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穆晚歌應,直接握住未傷的手腕把人往浴室裏牽。
這個畫麵夢回他第一次帶回家。
穆晚歌有些恍惚,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這一刻,雙竟有些不控製地跟著走進去。
直到被按坐在置椅上,恒溫的熱水打的長發,才回過神來。
再想拒絕已經來不及。
這不是穆星瀾第一次幫穆晚歌洗頭,從剛帶回來的如履薄冰,再到後來越來越膽大。
幹枯的頭發也養得又黑又厚又長。
不願意自己洗的時候,總是會撒的喊他穆叔叔,懶讓他幫洗。
他也願意寵著。
在他看來,小姑娘就是應該被寵著的。
離上次給洗頭已經好幾年,穆星瀾最初手生,但漸漸就上手了。
修長的手指穿過發,溫著,穆晚歌的眼眶突然紅了。
眼淚湧進眼眶,隨著水流一起落在地磚上。
如果永遠都長不大該有多好,那是不是就可以永遠陪在他的邊。
隻有和他。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會長大,會生出不該生出的心思。
而他,會娶妻,會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
他注定隻能陪一段路。
洗得認真的穆星瀾並未察覺,直到洗幹淨用巾包裹住頭發。
扣著後腦勺讓緩緩抬頭。
一雙漉漉紅通通的映眼底。
穆星瀾明顯怔住,還沒等他開口關心問怎麽了,穆晚歌先聲奪人,對著他抗議,“不會洗就不要幫我洗,你看看,洗發水都洗進我眼睛裏,看我眼睛紅的!”
穆星瀾屈指在頭上敲了一下,“真是個小白眼狼!”
“哼。”
穆晚歌怕被看出來,從鼻子發出輕哼,推開他大步走出去。
穆星瀾無奈的拿著吹風機,像個老媽子一樣跟出去。
這都是以前養的“壞”習慣。
真是欠的。
“坐好,吹頭發。”
手臂的傷雖然不需要合,但在穆星瀾眼裏那也是不能的。
穆晚歌怕泄緒,就趴在沙發上,把臉埋在沙發裏,不讓他窺探到。
閉著眼睛,放空大腦,不讓自己多想。
他對的疼不摻雜半分男之,不該對他存有非分之想,更不該去幻想。
穆星瀾也沒在意,以前也沒這樣,跟沒骨頭一樣。
他就單膝半跪在側,五指穿過的黑發,耐心地給吹頭發。
穆晚歌頭發太厚,一個頭發吹了將近半個小時,等他關了吹風機發現竟然睡著了。
看著出的一點側臉,眼下的黑青讓他心了。
不忍心醒,又怕睡著不舒服,便輕手輕腳把人抱到床上。
不放心把一個人丟在酒店。
穆星瀾正要去沙發那邊坐著等,剛起,睡夢中的穆晚歌突然抓住他的手,到臉上,眷的蹭了蹭,“穆叔叔,你別討厭我,別不要我。”
穆星瀾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紮了一下。
不僅沒回,反手握住了穆晚歌的手,了目,疼地了的發,低聲安,“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這是他帶回家時的承諾。
剛被他帶回家,因為沒有安全晚上總是噩夢連連睡不安穩,他也是這樣靠在床邊,牽著的手陪著。
穆晚歌不知是不是在夢裏聽到了,不安的安靜了下來,安心睡。
穆星瀾靜靜地坐在床頭,看著自己從小寵大的小姑娘,哪怕現在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但在他眼裏永遠都是他疼的晚輩。
作為長輩,他怎麽能跟生氣。
沒他護著,今天差點到傷害。
想明白的穆星瀾就這樣看著穆晚歌,不知不覺也閉上雙眼,靠在床頭用保護姿態擁著睡去。
睡著睡著,竟躺到了床上,把穆晚歌擁進了懷裏。
穆晚歌醒來已經快到十一點。
被讓自己眷的氣息包圍著,若不是心底惦記著兒小星星,都舍不得睜開雙眼,真的很想時間就此停住。
閉著雙眼貪了一會,才緩緩睜開雙眼。
眼便是一張沉睡的臉,躺在他臂彎,他抱著睡。
他們朝夕相多年,可這樣親相擁而眠隻有兩次,而且都是發生在酒店裏。
一次是今天。
另一次,是五年前他喝醉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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