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憐父母心，偶遇老同學

    客廳裏，隻剩下李桂花的低泣聲。

    江荷輕輕拍背安。

    葉鐵柱著煙，麵慨。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總不能可憐李桂花，而自己一家要做賠本買賣吧？

    葉小凡雖可憐，但還是堅定地搖搖頭，“李嬸一碼歸一碼，魚塘什麽況，你比我們清楚。

    “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病蝦好解決，葉小凡花10萬元買下魚塘和蝦，隻要靈雨救活它們，絕對大賺特賺。

    但凡張軒軒有點擔當，就該自己上門，姿態低一些，好生商量。

    葉小凡還有可能會改變主意。

    張軒軒為人狡詐，病蝦以次充好，還想忽悠自己，這一點，就絕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今晚更是找李桂花登門，哭哭啼啼，大錯特錯了！

    今天能為了錢，為了讓裝的夠慘，讓登門哭訴，明天同樣能讓堵在魚塘，要死要活，反悔出售。

    這一點，不得不防。

    一個耍、毫無男人擔當又無半點孝順的人，可謂毫無下限，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葉小凡打定主意，就算魚塘白送自己，都不能要！

    犯不著為了點蠅頭小利，沾惹麻煩。

    李桂花滿臉錯愕，隨即哀求：“小凡，村裏隻有你能幫我們了，你要是嫌價格太高，還可以再談……

    “江荷，求求你跟小凡說說吧。前兩天是軒軒做得不對，但你們大人有大量。

    “這樣下去，魚塘全完了！

    “小凡，軒軒說了，你之前知道病蝦，還願意買，肯定是辦法解決病蝦的事，肯定是有利潤賺的，才會買。

    “……”

    李桂花大哭起來，起，就要給江荷、葉鐵柱下跪。

    “桂花，別這樣，哪能這麽買賣啊。”葉鐵柱急忙攙扶。

    江荷亦是上前，連聲安，“做生意的事，我們兩個也不懂。兒孫自有兒孫福。”

    “是啊，桂花，小凡既然改變主意了，你也不能強讓我收購魚塘吧？

    “明知道小龍蝦生病嚴重，總不能我們吃虧吧？就算錢燒掉，都不是這種燒法。”

    兩人連聲勸道。

    雖說可憐李桂花一大把年紀，還要低聲下氣，不要臉麵地求人。

    但可憐歸可憐，誰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桂花，一碼歸一碼。軒軒要是結婚、彩禮不夠，看在同村和往日分上，我們多可以借你一些。

    “但你不能這樣強迫小凡不及損失，收購魚塘啊。”

    江荷接聲。

    葉小凡默默吃了兩口飯，“李大嬸，不是我不幫，幫不了。做生意就這樣，風險再大，也得自己兜著。”

    隨後，也不再多說。

    李桂花啞口無言，笨，也不知道該怎麽談了。

    就在屋裏哭了接近一小時。

    葉鐵柱、江荷寬了敘舊。

    夫婦倆固然心，但絕不會幹涉兒子的決定。

    之後，李桂花抹著淚走了。

    葉小凡從樓上下來。

    “小凡，桂花他們是覺得，你之前看出有病蝦，還要買，肯定有解決辦法。”葉鐵柱在煙。

    葉小凡坐到了他對麵，倒了杯茶，“這都不是關鍵。

    “就按張軒軒現在的行事風格，哪怕幫他了，人家也不會恩戴德。

    “想想，我要是低價買下來，之後有賺頭了，他會怎麽樣？是祝賀恩，還是反悔，帶著家裏老小來堵門要分錢或？

    “我寧願花數倍的錢，都不喜歡惹上這種麻煩，不可不防啊。”

    葉小凡說明緣由。

    葉鐵柱、江荷恍然大悟。

    “也對，張軒軒口碑的確很差。現在心了，指不定明天哭的是我們。”江荷歎了口氣。

    “他這孩子，太不懂事了，他媽辛辛苦苦養大他，沒清福就算了，還要做這種丟臉賣慘的事。”

    “……”

    正說著。

    門外有靜。

    砰！

    張軒軒一鋤頭砸到閉的院門，發出巨響，“葉小凡，你算什麽東西啊！

    “讓你往我魚塘投毒，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跟你姓。”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砸著門。

    鋒牙、旺財狂吠不止。

    “這兔崽子！”葉鐵柱臉大變，但有些慌張。

    對錯不說，對方本不講道理，這架勢是要拚命啊。

    葉小凡沉地站起，向外走去。

    “小凡，別出去啊。”江荷想要阻止，生怕兒子有閃失。

    葉小凡已經大步來到院子。

    鋒牙、旺財一左一右跟隨，齜牙咧，隨時準備撲出去。

    附近村民，聽到靜，陸續出門圍觀，竊竊私語。

    “葉小凡給魚塘下毒？”

    “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啦，小凡才回村多久，之前也沒恩怨。”

    “難說。”

    “快去喊村長過來。”

    “……”

    十來個人，有六七個大叔，想要過去，差點被鋤頭砸到。

    一時間，誰還敢上去阻攔啊。

    大門被砸出了個破。

    就在張軒軒要繼續砸門時，葉小凡直接開門。

    鋤頭慣，朝著葉小凡腦門砸去。

    連張軒軒都慌了，但他反應跟不上揮擊速度啊，本收不住力。

    附近三五個婦人已經捂住眼尖出聲。

    噗~

    一聲脆響，葉小凡麵不改，抬起手，沉穩握住鋤頭木柄，鈍但沉重的鋤頭鐵距離他腦門隻有五公分距離。

    沒等眾人看清。

    “嗷嗷嗷！”

    鋒牙、旺財一左一右，撲了出去。

    張開大口，死死咬住了張軒軒的左右腳踝。

    慘嚎聲頓時響徹村子，打破了村子寧靜。

    張軒軒倒在地上，得撕心裂肺，但本掙不開，疼得死去活來。

    旺財、鋒牙的銳利牙齒，深。

    場麵一團。

    “好了，回來。”葉小凡隨手丟掉出頭。

    聲音低微，但卻有莫大的威勢，兩條狗立即鬆，猙獰地後退兩步，做好隨時再撲出去的舉。

    張軒軒腳上模糊。

    “覺得我下毒，那就報警，撒潑武，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葉小凡冷哼一聲，態度冰冷。

    李桂花姍姍來遲，都急哭了，“小軒……”

    想要指責埋怨，話到邊，就了，“你怎麽樣。”

    葉鐵柱攥著鐵鍬趕出來。

    看到這一幕，頓時滿臉錯愕，稍稍鬆口氣。

    老村長等一些老人，不久後過來。

    “先把人送醫院吧，唉。都是一個村子的，有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老村長長歎一口氣。

    聽到一些村民議論，懷疑下毒一事。

    老村長毫不猶豫地拍口，“我可以擔保，什麽下毒，肯定和小凡無關。看軒軒這臉，肯定喝了不酒，發酒瘋呢，大家先回去吧。”

    老村長在村裏頗有威信，一下子就平息了村民。

    當然，都沒離開，三五群地圍觀。

    隻有張軒軒還在那兒罵罵咧咧，不久後被村民架上三貨車，送去醫院。

    李桂花跟著去了。

    “村長，這件事你可得主持公道啊。李桂花來我們家，哭著求著，讓小凡收購魚塘，小凡不肯。”

    “這不，回去後，張軒軒就拿鋤頭來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啊，買賣不，就撒潑鬧事？”

    “張軒軒這狗東西，什麽德行大家都清楚。”

    “下毒？本沒必要好不好，”

    “……”

    夫婦倆一左一右，氣憤地跟老村長說起緣由過程。

    是非公斷，大家心裏有數。

    現在冷靜下來，大家都相信葉小凡一家子。

    ……

    次日早上，警察來了。

    輕而易舉地調查清楚。

    主要是張軒軒這慫貨，在威嚴的警察麵前，連話都說不利索，連抹黑構陷都前後矛盾。

    事在早上就傳開，大家一副果然如此的反應。

    至於狗傷人，被定為了正當防衛，其餘的方也不管。

    隻是老村長以商量的語氣，找來葉小凡，“畢竟是張軒軒傷了，傷到了腳筋，要萬把塊的手費……”

    “那我肯定不能給啊，我家門還壞了，找誰說去？都這樣，每人拿鋤頭砸我家，我還得給人賠償？”

    葉小凡態度堅決，一個子都不賠。

    “可張軒軒那德……”

    “嗬嗬，那就多咬幾回唄，看看誰玩的過誰！”

    葉小凡打定主意。

    反倒是葉鐵柱夫婦有些弱，卻架不住葉小凡態度強。

    張軒軒現在住院，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找麻煩。

    “好吧。”老村長也無能為力，“算他活該。”

    離開村委樓。

    “我去找一下文海。”

    村裏也不止張軒軒一個人養小龍蝦。

    前兩年小龍蝦經濟火起來，這附近不人跟風養小龍蝦。

    葉鐵柱、江荷無奈對視,葉鐵柱詢問：“張軒軒那邊……要不然，我們送送果籃探一下？”

    “再說吧，那個瘋子……還是問問小凡的意見吧。”

    ……

    葉小凡來到村坡上，一棟較為嶄新的二層磚瓦房。

    這是馮文海家。

    他和張軒軒兩人，是村裏唯二小龍蝦養戶。

    他靠小龍蝦賺了不錢，去年蓋了這棟新房。

    “小凡？”

    門前，一個樸實黝黑的青年，正在修補抄網，見到葉小凡稍稍一愣。

    馮文海今早才聽說張軒軒和葉小凡的事。

    看到鋒牙和旺財，他本能有些發怵。

    “坐。”葉小凡拍了拍兩狗子，示意它們蹲坐樹下。

    他則向馮文海走去，“文海哥，我想買你的魚塘，連小龍蝦帶塘，小龍蝦就按批發價，一斤17元。

    “你在魚塘上麵投的設施本、租金等等，你自己算算。”

    葉小凡開門見山。

    馮文海還愣了半天，一會兒才急忙起，邀請葉小凡進屋。

    “小凡，你在開玩笑吧？還批發價收購……你哪來的賺頭啊，我還愁今年怎麽賣掉魚塘小龍蝦呢。

    “一些小龍蝦也開始病懨懨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馮文海一邊倒茶，一邊歎氣。

    “大家都忙，我哪有空跟你開玩笑啊，你現在算清楚……

    “當然，別跟張軒軒那白癡一樣，把人當冤大頭，都是自家村的人，花了多本，大家都門清兒。”

    葉小凡一本正經。

    除了張軒軒的小龍蝦有問題外，這人在投本也誇大了很多。

    是魚塘承包費，就比老村長說的，要高出了一倍多。

    馮文海想了想，“那我就當真了。以你的條件來，我肯定賺大了。

    “小龍蝦畝產350-500斤，我那池塘30畝，怎麽也得有萬來斤。

    “魚塘承包費，一畝450元。還有就是魚塘周圍路麵，我花了2萬多元，就按2萬來算。

    “……”

    馮文海十分誠懇，一五一十說著自己在魚塘周圍土路、設施等上麵的投本。

    價格比張軒軒說了低廉得多。

    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咱們也別一一稱小龍蝦了，畝產就按400斤，等會兒我去走一圈，我對你魚塘心裏有數就行。

    “了，算我吃虧，多了，你就吃點小虧。

    “其他本，我就不跟你較真，就按你的價格來算。”

    葉小凡雷厲風行，不想再三五斤的產量上較真和浪費時間。

    一番計算下來，直接買下馮文海的價格隻需要25萬元多，就按25萬元。

    馮文海笑得都合不攏了。

    原本還愁今年小龍蝦會虧本，跟風養的人太多了，競爭激烈，價格還要下跌。

    如果真談，他不僅不會虧本，還能賺上一筆，魚塘方麵投本也能全部收回來，簡直賺大了好麽。

    反觀葉小凡，省去了大量的前期準備和時間，隻是會多花五六萬元

    兩人各取所需，合作共贏。

    之後，葉小凡跟著去魚塘逛了一圈，小龍蝦大部分都健康，部分可能因為氧氣問題，活力不足。

    馮文海的魚塘，通過靈識和樣測算，估計出這魚塘畝產量在450斤左右，也算小小掙回來一些本錢。

    當然馮文海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會心疼。

    “那就這麽說定了。等會兒請村長擬文書合同。”

    “好嘞，真是謝謝你。我前兩天就想著等這茬小龍蝦全賣咯，就轉行了。”馮文海訴起養小龍蝦的苦來。

    由衷謝葉小凡的收購。

    說出來的話，大有葉小凡是接盤俠的意味。

    當然，這不是他本意，本意隻是想說葉小凡收了魚塘，那就是他恩人。

    傍晚，就在老村長的見證下，簽了合同。

    葉小凡第二天就給馮文海轉賬。

    這家夥都跟做夢似得，滋滋的，還要請吃飯。

    事不久也在村子傳開。

    ……

    第二天，由葉鐵柱負責送櫻桃去楚江。

    葉小凡剛收到的魚塘，還有很多事要忙，蹬三前往魚塘。

    “咦，好眼的狗……”

    一棟三層小洋房站著襯青年。

    他看著矯健的旺財、威武的鋒牙從他麵前跑過。

    一隻戴金鏈子，一隻戴銀鏈子。

    襯青年莫名覺得兩條狗非常眼。

    “小凡？！”

    隨其後的是蹬三車緩慢行駛的葉小凡。

    旺財、鋒牙跑前跑後，圍繞著他。

    “阿樂！”

    葉小凡同樣驚訝喊出對方。

    青年是村裏玩伴之一的於樂，從小學到高中，兩人都是同班同學。

    “兩年沒見了吧？”葉小凡停了下來。

    於樂時不時掃視鋒牙和旺財，“不止吧。我有三年沒回村子了。”

    “賺了不錢吧？”葉小凡打量於樂，一名牌，一下來估計得三四千元。

    “一般般啦，在一個廠裏當小主管，倒也湊活。”

    於樂謙虛中又著一得意。

    “你呢？”他反問道。

    “目前無業，幫忙打理一下果園和魚塘。”

    “哇，又是果園又是魚塘，在鄉下創業？”

    “創業？太高大上了，小打小鬧而已。”葉小凡謙虛擺手。

    “哪裏，總比我給人打工好吧，累死累活才萬把塊，競爭太激烈，很難有出頭之日。”

    於樂眉飛舞地歎。

    葉小凡豎起大拇指，“萬把塊還不滿意啊，全華夏月過萬的人，比例才多啊。”

    遇到老同學，葉小凡自然也不能急著離開。

    兩人敘舊說著這兩年經曆。

    於樂一邊拿出手機，翻找著什麽。

    他突然震驚詢問：“你……之前在柳花橋救過兩個小孩吧？”

    他對照著一個視頻裏的影。

    尤其是鋒牙和旺財，特點太明顯了。

    對照過視頻，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覺得它們眼了。

    柳花橋救人的視頻，在鴻音上播放量都已經超過一千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