否則就算是做腎移植手,您都耐不了。”
潘素敏笑瞇瞇地說:“胡醫生,真是讓您費心了。這大老遠的,你還特意跑來一趟。”
胡鬆笑得憨厚,道:“潘阿姨,您這就說的太客氣了。我不放心您,也不放心小溫。況且,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們了。”
說到這兒,他著溫冉寧,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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