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是周子禮的心上人,他知心思玲瓏剔,道:“所以,你想讓我接宣城公主?”
鄭姝悅偏過頭:“宣城公主坦率真摯,又心儀兄長已久,確實擔得起國舅夫人。”
只是這姻緣,終究還是講“投意合”。
周子禮淺笑一聲:“你若告訴我當年退婚的緣由,那我可以遂了你的意。”
鄭姝悅閉了閉眼,不吭聲。
周子禮輕嘆了口氣,嗓音溫潤道:“快回去吧,這姑娘家的,不需要心太多,我心里有數。”
他相信他心的姑娘肯定是事出有因,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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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慈寧宮。
鄭姝凝一早就過來跟太后請安,太后看到眉開眼笑:“看來還是凝凝有心,皇帝是除了哀家傳召,從來不給哀家請安的。”
自從鄭姝凝住進慈寧宮之后,太后是越來越喜歡了。
聞言,鄭姝凝自然不會說帝王不好,聲儂語,道:“想必陛下是政務繁忙。”
太后都不忍說每次帝王只要一來慈寧宮,那必定是有事與眼前的姑娘有關,這還真是開竅開得太快了,打得太后都措手不及。
于是緩了下,太后笑道:“凝凝待在哀家這里可會覺得無趣?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去皇帝那兒。”
帝王昨日便說若是姑娘覺得無趣,那就去養心殿找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后自然聽懂了,無非就是沒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心難耐。
鄭姝凝微微搖了搖頭:“回太后娘娘,臣不覺得無趣。”
比起跟那位陛下相,鄭姝凝更想待在太后這里。
太后失笑,這子怎麼溫溫的。
“以后等凝凝了宮,那哀家也不覺得無趣了。”不愿意去,太后自然不會再勉強,問:“今日無事,不如哀家教你如何協理六宮?”
鄭姝凝差點將手中的茶擲出去,這還沒正式宮呢,怎麼就要學協理六宮了。
但太后有令,鄭姝凝斟酌著措辭:“臣……”
這時,宮匆匆忙忙的來稟告:“太后娘娘,陛下來了。”
太后扶了扶額頭,早知帝王這麼猴急,就應該讓姑娘早點宮的。
等謝宴辭著一明黃龍袍,腰佩白玉走進來的時候,太后明知故問:“皇帝怎麼過來了?”
謝宴辭端過下人呈上來的茶盞,笑道:“明日校場有投壺,鄭七姑娘隨朕一起過去吧。”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帝王不提,都要忘了這茬。
對于投壺,宮廷每年都會辦上一兩次,贏得彩頭的人可以獲得君王額外的賞賜,先帝生前最寵的宜妃就是通過投壺被選宮中。
鄭姝凝心里有些無奈,其實并不擅長投壺,輕應:“是,陛下。”
就算帝王看起來要比想象中的容易親近些,鄭姝凝也不敢在他面前直接說出的想法。
許是到邊姑娘的無奈,謝宴辭抬眼看:“在宮里可還習慣?”
鄭姝凝點了點頭:“謝陛下關心,一切都習慣。”
謝宴辭頷首。
回到偏殿之后,香兒猶有些慨:“陛下待姑娘真好。”
鄭姝凝抱著玉枕,若有所思,這位陛下行事倒是無可挑剔,但他每次看,都讓鄭姝凝覺得自己是不是占了他什麼便宜。
想了想,鄭姝凝又覺得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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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偌大的校場之上,坐著許多年才俊跟各府貴。
宮規規矩矩地奉茶。
楚子怡盛裝打扮,眉間花鈿艷俗,安靜地坐在主位上的下首,余見那上面擺了兩個椅子,楚子怡蹙了蹙眉,難道是太后娘娘今日也要過來。
若是太后娘娘過來,那更得好好表現了。
上次因為有陛下在,所以讓鄭姝凝出盡了風頭,今日這里面最出的一定會是。
就在楚子怡想象那副畫面的時候,眾人都抬頭往外看,接著太監拖長著聲音道:“陛下駕到,鄭七姑娘到。”
楚子怡臉瞬間垮了下去,鄭姝凝怎麼跟陛下一起過來了。
眾人朝君王叩首:“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謝宴辭大手一揮,眉目俊如畫。
這里面已有貴紅了臉:“謝陛下。”
謝宴辭落座之后,揚聲道:“今日的彩頭是一套文房四寶與一套頭面,大家隨意。”
眾人起了:“謝陛下。”
因投壺的順序是按簽決定,所以第一個投壺的人是楚子怡。
在場有許多公子的目移到上,丞相府的姑娘,那也是才貌雙全。
楚子怡心大好,下意識去看那人。
卻見帝王在跟國舅爺周子禮說著什麼,旁邊鄭姝凝正聽著,乍一看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人呢。
楚子怡眼里又有幾分失落,不過不管如何,今日肯定要拔得頭籌。
侍將劍遞給:“楚姑娘,請吧。”
楚子怡微笑著接過劍,輕輕一擲,劍平穩地掉在了貫耳瓶中。
場中已有人好,接著楚子怡繼續投,總共投中了六個。
周子禮笑道:“楚姑娘不愧是丞相府的小姐,這投壺水準不輸男兒。”
得到了周子禮的夸贊,楚子怡也很高興,彎腰道:“謝國舅爺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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