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一整天都惴惴不安,生怕姑姑進書房的事被他知道。
幸好電話一直沒有響。
晚上八點,季文淵回來了。
姑姑和表姐快速閃回了房間。
方璐見他進門,生地扯了扯角。
上次他離開時又是不歡而散。
走過去接過他下的西服,問道:“晚上吃飯了嗎?”
季文淵冷著臉不說話,坐進沙發活活脖頸,然后開口道:“喊你姑姑出來。”
方璐慌張地攥著服的下擺,輕聲問,“有……有什麼事?”
季文淵輕輕一抬眼,黑眸有著極迫的威懾力。
方璐對上他的目,知道藏不住了。
跑去敲了敲姑姑的門,喊出來。
方青蘭聲音迷迷糊糊的,“哦,璐璐,姑姑都睡了,有事每天再說吧。”
方璐接著加重力度敲門,“姑姑,你快點!文淵等著呢。”
見屋里吞吞吐吐地還在說著什麼,季文淵給江叔使了個眼。
很快江叔喊來了保鏢,“咚”一腳,門哐當地砸在了屋里的地板上。
方青蘭嚇得面無。
方璐覺自己的臉都跟著發燒。
姑姑一家永遠不懂得要給別人添麻煩!
方青蘭半個子躲在方璐后,站得離季文淵遠遠的,出假笑道:“文淵啊,早上對不起,姑姑手太欠了!以后姑姑絕對不再這樣做了,這次就原諒姑姑吧。”
季文淵坐飛機坐得頸椎疲累,他手按了按后頸。
對方青蘭的話罔若未聞。
方青蘭手肘撞了撞方璐,讓趕幫忙說話。
方璐咬著下,糾結片刻開口,“文淵,姑姑沒見過你的書房,有點好奇,所以才想進去看看。你的東西都沒事,這次……這次能不能就算了……”
季文淵冷哼一聲,“看書房?你問問想要找什麼。”
方璐不解地看向姑姑,見眼神游移,飄忽不定,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姑姑,你到底進去干什麼?”
“我……我沒想做什麼,真的就是看看!”
方青蘭慌忙辯解,語氣加速幾分。
方璐五皺在一起。
要是姑姑真的沒所圖,現在早就炸了。
忽然想到什麼,驚愕地看向方青蘭,“你想表哥的借條?”
方青蘭好像被踩了尾似的跳腳,“沒有!我哪知道借條放哪了!我去哪里找!”
季文淵冷哼一聲,“你是當我家沒有攝像頭嗎?”
季家的攝像頭都是藏式,在明面很難看出,除了臥室之外,幾乎哪里都拍得到。
一聽,方青蘭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后諂笑幾聲,“我沒想借條,我就是看著家里好東西多,多看了幾眼。我可什麼都沒拿!”
方璐一跺腳,“姑姑,你怎麼能這樣!”
臉被們娘倆丟盡了!
開始只防備著表姐了,原來姑姑住家是有這個企圖!
方青蘭又辯解了很多句,總之是死不承認。
方璐被氣得面紅耳赤。
季文淵懶得聽們聒噪,m國的公司出了差錯,賠了一百多億,他飛去調查況,快3天沒合眼。
他沒再搭理兩人,徑直上了樓。
方璐見季文淵離開,更覺又又臊,被人家看得扁扁的!
眼里冒火,怒道:“姑姑,你們明天搬走吧!”
方青蘭一聽,登時嚎啕大哭,“我們娘倆去哪里住啊!家門口有流氓!外甥家也不收留我們!我們還是家的救命恩人。”
“你哭也沒用,明天讓劉叔送你們回家!”
方青蘭見方璐要走,慌忙抓住手臂,“再住兩天!我得去找找住的地方啊!你不能就這麼把我們趕出去啊!”
方璐咬咬牙,“后天晚上必須搬走!”
說完,狠狠白了姑姑一眼,跑上了樓。
方璐推開臥室門,聽到浴室的水聲,煩躁地嘆了口氣。
不多時,水聲停止,季文淵手里拿著巾,拭著頭發走出浴室。
方璐見到他,站起,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沒想到姑姑居然會去東西……我讓們后天搬走了……”
季文淵懶散地道:“你給道什麼歉?”
說著把手里的巾塞給方璐,自己坐到床沿。
方璐不經思考地拿起巾拭著他的頭發。
了沒幾下,的腰就被男人圈住,他的頭趴在前,悶聲道:“頭疼。”
方璐了他的頭發,干得差不多了,“我給你按按。”
話音剛落,季文淵自覺地趴在床上,臉側著埋進枕頭里。
方璐的手上他的太,季文淵舒服地低一聲。
方璐看得出他這幾天很辛苦,平時神奕奕的男人,今日卻顯出一疲態。
但是十分自覺地沒有尋問原因,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
他嫌棄腦子不夠用,講了也聽不懂。
按完了頭部,方璐接著給他松了松背,僵的慢慢不再繃著。
季文淵悶著頭,低聲道:“送你個東西,在我西裝口袋。”
方璐的手頓住。
他以前也送過很多東西,但是離婚又不能帶走。
蹙著鼻子,回絕道:“你以后不要買了,前妻的東西,你也不好送人。”
聞言,季文淵登時翻坐起,目冷幽幽地盯著。
剛舒緩一點的頭痛,現在滋滋啦啦地刺激著神經。
方璐退后兩步,抿干笑,“你奔三的人了,不要總生氣,氣大傷。”
季文淵閉了閉眼,背對著躺回床上,不想再多看一眼。
方璐在他背后做了個鬼臉,接著嘟噥道:“你買了也不讓我拿走,我不就是個寄存……”
季文淵許是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方璐整理好自己,睡在了另一側。
那天在客房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季文淵讓張媽把二樓其他屋的被褥都拆走了……
方璐關上燈,屋里陷一片黑暗之中。
聞著他上清新的蒼蘭香,慢慢地進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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