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這模樣完全把周妄嚇住了。
他立刻將人抱起來,讓著他心口,同時大手輕拍纖細的脊背,聲音幾乎到化了水。
“別怕,寶貝,我在跟你鬧著玩呢,你不喜歡我就不做了好不好?” “都是我的錯,寶貝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說著,在宋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妄便牽著的手往他漂亮的臉上打了一掌。
清脆的一聲響,力道不算小,他卻連頭都沒偏開一下。
宋昭坐在周妄實的大上,整個上半都被他抱在懷里,像一尊的白玉娃娃。
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微微發麻的掌心,又看了看周妄浮現紅印痕的半邊側臉,幾乎失聲: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周妄理所當然道:“我惹你不高興了,你打我會高興一點。”
宋昭:“胡說八道!” 略有些發的指尖上周妄的臉,盡量讓自己從剛剛的胡思想中拔出神智來。
“我沒有生氣,我剛剛只是在想事,而且就算我生氣了,那也只是我自己的緒,我可以消化,為什麼要打你?” 周妄靜靜地看著,任由自己的臉,在心里默默地想:因為我怕你消化不好,會自己難,會覺得我也不好,會拋棄我。
這些話周妄并沒有說出來,如果有選擇,他也不想時時刻刻都表現得像個沒有安全的瘋子,那樣宋昭會更不喜歡。
他只是順著,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周妄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當他狠起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抗住他那嗜一般的狠戾眼神。
可當他示弱的時候,那雙形狀優的桃花眼便一改平日的凌厲,反而顯出些毓秀的風韻。
長長的嬰兒直睫沒有任何緩沖,像把小扇子,擋住眼眸,于是眸中的失落也變得朦朧惹人憐。
宋昭的心了一下,捧住他的臉,輕輕問:“疼嗎?” 周妄搖搖頭,沖翹起角,平時冷漠又矜貴的人,此刻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乖甜。
“不疼。”
他看得到宋昭眼里的疼惜,于是說道:“你喜歡我的臉?” “那我下次會把臉保護得好好的。”
宋昭:“……” 嘆了一口氣,語氣怎麼聽怎麼有種咬牙切齒的無奈。
“我喜歡的是你。”
這人簡直是個呆子! 周妄怔了一下。
他知道宋昭喜歡他,但這和親口聽說出來的覺是不一樣的,心臟好像被打了千上萬的甜素,膨脹到要出來。
周妄角上揚到了夸張的地步,就著這個被捧住臉的姿勢,低頭吻住,很纏綿地咬角。
耳鬢廝磨之際,一句包涵萬千愫的呢喃落齒纏勾起的熱氣間。
“我你。”
你喜歡我,可我你。
你我,我會更你。
他愿泥足深陷在這種不平等的中,像虔誠朝圣的信徒,獻祭自己的靈魂和。
與此同時。
季氏頂層。
“boss,已經按您說的調查過了,并沒有查到跟蹤宋小姐那人的任何線索。”
季斯越放下手中的咖啡,鏡片后的狹長眼折出冷質的危險芒。
因為眉骨鋒利,這樣由下而上看人的時候,更顯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拖長了語調,緩緩重復道:“沒有查到?” 眼前的人不由將頭埋得更低,額頭滾落一滴冷汗。
“是……但我們查到了兩次報警記錄,一次是在兩個月前,一次是在一個月前,兩次接警的警察是同一個。”
“誰?” “姓蘇,蘇祁。”
季斯越眉梢微揚,語調有種興味:“姓蘇?這麼巧?” 跟警察總署的那位蘇署長一個姓。
“而且我們查到,這位蘇警目前就住在宋小姐對門,他們是鄰居。”
季斯越臉上那種輕松慢慢消失了。
就住在宋昭對面,那麼宋昭家里闖進人的時候,他應該是很有機會能發現并將人抓到的。
可他卻沒抓到,這是為什麼? 還有……宋昭為什麼會跟一個年輕男人住對門? 兩個問題在他腦子里糾纏不休,到最后,更占上風的竟然是后一個。
他住眉心,聲音已然沉了下去:“繼續查。”
“是。”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繼而又被人暴力推開。
季斯越抬起頭:“還有什麼事……裴鈺?” 來人可不就是裴鈺嗎? 他臉簡直臭到了極點,高定西裝都掩不住渾寒霜,一坐下就開始倒苦水。
“老季,我在你這兒躲一會兒,你都不知道外面現在什麼鳥樣。”
季斯越哼笑一聲,調侃道:“你是說你跟阿珩、宋綰一起天化日玩3p,結果被抓個正著那件事嗎?” 裴鈺:“……” 就像沒看到裴鈺戾氣橫生的臉一樣,季斯越懶散地靠在辦公椅上,拋出另外一個問題。
“只是我很好奇,你們在哪兒搞不好,為什麼非去宋昭家里?這是阿珩的惡趣味,還是你的?” 裴鈺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朝著季斯越那張妖孽的臉就砸過去,聲道:“你丫夠了!” “3什麼 p,我跟誰p也不能跟宋綰p啊,話說回來,你都不知道宋綰當時那個樣子,說句不好聽的……” 裴鈺應當是顧忌著和宋綰的,強行忍了一下,但沒忍住,還是說道: “就跟發了一樣,我跟阿珩兩個人都摁不住,我都快要下來!記者就站在一邊拍照,反而還越來越激,可能是有人旁觀更興吧。”
裴鈺是真被惹了,這事兒他完全是無妄之災,要不是宋綰給他發信息,非要把他過去,他也不至于丑聞纏,淪為笑柄。
因為生著氣,他話說得過分,回過味之后也有點怕季斯越生氣。
但一抬頭,卻見季斯越臉上完全沒有毫不爽的神,他甚至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用詞,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那宋昭呢?” “你們廝混的時候,宋昭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