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深別開目,沒有看那個泣不聲的人,而是一字一句的說:“或許,我早就該說這兩個字了。從我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不該再再困住你。但是宋央,我最討厭欺騙。如果當初你說你要走,我不會糾纏你。”
宋央哭的止不住,差點不上氣兒。
顧衍深見臉憋的青紫,立刻過去拿起氧氣麵罩讓吸了幾口氧氣,同時將手托在了背後,給一個支撐點。
他忽然有些自責,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的。
好歹,應該等康複之後。
宋央順勢靠進顧衍深懷裏,虛弱地說:“衍深,求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別對我這麽殘忍,我不能沒有你。”
顧衍深語氣緩和了幾分,但仍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這件事,我不想再跟你討論了。因為每當我想起來,我都會覺得自己很失敗。宋央,不要我,給我們彼此留最後一麵吧。你好好養病,我走了。”
他終究,還是無法邁過心裏這道坎。
就算他再心疼,他還是無法接淋淋的背叛。
顧衍深離開的時候,蘇梅就在門外。
本想問他們談的怎樣了,可沒想到,顧衍深連個眼神都沒給,便徑直而去。
蘇梅氣得咬牙道:“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後來,病房裏傳來的哭聲讓嚇了一跳。
宋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梅趕走過去,幫順著氣兒。
“央央,你怎麽哭這樣?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蘇梅心疼的說:“你可不能這樣哭啊!醫生說了,你現在得休息,緒必須保持穩定。趕,再吸吸氧,慢慢說。”
“他說……要跟我分手……”
宋央泣著道:“媽,我完了,衍深他不要我了!”
蘇梅心一驚,追問道:“為什麽?難道,他真變心了,喜歡上了那個年輕的小狐貍?真是沒想到,他以前這麽你,居然真能被一個小姑娘給勾引了去!”
蘇梅雖然恨得牙子,可更多的是可惜。
這麽好的金婿,海城第一豪門的繼承人,就這麽與兒失之臂了。
這簡直太讓人不甘心了!
蘇梅恨恨的說:“別忘了,你可是衍深媽媽欽定的兒媳。前段時間,還給我打電話問你們的況呢!你和衍深的親事,可不是他說反悔就反悔的。顧家那個死老太太還能活多久?衍深母親說了,等那個老太太一死,就讓衍深和那個臭丫頭離婚。”
宋央咬了咬,糾結了很久,終於將顧衍深跟分手的原因告訴了母親。
難以啟齒,在母親耳邊小聲說著。
蘇梅聽後臉大變,震驚的問:“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小心?再說了,公司裏銷售這麽多,你是怎麽親自去的?”
“三個月前,衍深去國外開會,鄭明山代替他主持心外科的一切事。當時,恰好我們公司要參與心外科醫用材的競標,這個單子如果了,利潤會比去年全年的利潤還要多。”
說到這兒,宋央回憶起自己失的那晚,仍是發抖,“我承認,自己是有點急功近利了。當時我沒想著要獻,隻是為了表達誠意,去了鄭明山的酒局。後來我喝多了,就……”
蘇梅疑的搖了搖頭,道:“不對呀,你的酒量是可以的,怎麽就能被灌醉呢?”
宋央想到那混的一夜,崩潰的捂著臉道:“我懷疑那酒裏被鄭明山加了東西,可我沒有證據。況且,我當時要是跟鄭明山計較下去,鬧開了我自己也沒法做人了。所以,我才選擇了息事寧人。”
蘇梅責備的說:“你這丫頭,應該早告訴我,我會幫你理得幹幹淨淨。現在倒好,你說怎麽辦?”
宋央確定的說:“我當時明明都已經把證據理幹淨了,也給了鄭明山足夠的好,跟他簽了保協議。我實在是不明白,衍深究竟是從誰口中得知這件事的?”
蘇梅冷哼了聲,道:“把你出局了,對誰最有利,就是誰幹的!”
宋央瞬間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溫冉寧?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鄭明山是的導師,對鄭明山的去向應該最清楚。說不定那天就是知道了什麽消息,然後告訴了衍深。”
“就是這樣!”
蘇梅咬了咬牙,道:“這個賤丫頭居然敢設計你,我饒不了!你聽著,現在要趕想辦法自證清白,必須讓衍深相信你和鄭明山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宋央猶豫地著母親,道:“您說,衍深他還會回心轉意嗎?”
“肯定會的。”
蘇梅握著兒的手,輕輕拍了拍,道:“別忘了,你和衍深這麽多年的,難道,還比不過那個小賤人幾個月?這次衍深之所以要分手,就是因為他高傲慣了,覺得男人的尊嚴到了挑釁。隻要你趕想辦法證明清白,讓他知道自己誤會了你,到時候,他不僅會回心轉意,還會因為愧疚對你更好呢!”
宋央聽了母親這番話,仿佛到了莫大的鼓舞,眼神多了幾分堅定,道:“對,我不能認輸!溫冉寧這個賤人,敢設計我,我一定要好看!”
……
晚上九點半,顧衍深從手室出來。
在外等候的家屬千恩萬謝,“顧教授,真是謝謝你救了我家老頭子一命!要不是您今天恰好在醫院,我家老頭子說不定真沒救了。”
顧衍深摘下口罩,回應著家屬的謝意,“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今天也的確是巧合,因為過來看宋央,恰好科室急診手的電話打了過來,是一臺非常複雜的主脈夾層手。
如果他當時不在醫院,沒有這麽及時進行手,這個病人的病絕對是要命的。
家屬聽說手很順利,激的就差給他跪下了。
顧衍深聽著家屬一遍一遍的謝,有些疲憊。
畢竟,這樣的場景幾乎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
現在的他,經過了十個多小時的手,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他跟家屬寒暄了幾句,便回到辦公室代了一下值班醫生幾個重點病人的注意事項,就換下白大褂離開了醫院。
車裏。
顧衍深長長的舒了口氣,全繃的神經也漸漸鬆緩下來。
恰好此時,手機響起了提醒聲。
打開看了之後,才發現溫冉寧把會議發言稿和各種資料都發到了他郵箱。
小姑娘很認真,許多不確定的地方,都做了標記,生怕哪裏出現了疏。
能看得出來,把發言稿整理得很有條理,而且閱讀了大量他發表在各個醫學雜誌上的文章,的能力並不亞於他帶的學生。
這時,溫冉寧又發來了信息,“顧老師,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寢室十一點熄燈,如果沒有需要改的,我就休息了。”
顧衍深看到這條信息,眉頭皺了一個川字。
居然又回寢室了?
雖然發來的郵件並沒什麽需要修改的,堪稱完,可現在究竟是什麽意思?
上午他離開的時候,不收他的銀行卡,還強調要跟他做一次轉一次賬。
這是拐著彎罵他是嫖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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