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伯母要給我立規矩是應該的,都是我不好,那我就立在這墻角里,好歹讓伯母消消氣。”
這般說見堂妹臉都紅了起來,又要說什麼,倒是被邊的嬤嬤急忙拉了一把,那嬤嬤低聲在臉邊,“五姑娘快沉住氣,別又上了言語圈套,再同夫人當年跟二夫人似得,平白無故遭了罪。”
章五姑娘上面原本還要有個姐姐,但母親和嬸娘,也就是章貞慧的母親置氣,一番折騰下來莫名其妙就小產,丟了一個孩子。
這件事母親耿耿于懷,偏又拿不到人家錯,每每被章四的言語說得要怒,嬤嬤就趕上來勸。
祖母也好,家中親戚鄰里也罷,都說四姑娘是最面嫻靜、又聰穎賢淑的姑娘,外人眼里永昌侯府四姑娘完無缺,而又世惹人憐。
兒時也吃過這位四姐不暗虧,但今次,深吸兩口氣了下來。
沒發火,也不想再同這孤理會,剛要走,竟就見到父親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章五姑娘見到自己父親此時突然出現,心下余悸不停。
不轉頭向自己那四姐看過去,見四姐眼觀鼻、鼻觀心地嫻靜地立著,只是一副大家閨秀好姐姐的模樣。
可自己方才若是沒耐住,真同吵起來,父親來了只會訓斥自己這兒,可舍不得訓這個沒有爹娘的侄半句。
沒跟章貞慧吵嚷,永昌侯走過來見兩姐妹還算如常,都跟他行禮,點了點頭。
章五姑娘說自己要去母親院里,永昌侯就點頭讓去了。
五姑娘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章貞慧一眼。
章貞慧跟笑了笑,還道了句“妹妹慢點走”,然后上前走到伯父邊,“侄外祖家的兩位舅舅,讓我代為問候伯父,也有些話要同您說呢。”
永昌侯見有話說,便了跟著自己去了書齋。
章貞慧先把外家代為問候的話都說了,也替楊家的大舅舅提了幾件事,接著又說了一樁。
“侄外祖楊家同硯山王府乃是姻親,”一時沒提楊尤紜已經和離的事,只道,“硯山王府的側妃娘娘來楊家做客,侄想起咱們侯府留在陜西的零散族田的事,原是想替伯父問問王府,遇到這事怎麼辦,沒想到硯山王府聽聞,順手就幫咱們把散田都連了起來,王府這般,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伯父您看?”
永昌侯爺正愁自家那零散的田畝,散落的到都是,無人打點又招惹是非,不想侄回去一趟,倒是把這事抹平了去。
他并不想去求硯山王府辦事,硯山王府在宗室里名聲并不怎麼好,可硯山王府既然都幫他辦了,這人他自也記下。
他當下看著侄不目和悅,“無妨,也算是件好事。你這孩子一句話,倒替我解了難。”
章貞慧連道應該,“以眼下侯府的景,要是爹爹還在世,必要為伯父盡心盡力分憂的。”
提及過世的父親,永昌侯的親弟弟,后者眼眶微微泛紅。
章貞慧也低下了頭去,用怕了眼睛,嗓音微啞道。
“侄真不該提這個,伯父莫要因此傷神。”
這般說,永昌侯才長嘆一氣,端起茶盅飲了一口,“可還有旁的事?”
章貞慧聞言,又了眼睛,道。
“倒也沒什麼旁的,只是侄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押送寧夏反王的隊伍。”
恩華王造反,可是掀起京中一番波瀾的大事,永昌侯朝看去,章貞慧道。
“侄膽小,哪敢上這件事,原是想等著那押送賊人的隊伍過去,我再回京來。不想卻聽說,這番押解,把寧夏游擊將軍滕將軍也押了過來。”
說這位年輕將軍見過,“是我外祖楊家的姻親,同外祖家頗為親近,侄也曾見過的。只是我在西安,到聽人說他平定叛中有功,怎麼此番也被押來了京里?”
問過去,見伯父永昌侯皺了皺眉,他沒說原委,只道。
“朝中眼下不人替他說話,原來此人還同楊家有些姻親關系。”
他沉,章貞慧瞧著他,頓了頓才輕聲問。
“伯父覺得這位將軍,還有出來嗎?”
話問去,在侯府書齋里輕飄飄地盤旋,永昌侯又是沉了一陣,而后道。
“此事不好說,但以我來看... ...恐不那麼容易。”
章貞慧聞言一時沒有開口,角輕抿地默了一默。
... ...
京城楊家小宅。
楊二夫人上京是來替外甥滕越尋門路的,不想門路還沒消息,倒是先遇上了同樣從陜西來的人。
楊二夫人在半路上,遇到了那原先的親家,硯山王府的來人。
見硯山王府的人也置辦了許多禮品,好似放低姿態,要上誰家的門。在陜西素來只有旁人結王府的份,不想到了京城,也有王府要結的。
但那惡鬼婿先前娶了兩位夫人,一死一和離,不信他還能再去高門貴。
心里疑,讓人跟在硯山王府的人后,這會跟蹤的人折返了回來,上前就報給了。
“二夫人,那硯山王府送禮的人家,小的弄清楚了。”
“誰家?”二夫人立時來了神。
只聽手下道,“是那位九千歲的親兄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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