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劍宗以最高的規則款待了付貴人，而被付貴人丟下兩百多年的紫舒，則是賭氣不出來見他。兩人雖然沒有親，但卻早已是各方認同的道。付貴人一聲不響地離去，留下紫舒一個人兩百多年，紫舒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子，自然會生氣。

雲墨見一臉無賴的魔帝，不由得笑道：「貴人兄，其他事暫且放一邊，你還是去好好哄哄師姐吧，不然的話，我怕你沒辦法活著離開柳元劍宗啊。」

魔帝無賴起，走向紫舒所在的房間。也不知他怎麼做的，總之第二天，兩人便一同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恩得如同新婚夫婦。

之後，雲墨和付貴人，才談及了正事。其他人都被屏退，只留下了幾個擁有神帝境戰力的人。不過據魔帝的意思來看，除了雲墨和他，其他人知道這事，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貴人兄，你這些年，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雲墨問道。雖然不知道付貴人去了哪，但必定是去做什麼重要的事了，否則不會缺席帝戰。還有張靈山和黑客，恐怕也是如此。

「你應該猜到了才對，我離開神域，就是在探查通天神庭餘孽的向。」付貴人沉聲說道，除了雲墨，其餘幾人並不知道通天神庭是怎麼回事，不過付貴人也沒有額外去解釋。

雲墨點點頭，「果然如此，這麼說來，天河神將和黑客他們，也是如此？」

「不錯。」付貴人答道，忽然，他臉變得凝重起來，「據我們掌握的況來看，通天神庭的餘孽，顯然按捺不住，要真正出手了。他們一旦出手，那況，可就不是之前的採藥盟能比的了。」

「什麼？那什麼通天神庭的餘孽，竟然比採藥盟還要可怕？」方朝等人不敢相信地問道，幾人的面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的確是更可怕的敵人，而且超乎了想像。」雲墨簡單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付貴人，「那麼這次你回來是要做什麼事？」

「我追蹤一個通天神庭餘孽，不覺間靠近了神域，因為約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所以便來找你了。可以說，你的實力恢復得相當及時。」

雲墨也鄭重起來，按付貴人的意思，暗中敵人恐怕極其強大，沒有恢復修為的他，本不是對手。他低聲音，道：「還請細說。」

「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如今這個時代所謂的神帝，本是一條錯誤的道路！」付貴人直接扔出了一個無比驚人的消息。

秋良、阿貍幾人還好，雖然震驚，卻還能接這樣的說法。畢竟他們只是擁有帝級戰力，尚未真正踏神帝境。而已經踏神帝境的方朝，則有些難了，他問道：「這，為何是錯誤的道路？」

「這個時代所謂的神帝，並非真正的神帝，所以被稱作偽神。一旦踏偽神境，便再無緣真正的神帝境！正確的路，應該是先為半帝，再踏神帝境！」

雖然之前猜到了一些，但這時候，雲墨才真正得到確認。他開口道：「所以，遠古時代之後，所說的神帝之上，其實才是真正的神帝境？」

「不錯！也正是因此，那些走錯路的偽神，哪怕再驚艷，也不可能踏真正的神帝境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沒人不到震驚。難怪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哪一位偽神，離了這個境界。哪怕驚艷如大虛道帝，也隕落在了尋道的途中，甚至波及整個宗門。他走錯了路，本就無法邁出那一步了啊。

付貴人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可比肩偽神，卻與偽神完全不同，應該就是他所說的半帝境了。雲墨也終於明白，為何他以前到不人不是「神帝」，境界且與「神帝」無異了。原來像第一鬼將這些人，便都是半帝境。

秋良等人不由得轉頭看向了方朝，這時候，方朝卻出了釋然的神，他攤了攤手，道：「算了算了，反正若不是莫峰主，我也無法為神帝，哦不對，是偽神。能夠為偽神，我也知足了。何況能為真正神帝的，恐怕也不多吧？」

「遠古時代，也屈指可數。」付貴人點頭，方朝聞言就更加放鬆了。

「既然這條路是錯的，那為何還會為神域傳承的主流？」眾人卻又不理解了，既然這是錯的道路，應該早就被淘汰了才對啊。

付貴人解釋道：「雖然這是錯的道路，但也有其優勢。偽神境不同於半帝境，它與真正的神帝境極為相似。為偽神的人，在實力達到天花板之前，提升實力比半帝更加容易。而且，偽神也擁有更為長久的壽命，遠超半帝。因為某些限制，遠古時代之後，便極有人能夠為真正的神帝，因此半帝這條路的傳承便近乎斷絕了，只留下了偽神這條路。」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因為很有人能踏真正的神帝境，加上半帝境提升實力也不容易，壽命更短。所以，對大多數人來說，偽神境，便是更好的選擇。

「事實上，龍王天賦極高，有一線機會踏真正的神帝境的。在遠古時代，他走的也是半帝這條路。但為了神域，他利用特殊手段，讓自己為了偽神，以換取更長的壽命。」

眾人一陣沉默，好久之後，雲墨開口道：「龍王前輩，值得敬佩。」

「可是我不理解，既然有機會，為何要改變呢？」顧燾疑問道。

「不難猜測，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求穩。」雲墨說道，「真正的神帝境難以踏，龍王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他選擇了更穩妥的方式。為偽神，他便必然擁有悠長壽命，監察神域了。」

「那麼，為何偽神之路，走不通呢？」阿貍開口詢問。

雲墨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到付貴人解，以印證自己的猜測。

付貴人緩緩吐出了幾個字：「長生質！」

「長生質？」

「沒錯，想要為真正的神帝，必須領悟一定的長生道則。而長生道則，只有長生質之中才有。走偽神那條路，與長生道則相悖，他們本無法領悟長生道則。相反，半帝則能吸收長生質，領悟長生道則，真正踏神帝境。」

「既然如此，那為何能為真正神帝的卻很？難道，長生道則很難領悟？」紫舒忽然問道。

「之前我便說過，相較偽神，半帝想要提升實力，很難。所以能達到半神巔峰的，極。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制約著神帝的數量。」

「什麼原因？」眾人立即放緩了呼吸，他們意識到，他們可能要接到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一個了。

「長生質！」付貴人再次說出了這四個字，「因為長生質極其有限，所以制約了神帝的數量。而遠古時代的紛爭，便與此有關。」

雲墨忽然心中一，問道：「難道帝師與通天決裂，便是因為爭奪長生質？」

「你居然知道帝師和通天神帝？」付貴人驚異地看了雲墨一眼，「呵，龍王和你說的吧？你猜測的對，也不對。」

「也對，也不對？」雲墨皺眉，難以理解。

「帝師是何等人，豈會僅僅因為長生質與通天神帝決裂？」

「那究竟是？」

「因為通天神帝想要拿走不能拿走的長生質！」付貴人緩緩道出了遠古時代最大的，「這個世界長生質有限，若是被神帝攫取太多，會讓這個世界逐漸崩潰。而且有傳聞說，通天神帝不僅想要攫取世界的長生質，還想要得到更多。總之，他的行為，會毀掉這個世界。」

「所以帝師便要阻止他？」

「可以這麼說。」付貴人點頭，「帝師的選擇，與通天神帝不同，他希可以找出另外一個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比如說，真正的帝丹！帝師所學甚廣，在很多方面都達到了巔峰，醫道也不例外。也唯有帝師，能夠煉製出真正的帝丹。」

雲墨瞬間想起了葯君口中的師尊，想來就是帝師了。恐怕，帝師的醫道水平，比雲墨都要高很多很多。畢竟，雲墨的醫道水平，也就比葯君高那麼一點而已。

「除此之外，帝師還想出了另外一種迂迴的方法，甚至能讓生靈永生。」

「永生？」眾人一驚，忙問道：「什麼辦法？」

「迴！」付貴人答，「帝師修建冥域，創立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讓這個世界的生靈，得以永生。」

「聽起來很不錯啊，我和通天神帝要反對？」

「因為帝丹只能帝師能煉製，而且擁有長生質的靈藥，十分難以培植。也因此，哪怕是帝師，都只能煉製量帝丹。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明白吧？」

「意味著，帝師掌控著帝的希！這是難以想像的權利啊！」方朝驚嘆道。

雲墨的魂識忽然掃過小世界中的那幾株靈藥，忽然明白了一些事。這些靈藥，恐怕就是付貴人所說的擁有長生質的靈藥，因此雲墨才能覺到自己醫道除了錯誤，從而找到正確的路。也難怪，當初鎮慶看到那幾株靈藥，會那樣吃驚。連帝師都難以培育，雲墨卻功培養出來了幾株，他能不震驚嗎？

「通天神帝自然不願如此，而且帝師建立的迴，也並非完無缺。生靈的魂魄，也不是真的能夠長存於世，因此即便迴，生靈能存活的時間，也只是靈魂存留的時間。並且，想要迴，便必須喝下孟婆湯，如此才能進迴。以記憶為代價，方能進行迴，這是很多人無法接的，那和死亡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雖然也可以藉助某些手段，恢復記憶，但太過麻煩，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所以，通天神帝完全無法接帝師的選擇，從而採取了更為激進的手段。」

「原來……如此。」忽然，雲墨淚流滿面。

眾人立即神微變，阿貍問道：「莫語哥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雲墨掉淚水，擺手道。

這一刻雲墨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從來都沒有另外一個雲墨，他以為的已經死掉的雲墨，就是他自己。之前的十幾年，不過是因為迴失去了記憶而已，而那次遭重創，某種未知的原因，令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也就是說，雲墨就是雲墨，雲上峰、離煙就是他的親生父母，夢兒也是他的妹妹，州是他的弟弟。他與親人之間那一幾乎不可察覺的隔閡，從此也不復存在了。這種覺，正好。

其實某些時候，雲墨很怕親人知道他的真實法。那樣一來，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嗎？驗過親的溫暖，雲墨很怕會失去這些，所以不敢毫自己原來的信息。

可現在，雲墨再也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就是他，從來都只有一個雲墨。

紫舒溫地看向付貴人，問道：「既然你知道半帝和偽神的區別，為何當年你還要選擇為偽神呢？」

付貴人搖了搖頭，道：「因為太弱。」

「太……弱？」眾人一頭霧水，魔帝弱嗎？要是魔帝弱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還有強者嗎？

付貴人說道：「遠古時代之後，只有兩人有希為真正的神帝。一個便是天罰神帝，一個自然是我。」

「有希？難道，天罰神帝沒有為真正的神帝？」

「或許了，或許沒，我並不知道。」付貴人搖頭，「當年，天罰神帝為了半帝，並且達到了巔峰。驚艷如他，自然悉了這一切的。但他不願捲這些爭鬥，直接選擇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往了另外一個世界。」

眾人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萬分。天罰神帝果然強大得難以想像，沒有為神帝，卻竟然能夠離開這個世界，去往了另外一個世界！

「原來還有另外的世界！」顧燾慨。

「他去了神祖世界？」雲墨問道，他曾聽鎮慶說過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