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樂同見狀,連忙走上去,將楚怡推開。
他道:“你神經病啊!這項鏈我今天一早就看見溫冉寧戴在脖子上了,跟你有什麽關係?怎麽,難不這項鏈全世界就你這一條?別人都不能戴?沒事兒找事兒,真是服了!”
溫冉寧反應過來楚怡說的是溫念北送給的這條項鏈,立刻解釋道:“這是我弟弟中秋節送給我的。”
楚怡冷笑了聲,嘲諷道:“你弟弟?溫冉寧,誰不知道你家窮的要死,年年都申請貧困學生補助?你知道這條項鏈多錢嗎?梵克雅寶四葉草的,都夠你一年學費了,你弟弟能送得起?”
溫冉寧大驚失,完全不敢相信,溫念北居然送這麽貴的東西?
還以為,隻是百十塊錢的小裝飾品罷了。
可這麽多錢,溫念北是從哪裏來的?
這一刻,幾乎忘了跟楚怡辯解,而是在想,溫念北可不要為了賺錢誤歧途才好。
畢竟,弟弟以前是非常節省的人,買XX東西都打細算,又怎麽可能去買一條這麽貴的項鏈?
賀樂同看不下去了,怕引來更多人誤會溫冉寧,便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他對楚怡說道:“你小聲點兒!事都沒搞清楚呢,你鬼什麽?我不是告訴你了,今天一早我就看見溫冉寧戴著這條項鏈,怎麽可能你的?”
楚怡理直氣壯的說:“這有什麽?今天我知道顧老師有急診手,我六點就到科室了。上手室之前,我把項鏈摘下來放在櫃子裏,櫃子門鎖的鑰匙忘了拔掉。我問你,你是幾點鍾看到溫冉寧戴著這條項鏈的?除非你是六點之前看到戴,那我無話可說。可如果是六點之後,那完全有可能的是我的項鏈!”
賀樂同氣的指著道:“你這也太武斷了!沒錯,我的確是早上班的時候才看見。可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溫冉寧的?這全是你自己的猜測和空想,誰知道你那條項鏈到底存不存在?要我說,我還懷疑你是無中生有,汙蔑人家呢!”
楚怡被他氣哭了,大聲爭辯道:“我無中生有?賀樂同,你眼睛瞎了嗎?整天跟溫冉寧這種人混在一起,就知道給我使絆子!你是真看不出來究竟誰對你好嗎?現在,明明就是了我的項鏈,你居然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著!”
就在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原來,是孟婕和宋央走了進來。
今天孟婕值班,宋央又是顧衍深這一組的病人家屬,所以想來問問孟婕關於父親的病。
沒想到,兩人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這一幕。
宋央看到溫冉寧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厭惡。
孟婕蹙了蹙眉,斥責道:“這大中午的你們不回去,都在辦公室吵什麽?剛才在走廊上,就聽見你們幾個的聲音。”
楚怡立馬過去告狀,“孟老師,我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鏈丟了,去手室之前,我就放在櫃子裏。剛才我發現,我那條項鏈,就戴在溫冉寧的脖子上。”
宋央一聽,來了興趣,那雙眼睛在溫冉寧的上來回打量。
真是不明白,這丫頭除了有點姿、年輕一點,還有什麽能吸引得了顧衍深的?既沒有家世背景,人品還有問題,顧衍深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是真不嫌掉價嗎?
孟婕本就煩溫冉寧,現在,楚怡找到了這麽好的機會,兩人便開始一唱一和,準備把溫冉寧竊的事釘死在這個恥辱柱上了。
溫冉寧自然不會認下這種無端的罪名。
一字一句地道:“我再說一遍,這條項鏈是我弟弟送給我的,我可以現在給他打電話,證明給你們看!”
楚怡冷哼了聲,道:“別演戲了!你家這麽窮,你們一家子估計手腳都不幹淨。說不定,早就串通好了呢!”
孟婕也沒有聽溫冉寧的任何解釋,而是故意火上澆油,“溫冉寧,平時你在科室耍,不服從上級醫生命令,我也就算了。可這次,你人家楚怡的東西,這可是人品問題,我作為心外科的教學書,絕不會姑息!”
宋央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說:“是啊,這小小年紀,長得也幹幹淨淨的,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孟婕一臉抱歉地說:“宋小姐,讓您看笑話了。這樣吧,我先跟您說一下令尊目前的病,待會兒我再置這個學生。”
因為孟婕知道,這位宋小姐和顧主任關係不一般。所以,對宋央那簡直就是諂討好。
生怕耽誤了回答宋央問題,孟婕準備先把宋央父親的病跟宋央解釋清楚,再好好理溫冉寧。
可宋央怎麽肯錯過這種好戲?
現在,溫冉寧做出這種丟人的事,必須要讓顧衍深親眼看看。
必須要讓顧衍深知道,溫冉寧這樣的人,就連做他名義上的妻子,都不配!
因此,出溫得的笑容,對孟婕道:“孟醫生,我還是給衍深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吧。畢竟,衍深才是心外科的主任。現在,出了這種竊的事,還是得讓他知道一下的。您說呢?”
孟婕沒想到宋央這麽給力。
畢竟,以前自己用這些蒜皮的事去給顧衍深匯報的時候,總會被顧衍深懟了一頓,說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可現在,宋央居然說直接給顧衍深打電話,讓顧衍深過來一趟,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宋央的這個做法,也更讓所有人覺得,才是顧衍深的正牌友,跟顧衍深的關係非同一般。
就這樣,宋央拿著手機去了外麵,不知道跟顧衍深說了什麽。
幾分鍾後,回到辦公室,笑瞇瞇的說:“孟醫生,我已經跟衍深說了,他正在手室吃午餐,馬上就過來。”
孟婕討好的說:“那真是謝謝宋小姐了。我們平時是真不敢用這些事去煩顧主任,還是宋小姐的麵子大,一個電話,顧主任就來了。”
宋央被孟婕捧得心裏暗暗得意,一副看笑話的目,著溫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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