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呀？你為什麽打我老公？”我過去我要過去查看沈斐，他急忙用浴巾遮住自己一團。

    我還在一旁繼續演：“老公，你怎麽樣了？沈時倦。你瘋了嗎？我和我老公準備洗鴛鴦浴呢，你為什麽要打他？我要報警！”

    “顧晚凝，”躺在地上的沈斐聲音都變調了：“我承認我之前騙了你，我對不起，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對你什麽都沒有幹，也不是我關的燈，沈時倦。你把我泡在浴缸裏麵泡了三天，我真的被你搞怕了，我服了。我第一天就服了，我都發誓了，我再也不會靠近接近顧晚凝的，今天是自己跑過來的，我什麽都沒對做，我發誓我對天發誓！”

    沈時倦把沈斐泡在浴缸裏三天？

    醃菜花啊。

    怪不得那天沈斐回來的時候，我怎麽覺得他有點浮囊，也不是長胖了，但是總覺得他好像像胖大海似的，原來他是被泡開了呀。

    沈時倦可真狠呢，不但狠，他的手段還很出奇。

    隻聽沈斐繼續哭訴：“我有好幾天都不敢洗澡，今天是我第一次洗澡。”

    沈斐的聲音有鼻音，他該不會是哭了吧？

    我湊過去看他，說真的，我還有點同他。

    最起碼他也沒打算傷害我。

    我跟沈斐的這一趴算是過去了。

    我本來還想利用他刺激刺激沈時倦，眼下看來我刺激不了，隻怕沈斐遲早給嚇死了。

    沈斐嚇這樣怪無趣的，我也沒有逗他的興致了，我困得要死，我要回家睡覺。

    我離開了沈斐的家，我剛走出他家大廈，便看著看見沈時倦的保鏢把沈斐也帶出來了。

    我有些不解，沈時倦問：“證件都帶齊了吧？”

    沈斐點點頭。

    “現在就去民政局門口等著，如果你運氣好，顧晚凝明天早上出現在民政局的門口，那你們立刻就可以把婚離了，如果明天不來的話，那你就在那一直等，等到來為止。沈時倦的手段真的是棒極了，活該沈斐被嚇這樣。”

    “明天？明天我沒空，我要陪我媽去廟裏上香。”

    沈斐看著我眼的眼神，我仔細思索：“後天我好像也有事，大後天大後天不行，好像是顧焰騁頭七，不管怎麽樣，我和我媽得回顧家，大後天我不知道有沒有事，到時候再說吧。”

    沈斐想死的心都有了：“顧晚凝，我雖然騙了你，但是我也不算傷害你吧，我也沒把你害什麽樣，你何必耍我呢？沈時倦真的會讓我在民政局門口一直等到你出現。”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我？或是道德綁架pua？”

    他把腦袋搖得像波浪，沈斐欺騙我，我還不能耍他？

    怎麽著隻有我被別人耍的份？

    “不著急，你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去，你不去他就且等著。”沈時倦拉開他的車門：“我送你回家。”

    走到路口打車還遠的，我上了沈時倦的車。

    車已經往前。開了好一會兒，我還能看到沈斐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我們。

    “你這是考驗我的同心，不論我怎麽做，你都是爽的。我同他明天立刻去跟他離婚，正中你下懷，我若是把他晾在民政局門口，你也正好多折磨他幾天，反正你知道我遲早會去跟他離婚的。”

    他心甚好地看著我笑：“你現在看問題越來越通了。”

    我需要他誇我？

    “那行，我就在這二者選一，我選擇就不跟他離婚，我看你怎麽讓他一直待在民政局門口，難不你用繩子把他捆在民政局門口的樹上？”

    “那就拭目以待。”

    “以待就以待。”

    我看向窗外不說話了，剛才在路上睡了一覺，現在沒有瞌睡，我也不想跟沈時倦說話，就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發呆。

    忽然沈時倦說：“過幾天是你的生日。”

    我一愣，算了算日子還真是。

    “你別想了，我不會跟你一起過生日的。”

    “你不好奇以前我有沒有給你過過生日？”

    “不好奇。”我說是這麽說，但真的還有點好奇。

    “沒有。”他自問自答：“我以前對你很壞，我把你當做思儂，我不可能陪你過生日，但我卻在思儂和我的生日的時候，在的墓前名酊大醉。”

    “你不需要在這裏跟我懺悔。”我沒有回頭，隻是在車窗玻璃倒影中看他。

    “我對那一段沒有印象，你對我差也好，對我好也好，在我心中都起不了任何波瀾。”

    “我承認我有些偏執，思儂離開我的時候，我有點無法接。我不允許有人不打招呼了就離開。”

    他的話題功得讓我忍不住了，我回頭忍無可忍地看著他：“人家不是離開，人家是死了，是出車禍去世的嗎？那就是意外，怎麽知道自己會出意外？難不出車禍之前還要跟你打個招呼說，對不起沈時倦，我可能某天某時要被車撞死，我先跟你道個歉，不能陪你走完一生。”

    在黑暗的車，他的眼睛顯得更黑。

    他的聲音低沉，虔誠的在懺悔。

    “我承認我錯了，思儂的離開讓我無所適從，我不知道生命如此脆弱，最重要的是去世之前我還跟大吵了一架，我讓思儂帶著不安走的，所以那段時間我既無助又自責。後來我忽然發現曾經捐獻過心髒，而那時的心髒就在你的膛裏跳著，我鬼使神差地去接近了你。”

    “好了，狗的故事我不想聽，後麵的故事你更不用說，你是想說經過日複一日的接，你發現你上了原本隻是把我當做替的我。你該不會覺得對我是一個恩賜吧？”

    “沒有，我沒有那樣想。”

    “我不管你怎麽想，我覺得這很可笑，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糟糕的消息。沈時倦，如果你真的上了我，那麽請你努力忘掉你的吧，被你就是被獵人的獵槍瞄準的獵一般，我求你對我善良一點，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真的如果你真的我，那麽是無私的對不對？我現在對你已經無了，如果我上了別的人，你會不會放手？”

    在漆黑的車廂裏，我覺得他的眼神都被某種東西給點燃了。

    有點像野的魔，讓人發怵的。

    “我希你別說不可能，再問你一遍，如果我上別人了，你會不會放手？“

    我好像等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車子都快開到我家門口了，我才聽見沈時倦咬著牙的回答：“會。”

    我打了個響指：“好，這可是你說的，你等等，我要把這句話錄下來，省得你反悔。”

    我打開手機的錄音，像采訪似的把手機一直遞到沈時倦的邊。

    “我重新問，如果我顧晚凝上了除去了你上以外的其他男人，你會不會放手？”

    車子駛進了小區，在我家門口停下來。

    我打開車燈，他的臉很白，就像今晚的月。

    “回答呀！”我不耐煩地催促。

    “會。”他終於回答了。

    “你會放手，你不會阻攔我跟任何人在一起，是不是？”

    “前提是你得真心喜歡他。”

    “不然呢？你以為我這輩子隻會跟你糾纏嗎？”

    “顧晚凝，”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手中的手機往他的邊又了：“如果你上了別的男人，你是真心的，那我一定會祝福你，絕對不會再幹涉你，但是如果那個男人對不起你的話..”

    “那就跟你無關了，你又不是我爹，你管那麽多做什麽？你前友的心髒隻是在我的膛裏呆過一陣子，你不需要照顧我一輩子。你對我沒有責任，我也不需要你負責任。”

    今天晚上的話說得很徹，非常好，我很滿意。

    我推開車門下車，我的問題好像把沈時倦給擊倒了，他頭一回沒有下車送我。

    當我走進我家花園大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還坐在車裏低著頭，他的樣子居然有幾分可憐。

    但我的聖母心並沒有即刻發，我迅速地清醒過來，我告訴我自己，顧晚凝，同敵人就是傷害自己，別犯傻，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媽不會害我，其他人都保不齊。

    如果南星聽到我的心os，他一定要氣死了。

    我回到家裏，我媽早就回來了。

    看到我回來並不驚訝，雖然我已經打過電話跟說過我今晚留在沈斐那裏。但看到我，一臉我就知道沈時倦不可能讓你留在沈斐家的表。

    我也懶得解釋：“把儲珍送回顧家了？”

    “是啊。”

    “幹嘛要策反儲珍？還送那麽多珠寶，那可是我買給你的。”

    “離間計最好用，隻是花點錢又不費一兵一卒為什麽不用？你送給我的那些還嗎？我又袋不過來。”

    “那你為什麽早不跟他們鬥？”

    “我上次不就說過了嗎？我是因為...”

    “知道知道了，是因為我是掃把星才從顧家搬出來的。”

    “好了，就知道你會妄自菲薄，誰說你是掃把星了，你也累了吧，趕上樓洗洗睡了。”

    我抱了抱我媽正準備上樓，忽然我想到什麽。

    “沈時倦說他上我了，可笑嗎？”

    “不可笑。”

    “為什麽？”

    “應該是真的。”

    我好奇地看著我媽：“為什麽你會這樣想？”

    “沈時倦以前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他你，他雖然騙了你，但是在這方麵至沒欺騙過你。他但凡這麽跟你說，應該是真的，怎麽，心了？

    我好笑地攤了攤手：“幾天前我還不知道他是誰，現在他在我的印象中也不過是個悉的陌生人，我會因為他說了一句他上了我，我就心？我記得我應該不是腦的。以前被他騙是因為他這個人太有力了，他又帥又多金，又舍得給我花錢，簡直德智勞全麵發展，誰能得住。

    “別給自己開了，趕快上樓洗澡去了。”我媽拍了我一下：“明天早上我跟你張嬸去廟裏上香。”

    “我跟你一起去。”

    “以前拉你去你都不肯去，現在怎麽主去了？”

    “你和張嬸初一十五都吃素，為了我的心髒天天求神拜佛的，我這個正主怎能不麵，為了跟佛祖好好道個歉。謝謝他讓我現在活蹦跳的。”

    我媽笑著推了我一把：“那你今晚就要早點睡了。”

    晚上在沈時倦的車裏睡了一覺，我洗漱完躺在床上，一點瞌睡都沒有。

    刷了一會手機，更是瞌睡全無，我幹脆抱著枕頭去我媽的房間，跟在一張床上。

    “那媽，你講睡前故事給我聽。”

    “你怎麽越活越小了？這麽大人了，還要聽睡前故事？”

    忽然我腦子裏跳了跳，有某個片段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打著電話跟某人在講睡前故事。

    那個人是誰？沈時倦嗎？

    我直覺覺得好像不是他，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要聽什麽故事呢？”我媽幫我蓋好被子。

    “隨便。”我心思煩靠在我媽的肩頭，閉著眼睛。

    “從前，有個好心的仙.,.”

    “這個故事我都快聽爛了。”我睜開眼睛看著我媽：“媽，你說是不是好奇怪，很遠很遠以前的事我都記得，但跟沈時倦在一起的這兩年，發生的事見過的人通通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