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得知柳慧真死亡的時候,表現得異常平靜。
不傻,辛然既然能慫恿柳慧真拿命來栽贓,就絕不會讓柳慧真還活著。
跟警察詳細解釋了所有來龍去脈,刀是別人放進包里的,刀彈出的按鈕也是柳慧真自己按下的。
現場還有人惡意屏蔽手機信號,為的就是拖延搶救時間,讓柳慧真死在現場。
但刀上只有姜酒一個人的指紋,還有現場主行兇的視頻,以及目擊者作證和柳慧真當時確實發生了爭吵。
的自辯與指控的證據比起來完全站不住腳。
姜酒以為至會被拘留幾天,直至警方一一驗證的筆錄。
然而在凌晨四點半的時候,突然被告知有人保釋,可以走了。
姜酒心口了一下,沒有通知任何人,怎麼會有人保釋? 會是姜澤言嗎? 從審訊室里走出來,姜酒一眼就看到了大廳站著的陸一鳴。
有些意外,“陸律師。”
陸一鳴點了下頭,“我送你上車。”
“謝謝。”
出了警局,陸一鳴說:“你該謝謝阿言,沒有他,你不可能出來。”
姜酒緩緩汲了口氣,“我知道。”
這時,姜酒的手機突然“叮鈴”響了一聲,是一條陌生短信。
【哎呀,差點忘了恭喜你一夜名,姜酒,你的腐爛人生才剛剛開始哦!】 姜酒只掃了一眼便鎖了屏幕。
跟著陸一鳴走到一輛保姆車前,地下車庫的燈映在車窗玻璃上,可見男人的側臉。
姜酒形容不出來此時的心,從在夜市看到辛然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唯一能幫的人不是警察,是姜澤言。
但沒想過他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這,還主將保釋了出來。
眼眶有些不爭氣的發紅,推開一側車門坐上車。
車廂有很濃的煙味,姜酒猝不及防被嗆到,咳了幾聲,眼眶的淚也跟著滾落出來。
林墨當即加大車循環的速度,然后升起隔板。
直至這一刻,姜澤言才真正吐出腔堵住的那口氣。
他余看向姜酒,臉白得毫無氣,瓣咬著,微微抖,眼淚一顆一顆落下卻不肯哭出聲。
姜澤言扯了把領帶,將姜酒一把拽進懷里,“還跑不跑了?” 姜酒臉埋進他脯,搖頭,哽咽道:“不跑了。”
他心里窩著團火,氣姜酒執拗要離開,也氣自己真就讓一個人走了。
“離開別墅去了哪?” “去夜市買吃的。”
他面鐵青,像興師問罪,“吃東西了嗎?” 姜酒又搖頭,姜澤言擰眉,隨即敲響隔板,“去指間砂。”
“我想回梧桐閣。”
姜酒雙手環住男人的腰,姜澤言愣了一下,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姜酒第一次主抱他。
小小的一團,窩在他懷里,仿佛沒了骨頭,的他心疼。
他下西裝外套攏住,抱得更,“讓他們送去梧桐閣。”
姜酒嗯了一聲,聽著男人的心跳,“姜澤言,我沒有殺人。”
“我知道。”
抬起頭,淚眼朦朧,“你相信我?” “我信。”
姜澤言著后背,一下一下地,安的口吻里也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怨氣,“姜酒,我一直都相信你。”
姜酒抿了抿,半晌,“我也反悔了…” 男人怔了一下,“反悔什麼?” 他垂眸凝,那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著某種魔咒,深深吸著,絞著。
姜酒克制著心涌的緒,主靠著男人的肩,指尖從他指間穿過,纏繞住他,“我以后都不跑了。”
“姜澤言,你還要我嗎?” 從被警察帶上車的那一刻起,姜酒就想明白了,這場劫難,注定是逃不掉的。
沒有家人依靠,也沒有能力自保。
弱得像只菜,死了之后怕是連給收尸的人都不會有。
唯一還可能抓住的人,只有眼前的姜澤言,趁他還對有點興趣,還沒膩。
所以絕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再任辛然宰割。
這個人所有猖狂的資本都來源于姜澤言的偏。
報復唯一的方法,就是徹底摧毀掉這份特殊。
所以要留在姜澤言邊,要完完全全霸著他,要讓辛然這輩子都無法跟他真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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