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護法請了大夫,重新接骨,又餵了不靈丹妙藥,靈韻睡了整整兩日,才醒過來。
蓮護法倒了一杯溫水喂:「長老,你覺怎麼樣了?」
靈韻覺全上下哪哪都疼,臉卻好看了不,喝了大半杯的水后,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差不多有兩日了,」蓮護法問道,「長老上的傷,可是平郡主弄的?」
靈韻眸頓時戾起來:「不是,還能是誰?」
蓮護法也猜到是容九,只是,靈韻沒有下令,也不敢輕舉妄:「平郡主也太無法無天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裏可是聖殿,豈容放肆,長老可要追究?」
在容九手上栽了那麼大一個跟斗,靈韻不敢再小看容九,冷笑了一聲后,冷靜道:「追究?怎麼追究?有誰親眼看見了?」
蓮護法想起容九那刀子一般的,不吭聲了。
這兩日,蓮護法什麼好葯都用上了,靈韻恢復得不錯:「扶我起來。」
「大夫叮囑,長老需要臥床靜養。」
「扶我起來!」
靈韻又說了一遍,這是語氣冷沉了許多。
蓮護法不敢違逆,小心地將扶到椅上,靈韻問道:「這兩日,可有什麼靜?」
蓮護法道:「就呆在蘭苑裡,陪著一雙兒,不曾見過水月長老。」
靈韻目沉起來。
都說趁你病要你命,既然撕破臉了,容九應該趁著昏睡養傷,對付才是,可居然窩在蘭苑著天倫之樂,這太反常了。
靈韻雖然不了解容九,但也知道容九言出必行,此時不出手,在謀劃什麼?
蓮護法見默然,問道:「可有什麼不妥之?」
靈韻面沉了沉:「安在蘭苑的那個眼線,可靠嗎?」
蓮護法點頭道:「青嵐一心想要聖殿,只是資質平庸,每年的考核都通不過,屬下許以重利,只要把事辦妥了,就在長老面前替言幾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長老放心,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靈韻目瞇了瞇,沉道:「那就是平察覺出來,防著了。」
蓮護法愕然:「不可能吧,青嵐本就是蘭苑的人,平日裏也是循規蹈矩,平郡主初來乍到,怎麼會懷疑?」
「本長老原也以為不足為懼,才會一時大意,功虧一簣,雲嵐皇族的後人,聖的脈,可千萬別再小瞧了。」
「長老傷勢未愈,不如我們先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靈韻眼前閃過容九語笑嫣然的模樣,心中就湧起一怒恨,都把話挑明了,容九絕不會給機會靜觀其變,現在要做的是先發制人,在容九出手之前,殺個措手不及。
靈韻下心底的戾氣,看著黑沉沉的夜,道:「推去去竹苑。」
「長老要去找何老?可這個時辰,何老怕是已經歇下了。」
靈韻冷嘲道:「本長老明正大去找他,他敢見嗎?」
蓮護法總覺得靈韻和何老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但也不敢多問,推著去了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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