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讓王炳帶著許子東和謝家村的人去了一零七監獄,自己則安排了一架飛機帶著王麗回到了太平島。
期間,丕卿打了一個電話,江洋沒接。
他並沒有把王麗帶回青山公館,而是放在了太平島軍署醫院進行治療和康複。
狐督知道作案人被抓到以後,終於敢麵了。
當江洋返回太平島的時候,他已經在最高指揮中心大廈樓下的候客廳裏等著了。
白的西裝,花襯衫,外麵披著一個雪白的貂絨大,一條足到膝蓋長的圍巾自然垂落,毫擋不住濃的以及足有拇指的金項鏈。
“哈哈哈哈……特首!”
狐督見到江洋後立刻起,張開雙手大步走來:“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吶特首!想來也有兩年多沒有小聚了,不知江特首近來可好啊!”
江洋止住腳步,躲開了狐督的擁抱,微微蹙眉:“你不熱麽。”
十月的天雖說已經有了些許涼意,但狐督的穿著確實誇張了些。
狐督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見江洋沒有擁抱的意思,立刻出右手滿臉堆笑:“多年了就這麽風格,習慣啦,哈哈哈,習慣啦!還請特首不要見怪啊!哈哈哈哈!”
江洋淡淡的看著狐督:“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狐督尷尬一笑,收回了右手,隨後臉上再次燦爛:“瞧我這記,該掌。江先生,江先生才對……”
江洋上下打量著狐督:“樓上說。”
隨後便大步進了電梯。
狐督深吸一口氣,麵微微緩了緩,快步跟了進去,與江洋並排站在一起。
電梯門關上,隻有江洋和狐督兩個人。
伴隨著電梯緩緩上升,江洋負手而立冷著臉麵默不作聲,狐督時不時的用餘看向江洋的臉,想說些什麽,話到口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狐督覺如同過了半年之久。
電梯門終於打開,狐督也終於鬆了口氣。
指揮大廈頂樓的走廊通是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個太平島以及遠的海洋。
走廊的盡頭有扇大門,兩側有全副武裝的戰士。
見江洋走過來,兩個戰士推開了門。
江洋大步進,隨後把手裏的幾張文件丟到了辦公桌上,下外套丟在沙發上,這才開始泡茶。
“坐。”
見狐督一直傻傻的站在那,江洋抬頭道。
狐督點頭,快速坐在沙發上,眼的看著江洋泡茶。
“金三角那邊出來後,還在幹這個。”
江洋沒有抬頭,一邊泡茶一邊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還立了個NtN,把這個做了壟斷行業,有這回事吧。”
狐督聽後點頭:“對,但這並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江先生你知道的,以我狐督的本事,在整個國際上哪能掀起這麽大的風浪。”
江洋放下茶壺,看著狐督。
狐督道:“當時北邊為了讓東盟低頭並且離國,在不國際輿論的況下,用園區的方式打東盟的經濟,鋪天蓋地的宣傳和邊境的旁敲側擊,讓境十幾億人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目的就是要他們人心惶惶的沒有一個人敢去旅遊,因此整個東盟十國的經濟一落千丈,迎來了大蕭條時期。”
“而我,則是在你們的庇護和指使下做了這些事。”
“髒的,惡的,醜的,見不得人的,全都讓我和三眼幹了。但後來東盟向北邊低頭了,北邊的事了,你們的目的達到了,就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狐督說到這的時候帶著些許的緒,而江洋依舊淡然的倒茶,臉上沒有毫的表。
“江先生,你一句話,整個緬方的軍閥和園區然無存,甚至三眼和我的家人以及兄弟們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原地就給突突了。”
“再後來,你們立功了,偉大了,百姓人人歡呼終於‘出手’了。”
狐督看著江洋:“而我們呢?”
“為千古罪人,曆史以來最大的小醜和炮灰。”
“我們隻不過是你們手裏的工,用完以後被無的唾棄。”
狐督微微搖頭:“你們鮮亮麗的著榮譽和環,那環散發的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隻能在暗地裏悄悄的仰視著你們,像狗一樣的乞討你們能放過我,我必須要討好你們,因為我知道我沒有你們的庇護,我本活不下去。”
“這明明都是我們自己人做的,卻讓全世界的人以為整個東南亞的人們是危險的,邪惡的!”
“明明我們才是萬惡之源!!!”
狐督有些激,稍微平複了些緒:“我做的那些事,早就已經引起了全世界底層人民的公憤。”
“他們恨不得抓到我以後生吃活剝!”
江洋倒好一杯茶,輕輕放在狐督麵前,自己拿了一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至此,狐督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說的有些多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說話。
他的行為和舉看起來是那麽的小心翼翼。
生怕哪個作不對而得罪了這個喜怒無常的活閻王。
江洋看著狐督,片刻後開口:“狐督。”
狐督立刻放下茶杯,應聲點頭。
江洋這才繼續道:“我問你,當初在金三角做這個買賣,是誰讓你去的。”
狐督沉默。
江洋道:“回答我。”
狐督微微一抖,看向江洋:“是……上麵。”
“誰?”
江洋盯著狐督:“你說的上麵,是誰,說出來。”
狐督雙手握在一起,低頭不語。
江洋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狐督終於鼓起勇氣:“丕,白。”
江洋道:“丕卿。”
狐督低頭不語。
江洋又道:“白承恩。”
狐督還是不語。
江洋道:“還是……”
沒等他說完,狐督立刻起:“你知道的,丕家在北邊的主要職責就是搞經濟的,他全家都是搞經濟的。當初在東盟安我這麽一釘子是為了搞經濟,脅迫東盟不得不低頭也是為了搞經濟,後來東盟與北邊好以後,首先要把我除掉還是為了搞經濟!到底是誰讓我做的這些事,你比任何人心裏都清楚,不要再說了!”
江洋看著緒有些不穩定的狐督,靠在沙發上:“你是在找我埋怨,還是在訴苦。”
“但不管是埋怨還是訴苦,我想你都找錯人了。”
“當初指使你在東盟做這些事的不是我,後來逃離那裏到國際上繼續做這個買賣的不是我,讓你立NtN組織的同樣也不是我。”
江洋給自己添茶:“過去的事,就應該讓它為過去。既然你知道你是罪人,那麽你接下來要做的應該是更努力的讓你忘掉這一切,幹淨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若你實在抱怨,實在委屈,你可以丟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找那個曾經指使你的人去拚命。”
就在這時,江洋的手機響起。
江洋看了看,直接把桌子丟在手機上,下輕輕抬了抬:“機會來了。”
狐督的目看去,江洋的手機上正寫著兩個字。
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