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去了離顧氏最近的一家分公司，清算組正在加班加點地工作，我買了很多吃的帶過去，他們在很張地查賬，我也就沒有打擾他們了。

    我代他們把查好的賬務整理好，這些都是足夠他們坐牢的證據，我叮囑完就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沈斐的電話，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晚凝我回來了。”

    我裝作一無所知，又驚又喜地問他：“你到底去哪裏了？我到都找不到你。我都報案了。“

    “去派出所撤案吧。”他說。

    “那你在哪裏？”

    “我剛到家。”

    “你等我，我馬上來。”

    我在沈斐的家見到了他，不過幾日沒見他就瘦了一大圈，昔日壯碩的就仿佛是被了一個的氣球被放了氣一般，頓時就癟下去了。

    “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幾天你去哪裏了？你如果出了什麽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呀。”

    他的樣子愁眉苦臉的，一副了極大的委屈，但就是不能說的表。

    他不敢說，他一說就出賣了他自己和沈時倦的那些恩怨。

    他隻是搖搖頭：“晚凝我有些累了，我這幾天都沒洗澡，我洗個澡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那我去幫你放個洗澡水。”

    “不用了。”他拉住我的胳膊，然後又立刻鬆開了。

    不過是在屋子裏麵，他怕什麽，難道屋裏還有人裝了攝像頭不？

    “你怎麽了？覺得你戰戰兢兢的，你臉上好像有傷。”我手了他的角，他疼得吸了一口氣，立刻推開我的手。

    “嗯，沒事沒事，那我先去洗澡。”

    沈斐進浴室洗澡了，我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抱著雙臂閉目養神，我想起沈時倦昨天在醫院跟我說的話。

    他讓我不要跟沈斐同一個屋簷下，那我就算是跟沈斐同一個屋簷下沈時倦也不會拿我怎樣，倒黴的隻是沈斐而已。

    忽然覺得我缺德的，進了沈沈斐的房間，隔著門問他有沒有拿換洗服，他的聲音有些張。

    “我等會自己拿。”

    “我幫你吧，你怎麽拿？”我要給他拿了換洗服，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我送進來了。”

    “你放在門口好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沈斐求之不得，會借機對我手腳。

    看來這次他被沈時倦好好的教訓了一番，再也不敢造次了。

    我還是推開門，把他的服送進去了，洗手間門口有個架子，我將服放在架子上，他正在浴缸裏麵泡澡，見到我整個人都進了水裏。

    “晚凝，你趕出去吧。”

    他這樣我反而不急著出去了，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隻出一個腦袋。

    “你這是怎麽了？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為什麽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消失？你明明知道前天是我們的婚禮，你該不會是不想跟我結婚吧？”

    “怎麽可能，我們早就領過證了。”

    “你也知道我們領過證了。”看他嚇的那個樣子，我當然沒興趣觀看他的，我將服放下就轉出去了。

    不知道沈時倦對他做了什麽，讓他怕這個樣子。

    我回到了客廳，接到了沈時倦的電話。

    他跟我說：“我已經放了他了，你現在可以回你自己家了。”

    “我昨天好像什麽都沒有答應你，而且我跟沈斐已經結婚了，我為什麽要回去？”

    “你真是嫌沈斐活得太久。”

    “你用沈斐威脅不了我。”

    我掛掉了沈時倦的電話，接著沈斐的電話在裏麵響起。

    想必又是沈時倦打過去的。

    沈斐洗完澡從房間裏出來，看看外麵的天。

    “晚凝，不早了，你是開車來的嗎？要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我們這是剛結婚就嫌我煩了，我住在這裏啊！”

    他裝作恍然大悟地腦袋：“我都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不好意思，這兩天發生了點事。”

    “你不如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許能幫你。”

    他注視著我，眼中糾結著苦惱的芒。

    他看我半天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用祈求的口吻跟我說：“晚凝，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好不好？你讓我好好捋一捋，該怎麽跟你說？”

    我本來今天就打算回去了，張叔還在醫院裏，張嬸就沒了主心骨似的，我得回去安們。

    但是看沈斐嚇這個樣子，我就是想逗他一下。

    “你到底做了什麽還得捋一捋，你該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怎麽會，我怎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為什麽看上去這麽張兮兮的？”

    “晚凝，明天跟你說可以嗎？”他的樣子都帶著祈求了，我暫且放過他。

    他送我到我門口，我著他顴骨上的青紫，心疼得都快掉下淚了。

    “我真不知道這幾天你發生了什麽，你記住你明天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然後我出其不意地在他的麵頰上親了一下，他嚇得臉都綠了。

    他一定到了沈時倦的威脅，讓他不得再跟我有任何親接。

    他向後退了一步，隻差沒把我一把推開，立刻關上門了。

    “你怎麽了？我是瘟疫嗎？離我這麽遠。”

    他笑得比哭還要難看，送我到我的車邊，幫我拉開車門。

    我一邊發汽車，一邊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腰來，他立刻環顧四周，我也順著他的目看去。

    “你在看誰？”

    “沒有誰，很晚了，你趕回去吧。”

    我想我和沈斐的婚姻維持不了多久，他想用我來拿沈時倦，這個夢他就別做了。

    他沒有沈時倦的實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離開了沈斐家，他站在門口目送我離開。

    我從後視鏡裏向他揮手，他一臉如釋重負。

    我打給沈時倦，一字一句地跟他說。

    “你總不見得把我邊的男人趕盡殺絕吧，你嚇破了沈斐的膽，就能夠控製我了？”

    “沈斐不是什麽好人。”

    “那等我下次找到了好人，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了？”

    “隻要你不賭氣，真的上了某個人，那我會放手的。”

    “你可真搞笑。”

    我掛掉了電話，他到現在還是認為我跟沈斐結婚是跟他賭氣。

    現在我無暇跟他們周旋，顧家人已經向我宣戰了，我現在要把所有的力都用在他們上。

    我回到家，張嬸和我媽剛剛從醫院回來，張叔已經好多了。

    “晚凝。”我媽把我拉到一邊：“聽說你今天開始整頓分公司的事。”

    “趁我現在還是顧氏的總經理，爸的印章還在我的手裏。”

    “查出了什麽？”

    “全都是問題，這次顧焰騁他們要把牢底坐穿了。”

    “你這兩天出一定要小心。”我媽擔憂地握住了我的手：“千萬不能出什麽事。”

    “顧家有本事就雇個殺手一槍打死我。”

    我隻是隨便說說，但是我媽卻嚇得手指冰涼。

    “晚凝，別胡說八道。”

    “他們不敢，這個世界又不是姓顧的，他們哪敢這麽為所為？”

    我還是低估了顧家人的邪惡，睡到半夜我接到了個電話，出大事了。

    清算組所在的那個分公司夜裏起了大火，我立刻趕過去，消防隊已經趕到了，正在滅火。

    幸好當時起火的時候，清算組已經下班了，而保安正好在外麵吸煙，當他回公司的時候發現失火了，趕報警，但無奈火勢太大，等消防員趕到的時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索就是沒有人員傷亡。

    這場大火消防員撲了一個多小時才將火勢住，等到天亮了之後，警方會排查失火的原因。

    我已經猜到這場大火是誰放的，那些心虛的顧家人。

    不用說，清算組查出來的所有資料都沒有了。

    沒有證據我就沒辦法告他們，不過現在都是電腦資料，就算他們毀掉了電腦，日後也能修複出來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顧家人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要喪心病狂。

    我在車裏瞇了一會兒，後來被警察敲車窗弄醒了。

    警察告訴我事故原因已經排查出來了，主要就是線路老化，一些電工作時間過久，發生了自燃才引發的大火。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論，我也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我謝過警察，他說如果我有什麽新發現的話，隨時跟他們聯係。

    看著到都在滴水的建築我也沒進去了，省得發生意外。

    我能夠斷定，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但攝像頭也被燒壞了，就算拍到了縱火的人也沒用。

    失火的事雖然沒有傷亡，但是卻把清算組給嚇壞了，他們不敢再去另一家分公司了，我讓他們把所有的資料都帶到顧氏來查，我就不信誰還敢把顧氏一把火給點了。

    我回家瞇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收到了一大堆的電話，都是清算組的員打來的，紛紛請辭，都說是家裏有事。

    下午開大會的時候，顧家人的神麵貌都不同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冷冷的跟他們對視，他們的眼神都幾乎在跟我說，顧晚凝你想查，我就讓你什麽都查不出來。

    他們用了最蠢的辦法，我真的想查他們，一定有更多的辦法。

    “今昨天晚上分公司著火的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顧晚凝，我想你這個總經理的職位是保不住了，公司章程裏有說，在總經理任職期間，公司出了事造了公司巨大的損失，總經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顧晚凝你的烏紗帽得摘下來了。”顧辰北慢悠悠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