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靈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耐煩。

唐凡雙眼噴著怒火，可也只能強忍著不滿，問道：“還有什麼？”

靈得意道：“龍帝的一擊之力足矣滅殺天人境強者，怎麼會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哪怕發揮不出全部，也可以幹掉結丹老怪！”

“哪怕沒有龍魂，如果你能煉出中品甚至上品法寶，這一爪之威同樣驚人！”

唐凡心念一，問道：“前輩，我記得您上次說起過，這些軀幹存在部分龍魂，是不是？”

“呃……這個，是麼？我真的說過麼？”

靈瞠目結舌，他沒想到唐凡的記這麼好。

“對了！”唐凡怪一聲，興道：“龍晶不就是龍帝的魂魄煉製而的麼，你能不能分出一部分魂魄，給我煉製法寶啊！”

“不行，你小子想得！老夫可是龍帝，你怎敢如此命令我，連龍帝都沒權命令我！”

唐凡神古怪，他發覺這老傢伙有時候會神智不清，一會兒清醒一會糊塗，這樣正好方便套話。

想到這些，唐凡笑道：“前輩，我說著玩的，怎麼會捨得用你的魂呢！”

靈那虛白的影扭曲起來，暴躁道：“老夫的實力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給了你，我不知道還要昏睡多久！”

“您老就是龍魂吧？”

唐凡的聲音好似雷霆，直接轟在了靈的上。

他其實早就有了猜測，剛才是故意試探。

靈暴跳如雷，氣道：“胡說，我才不是龍魂，我比他強大，我是本！我……我是紫瞳！”

唐凡得意道：“上次我在史家，你幫我焚月認主，說煉製焚月丹爐的是你的分，取名紫丹老怪。我記得，你還說你也是分，難道你是龍帝的分？”

唐凡眼中閃過芒，他覺得自己離真相很近了。

“不錯，老夫就是龍帝的分！但我雖為分，可又不是分，我後來的一切造化與龍帝沒什麼關係，我就是我！”

靈長嘆一聲，虛白的影顯得滄桑無比，好像了什麼心事，引發了回憶。

“前輩，您能和我講講嗎？”

唐凡掃了眼丹爐中正在煉製的龍脊和龍爪，索先不去管它了。

靈的聲音彷彿從數萬年前傳來，一旦開了口子，便如洪水滔滔不絕。

“仙界大戰後，龍帝重傷未愈，哪怕他創造了天下醫道，可依然無法救治自己。無奈之下，他凝聚了分，也就是最初的老夫！”

唐凡倒吸了一口冷氣，哪怕他有猜測，此刻也震撼不已。

真是沒想到，天下醫道竟然是龍帝創造的！

仙界，那又是怎樣一個世界？為何又會大戰？

難道天外真的還有天？

唐凡抬頭看向夜空，突然想起了康元子的話：天不是天，人不是人。

靈道：“老夫雖為龍帝分，卻沒有龍的脈。我繼承了紫瞳與醫道，從而在殘破的仙界闖出了名堂，被尊為紫瞳仙醫。哼，老夫想當年可以說縱橫仙界，無人不敬！”

唐凡神愕然，心想這老傢伙又開始不靠譜了。

“隨著我修為提升，龍帝的也越發虛弱，他竟然想吞掉我續命！我當然不答應了，我可是紫瞳仙醫，我還想吞了他！老夫與他鬥了無數次，最終兩敗俱傷。在我們彌留之際，老夫一時心，答應了他的建議，為了龍晶靈，將他的畢生所學傳承下去！”

唐凡默默點頭，他知道靈肯定還瞞了大部分事，但基本脈絡算是清楚了。

他問道：“那你上次說的紫丹老怪是怎麼回事？”

“哼，我聰明，我絕對聰明！”

虛白的影搖晃起來，著得意。

“唐小子，我和你說啊，我早就看出龍帝想吞了我，所以也給自己創造了一分。我那分像我一樣聰明，醫道高超，還能煉。焚月丹爐確實是他煉製的，我沒有騙你。”

唐凡的心砰砰跳，分的分都這麼牛，那龍帝又是什麼修為！

唐凡將前因後果想了想，眼珠一轉，問道：“前輩，是不是你吸收了殘魂，實力恢復得能快一些？”

“沒錯，所以我才讓你尋找龍帝散落在人間的殘軀！每一支殘軀都是至寶，都有殘魂。龍帝乃天命，哪怕隕落，也不會完全消失，否則，當初我才不會自甘為靈呢！”

“也就是說，你可以吸收龍脊和龍爪裡面的殘魂？”

“不錯，你很聰明，不愧為龍晶的選定的傳人！”

“這麼說，你早就把龍脊和龍爪裡面的殘魂吸收掉了？”

“是的，啊……不是，我沒有……”

靈嚇了一跳，沒想到被唐凡把真相套出來了。

“我早就發現不對了！”

唐凡一陣心疼，一想到自己手裡的龍脊本是天下至寶，可是卻被這老傢伙吸收了龍魂，後悔死了。

“其實，你留著龍帝殘魂也沒用，還不如給我補充養分，等我完全恢復了，就可以……呃，就可以幫你徹底傳承龍晶！”

“等你完全恢復的那一天，恐怕我的修為也很高了，應該滿足你的奪舍了吧？”

“是啊，你真是聰明……不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靈發現又掉了唐凡的陷阱，矢口否認。

唐凡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唐小子，你聽我說啊，我還很虛弱，我沒辦法奪舍你的。真的，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啊！”

靈見唐凡不說話，一時有些急了，有些語無倫次。

“前輩，我知道你不會奪舍我。你可是我的導師，對我這麼好，怎麼會奪舍我呢！”

“就是嘛，你明白就好！”

“前輩，你和龍帝創造了龍晶，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龍帝可以復活吧？”

“嗯，是的，這是我們共同的意願。”

“復活後有可能是真正的龍帝，也有可能是紫瞳仙醫？”

“對啊對啊，你好聰明啊……”

唐凡角掛著冷笑，心中有數了。

他又問道：“前輩，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是什麼修為？”

“屁的修為，我就是殘魂，哪還有修為啊！不過，只要你強大起來了，我也會強大的。小子，慢慢修行吧，我很看好你哦！”

沒有修為，那就好說了！

唐凡心念一，立即催符，神不知鬼不覺地融了那虛白的影。

他以前只對活人使用過符，可是靈是殘魂，應該也會管用。

靈呆頭呆腦，神智不清，正好可以用符控制。

免得等到將來他強大了，自己反過來被他所控制。

“咦，我怎麼頭有些痛啊，怎麼回事……”

當符進殘魂的一瞬間，靈愣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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