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瑞民臉鐵青，直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書震了一下，“上高三？大言不慚。我看你桌上的三份卷子都不會做吧。”

“錢主任。”秦勉面不悅，冷聲道，“學生卷子還沒做。”

為人師表，這麼打擊學生的自信心，實在不是一個好老師應該有的樣子。

錢主任脾氣暴躁，但是教學質量沒話說。

是高一年級的總負責人，還帶高三的一個實驗班。

秦勉縱然不喜歡錢瑞民說話的方式，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蕭城高中教學質量、教學效果才是放在首位的東西。

而錢瑞民在這一方面，卻是無可挑剔。

甚至和他並駕齊驅。

錢瑞民的眉宇間沉了一片鬱，語氣惱怒，帶著幾分暈染而上的火氣，“學生？可笑！還不是我的學生，這樣大言不慚的人，也沒有資格為我的學生。”

“抱歉。”璃雲的漫不經心地抬了一下下，手腕帶著筆，指尖一彈，筆落在了桌子上。

清脆的聲音響徹一室。

突兀又冷然。

可是再冷也比不上的音中的冷冽。

“我也沒說，想當你的學生。”璃雲吐詞很慢，一字一頓。

雖然是坐在凳子上，但是氣勢不卑不，上挑的眼尾著幾分野氣和張狂。

錢瑞民約約看出了幾分不屑。

蘇思博聞言，連忙彎下腰來，給錢瑞民賠不是，聲音敦厚，“錢主任，我家這孩子不懂禮貌，還您不要……”

錢瑞民如果堅持要拒絕璃雲這個學生，那麼璃雲上高一就完全沒有希了。

趙家是有點兒小錢，但是蕭城高中可不是靠砸錢就能夠進來的。

至於璃雲讀高三？

蘇思博想都沒敢想。

“不懂禮貌？”錢瑞民冷哼，神傲慢，“我看不見得，可是看不起我呢。”

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眼眸狹長，將資料夾直接拿了起來，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秦主任，我先走了，這種學生我可要不起。”

錢瑞民狠狠地關上了門，門框了一下。

眼可見某人的氣急敗壞。

蘇思博看著璃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眉眼耷拉著。

“云云，要不我們回去吧，私立高中也好的。”

“不用。”璃雲抬了一下眉眼，看著秦勉，聲調寡淡，“我可以開始考試了嗎？”

秦勉盯著璃雲看了幾眼。

面前的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眼鏡兒下方的一雙眸子深邃沉穩。

讓人從中讀不出幾分緒。

平靜得像是一汪寒潭。

沒有毫的漣漪。

一般的學生，如果被老師這麼說，惱怒、面紅耳赤，至也要有個其一。

這璃雲看上去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高三？”

璃雲：“嗯。”

“可以。”秦勉點頭，“三個小時的時間完這三份試卷。時間到，我會過來批改試卷，如果每一門都達到六十分，那麼下午就是高二九門科目的期末考試。”

璃雲懶洋洋“嗯”了一聲。

“蘇先生，你要不先回去？”秦勉看向了蘇思博。

蘇思博思考了幾秒，還是搖了搖頭，“我等等云云。”

璃雲畢竟小學輟學，這三份試卷估計沒一道題目會，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白卷出來了。

蘇思博去了隔壁的自習教室。

這邊，璃雲已經開始做試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