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容清揚走了,史芃芃心想,以長公主殿下的格,恐怕還是早點親的好,免得鬧出什麼笑話來。琢磨著等歇了午覺起來,去找皇帝提一提此事。
平素歇午覺,到點金釧兒就到床前來,怕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誰知道這天下午睡了個自然醒,有點納悶,難道自己醒早了?
屋里似乎沒有人,了兩聲才有人過來打賬子,了眼睛一抬頭,愣住了,“皇上,您怎麼來了?”
墨容麟還是頭一次看到史芃芃睡醒的樣子,像個孩子似的著眼睛,看到他的時侯,懵懵的,一點也不像那個四平八穩的皇后。
他笑了笑,“皇后這幾日勞苦,累了,朕來看看你。”
史芃芃說,“皇上不必掛著臣妾,和皇上日理萬機的持比起來,臣妾這點辛苦不算什麼。”
墨容麟心說,知道朕辛苦,也不見你過去看看朕。
他們的關系總覺得有些奇怪,出了事,史芃芃主站出來和他一起承擔,可一旦風平浪靜,就回鳴宮,關起門來過的小日子了。墨容麟很懷念兩人患難與共的那段時,他還記得清揚出事的時侯,他一時沒緩過來,是史芃芃把他抱在懷里,輕輕著他的背,低聲勸他,給了他極大的安,為什麼可以共患難,榮華的時侯就把不待見他了呢?
史芃芃趿鞋下地,“皇上,臣妾正好有事想跟您商議。”
“皇后請說。”
“清揚和寧安的事,皇上打算怎麼辦?”
“皇后的意見呢?”
“臣妾覺得,既然清揚和寧安兩相悅,不如讓他們早點親,有寧安管著,清揚或許能定下來了。”
墨容麟聽著這話怎麼有點別扭,就跟長公主是個紈绔子弟似的,取了媳婦,就能定下心來了,不過一細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這個妹妹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像公主的公主了,高貴典雅在上一點都看不到,井市里,江湖上那些習,渾都是。或許了親,真能有所收斂,不再天嚷著要闖江湖了。
“皇后說的極是,只是清揚的親事,我這個做哥哥的恐怕還做不得主,這樣吧,朕即刻書信一封給太上皇,若是太上皇和太后同意,朕立馬籌備他們的親事,公主府是太上皇在位時就建好的,著人打掃打掃,添置些東西就行了。”
史芃芃掃他一眼,“皇上知道問太上皇和太后的意見,就不問問寧大人和綺紅姑姑的意見?”
墨容麟愣了一下,失笑,“當然要的。”心里卻想,這麼好的事,難道寧家還會不同意?
第二天下了朝,他特意把寧九召到南書房說這事,寧九聽他說完也沒表態,只說要回去先問問寧安再說。
墨容麟有些不悅,差點就要以權人,好歹寧九是太上皇留下的重臣,面子他還是要顧及的,笑笑說,“寧安與清揚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自然是好的,寧大人問問就知道了。”
寧九知道寧安和清揚關系好,清揚進了幻鏡門后,倆人像小時侯一樣,幾乎形影不離,但在他眼里,長公主殿下就跟個小子似的,每日和一幫小子混一塊,他也沒覺得哪里不妥,打小這麼過來的,都習慣了,可沒曾想,皇帝突然說要招寧安為附馬,他和綺紅都想娶一個賢惠的媳婦兒,要是清揚進了門,他會覺多了個兒子,而且這個新進來的兒子比自己的兒子要淘氣一百倍,想想今后小倆口飛狗跳的日子,寧大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回到家里,他沒跟綺紅提,一直等寧安回了家,在飯桌上,才說起此事。
寧安有點不好意思,“我還沒向皇上提,皇上就主跟您說了?”
聽他這樣說,寧九和綺紅都吃了一驚,在他們印象里,倆小孩就是好朋友,今兒吵架,明兒和好,不高興了打一架,高興了一起喝酒,看不出有半點男之,怎麼冷不丁就要親了呢?
綺紅尤其驚訝,看著兒子,“你真的想好了,要尚公主?”
寧安點點頭,“想好了。”
寧九和綺紅是尊重兒子意見的父母,如果寧安不同意,他們可以去皇帝面前長跪,拒絕這門親事,但寧安同意,他們就無話可說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深深的擔心。
這件事很快就小范圍傳開,賈家,杜家都知道了,史鶯鶯和綠荷結伴上寧家來道喜,卻見綺紅一臉無奈的愁苦表。
綠荷打趣道,“喲,這是怎麼了,都要迎娶公主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綺紅嘆了口氣,“擱你你不愁?清揚是咱們打小看大的,要說疼,是疼到心坎里去的,可要給我做媳婦兒,我這心里沒底,畢竟份擱那擺著,我家寧安又是個倔脾氣,以后小夫妻鬧起來,一個不好就是犯上的罪。”
綠荷說,“這有什麼好愁的,清揚和寧安不是從小一塊打大的麼,以前能打,未必了親就不能打了?皇上還管夫妻打架呢?你別擔心,皇上不是太上皇,皇上明事理,寧安又是講理的人,橫豎鬧起來,都是清揚的幺蛾子,皇上幫理不幫親,斷不會懲治寧安的。”
史鶯鶯在邊上優哉游哉喝著茶,十分慨的說了一句,“這個親結得好,算是去了我一樁心事,你們也知道,我家錦彥打小就想尚公主,這回好了,徹底沒戲,他也能死了這條心了,省得時不時跟我鬧一回。”
綠荷開玩笑,“你也太不厚道了,綺紅姐姐都愁死了,你還幸災樂禍。”
“我幸災樂禍?”史鶯鶯指著自己,滿臉的委屈,“我家芃芃進宮當皇后的事,你們都忘了吧?你愿意你家小朵進宮當皇后,跟一大群小老婆搶男人麼?家里有一個就夠的了,要是錦彥也尚了公主,還讓不讓我活了?”
綠荷嘻嘻笑,“以芃芃的明能干,會搶贏的。”
綺紅現在很能會史鶯鶯的苦楚,點點頭,“芃芃雖然貴為皇后,也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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