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沒聲音了？”金釧兒悄聲問四喜。

四喜搖搖頭，把耳朵再近點，仍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他納悶的看了金釧兒一聲，走到窗子邊，著窗往里看，這一看把他嚇了一大跳。趕對金釧兒做手勢，要離遠點，金釧兒以為看被發現了，哧溜一下就跑到柱子后頭了。

四喜又去拉寧十七，“你也站遠點。”

寧十七不為所，冷冷掃他一眼，四喜知道他的子，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句話，寧十七的表有些古怪，默不作聲撤到月門邊，同時做了個手勢，躲在暗的暗衛們紛紛從藏出來，撤到遠的地方再敝起來。

就在這時侯，一個宮端著茶過來，四喜踮手踮腳的過去攔住，一句話不說，指了指后頭，示意轉走。

宮莫名其妙，“四喜公公……”

剛開口，四喜一把捂住的，強行帶走，進了值房才說，“我的姑，可千萬別出聲。”

宮不解，“四喜公公，怎麼了？”

四喜不知道怎麼解釋，干脆下命令，“從現在起，你們都在值房呆著，誰也不準進南書房，違抗者打板子。”

把宮小太監搞定，四喜剛鉆出值房，又看到王長良抱著拂塵過來，立刻跑過去攔住，耳語了兩句，王長良仰頭天，有一瞬又要老淚縱橫了。

一直躲在柱子后頭的金釧兒見四喜悄無聲息的忙活了半天，跟演啞劇似的，沒明白他倒底看見了什麼，走過來低聲音問，“四喜公公，皇上和娘娘在里頭做什麼？”

四喜看看左右，聲音得更低，“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皇上白日宣……”

最后一個字沒說出來，被王長良捂住了，干笑兩聲，“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

金釧兒沒讀過書，也不懂咬文嚼字，聽話沒聽全，愣是不明白，問四喜，“宣什麼呀？”

四喜端著兩只手，豎起大姆指相互對了對，“這個。”

金釧兒這下懂了，紅著臉也躲到月門后去，心里卻是雀躍，皇上和家娘娘終于要開花結果了呢。

經過四喜公公的努力，南書房方圓五十步除了帝后，一個活人都沒有。畢竟這是皇上的第一次，又是在白天，還是在南書房，時間不對，地點更不對，又是初次，來不得半點馬虎，四喜和王長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點百集的味道，皇上和娘娘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啊……

過了許久，史芃芃總算出來了，低著頭，臉紅紅的，腳步匆忙，一個人悶頭往前走，把金釧兒都忘了。

金釧兒也不敢驚，悄的跟了上去，這也是家娘娘的第一次呢，得去問問月桂姑姑，吃點什麼補補才行？

四喜和王長良跟做賊似的溜到了門邊，著嗓子，“皇上，奴才們進來了。”

里頭沒靜，兩人趴著門往里瞧，見皇帝端坐在書案后頭發呆。兩人對視一眼，輕輕推門進去，匆匆環顧一圈

，覺好像有點不對，書案上整整齊齊，地上也干干凈凈。

四喜愣了一下，他站在月門那里腦補了好些畫面：皇上把娘娘在書案上，書案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一片狼籍，片刻后又換到塌上，娘娘頭發零，面紅，皇上袍大開，滿頭大汗……

可現在屋里干凈整潔，皇上穿戴整齊，娘娘剛剛出去頭發也沒，唯一可疑的是帝后二人都有點魂不守舍。娘娘自不用說，他和王長良進了屋，皇上跟沒看到似的，猶自發呆呢。

“皇上？”四喜“輕輕了一聲。

墨容麟回了神，瞬間恢復正常，“何事？”

四喜，“……”他想問問事沒？又怕被皇帝一掌呼死。

金釧兒終于追上了史芃芃，“娘娘。”

史芃芃被嚇了一跳，回頭瞪一眼，“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金釧兒眉弄眼，“娘娘，你和皇上，你們……”

“你倒底想說什麼？”

金釧兒嘿嘿笑，豎起兩個大姆指對了對，“了？”

史芃芃的臉剛恢復正常，被這一問，刷一下又紅了。不理，快步回到鳴宮，徑直進了殿，把門關上，金釧兒追幾步卻被關在門外，有些納悶，“娘娘這是怎麼啦？”

史芃芃坐在妝臺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紅樸樸的臉，眉目含春，紅微腫……看著看著，把鏡子蓋在桌面上，緩緩吁出一口氣。

那一下太突然，完全來不及反應，沒想到他會直接上，他不是還沒完全好麼，怎麼就敢……

了，那上面似乎還有熱燙的。

他得很厲害，像是發病了，但沒有松開，一點一點嘗試著頂開的牙關，也像發了病，頭暈暈的，整個人都很混，被他的氣息包圍著，不知道要怎麼辦，又像個落水的人，死死揪著他的袍子，想大口氣，卻被他堵得更滿，舌都被他攪疼了，唔唔的著，他的手掐在腰上，那樣用力，仿佛要把嵌進里去……

很害怕，可是又覺得應該是這樣，走到這一步，應該就是這樣了，并不討厭，甚至有點歡喜，渾粟著，像起了一的皮疙瘩，麻麻，跟著他在渦窩里沉淪……

后來，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卻沒有松開，垂眸看著，他的眼睛那樣暗沉，里頭卻燒著一把火，亮得有些嚇人。他在氣，呼吸全噴在臉上，燙得不行，剛想說點什麼，卻被他一把按在懷里，他的大手在后腦勺上，聽到他的心跳，特別快，特別響，像一匹韁的野馬，立刻就要沖出來。

“皇上？”輕輕喚他。

“別說話。”墨容麟抱著，把下擱在肩上，沉默了許久，“芃芃，”他第一次的名字，“你還好麼？”

“還，還行，”也問，“皇上還好麼？”

他默了一下，更的抱了一下，“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