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泛紅，直直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停掉專案，是因為我媽的已經達到了要求，你們並不需要醒過來，對不對？”

“顧霆，你卑鄙，無恥，禽不如。”痛罵著。

他了紙巾蓋住自己流的傷口，低睨向，“這是你們莫家欠的。”

“什麼都是我們欠的，就沒欠我們的嗎？”

嘶聲大起來。

這些年來的委屈，鋪天蓋好的席捲了。

只知道，現在很崩潰，想殺人那般的崩潰。

莫念初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板上。

“劊子手，你們都是劊子手。”

“不服氣啊？”他半蹲下，看向人，“莫念初，現在能救你媽的，只有你，如果你肯好好的去顧氏……”

“只要我去顧氏，你就可以讓我媽活著，不換的嗎？”的抖得厲害。

可以被欺負，可以答應他所有的要求，只要他放棄傷害，“顧霆，我媽沒有錯，你們不能這麼對。”

“我答應你。”

他的聲音很輕。

聽起來也不是那麼慎重。

但還能要求他怎麼做呢？

“好，我去。”絕地閉起雙眼，“我去顧氏上班。”

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微弱。

什麼都聽他的。

怕自己哭出聲來，把手塞進了自己的裡。

的人生已經滿目瘡痍，再多的怨恨，也只能嚥下。

用力地咬著自己手掌，直到一滴滴地落下來。

顧霆才後知後覺地去掰的，“不知道疼嗎？對自己都這麼狠。”

他強行把的手，從牙齒間拿了下來。

“王媽，把藥箱拿上來。”

莫念初笑了，笑著笑著，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

到底還是哭了。

到底是沒有出息。

管家把藥箱送了上來，沒敢多問，就退了出去。

顧霆開了瓶酒，直接往的手掌上倒，“會疼，忍一忍，要是實在忍不住，就咬我。”

莫念初像一隻木偶一般的。

以為覺不到任何的痛。

但是當酒流過傷口的時候，還是疼得往回自己的手。

“老實一點，一會兒就好。”

“顧霆，你滾開，我不要你，你滾啊……”再次失了控。

他面無表地，消了毒，上了藥，給纏上了紗巾，平靜到近乎冷漠地看著，“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去顧氏報道。”

隨著臥室的門關上。

莫念初失聲痛哭。

那晚，莫念初一直坐在地板上，著夜空流了一晚上的淚。

有幾次，都想直接從二樓上跳下去。

姿勢都想好了，頭衝下。

但有太多放不下的人。

不能這麼自私。

睜著眼睛到天明後。

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明明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卻疲憊得如同剛從勞務市場歸來的農民工一般。

下樓後。

管家已經把早餐佈置好了。

雖然沒有多胃口，但也坐下拿起吐司麵包開始吃。

顧霆和林小婉從電梯裡出來。

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正吃早餐的人。

“念初，早上好呀。”林小婉歡快地打招呼。

被莫念初甩了一記冷刀子。

有點尷尬，慼慼地向顧霆，“霆，我聽說念初要去你的公司上班，我也想去，你也給我安排個工作唄。”

“你的不方便，還在養好，等待手，在家裡休息就好，乖乖的。”他溫聲的哄著。

“不嘛，我不想被你養著，我要自己賺錢。”討好地抱住了顧霆的胳膊，“我的雖然瘸了，但是我的心沒有，我要獨立，我要工作。”

“再說。”

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在林小婉看來，就是同意了。

“念初，我們很快就同事了。”高興過了頭，又有點想在莫念初面前炫耀的意思。

莫念初吃完了自己手上的吐司麵包，冷眼睨向，“顧氏現在已經招高中畢業生了？”

“你什麼意思嘛？”最討厭別人拿的學歷攻擊，“我只是因為了傷，才失去了考大學的機會的。”

莫念初不想理。

抓起自己的包，準備去顧氏報道。

顧霆快步追上了，扣住的手腕，“一起吧。”

“我自己打車。”甩開他，往外走。

男人好看的眉心微微收，轉去了自己的車子。

坐進車裡，他越想越氣，拿起手機給莫念初發了條資訊，“在公司裡，不允許暴我們的關係，否則後果自負。”

莫念初冷冷的看著資訊。

抬手就把顧霆拉進了黑名單裡。

本不用他提醒。

顧霆微頓了一下，又拿起手機，給發了一條，“我的意思是，工作起來不方便。”

！訊息已發出，對方拒收。

又把他拉黑了？

男人氣得把手機摔在了副駕駛上。

……

去人事報完道。

莫念初獨自去了設計部，找到了主管，姐。

“你好，我是新來的，我莫念初。”

姐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盯著莫念初看了一會兒，“你是新來的？”

“是。”

“怪漂亮的。”姐就怕這種漂亮又沒真本事的，怕不是又是公司裡哪位高管塞進來的，“誰推薦你來的？”

“自己投的簡歷。”

姐不確信的目，在的面上停留了幾秒，“這樣啊。”

沒再多說什麼，帶著莫念初去了的工位，“你就在這兒吧，最近咱們部門忙著設計公司的門面，做宣傳用的，你雖然剛來，但可以試著參與一下。”

“嗯。”

莫念初很安靜，工作的時間，很起來走。

姐特意出來看了幾趟，發現沒有什麼壞病，也就放下心來

中午，人事部的來問，需不需要員工宿舍。

“這是咱們公司的福利，所有的單員工，都可以申請一間員工宿舍，有二人間，有四人間，也有一人間，四人間是免費的，二人間一月三百的費用，單人間，一月要五百塊，會從工資里扣除，裡面水電網路都是免費用的。”

單人間方便一些，五百塊其實並不多。

還節省了水電網路的費用，真的是劃算的。

“那我申請一間單人間吧。”

人事認真地記下來，“單人間申請的比較多，看機會，到時有了空房，會通知你的。”

“嗯，好的，謝謝。”

人事剛走了沒多久，姐快步走了過來，“小莫，你去一趟總裁辦，問鍾書要一下，去年，咱們設計部的關於公司形象的草稿原件。”

“好的，姐。”

還沒走到書部。

莫念初就聽到了鍾雪的笑聲，“林小姐，你真是會開玩笑，還拜託我照顧？你以後就是總裁夫人，我還得請你多多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