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意識到這一點,他就會知道,他需要自己。
那不需要投靠,九霜就會想主招攬。
婉清思考著,便見那三人陸續上了牢車,看見車上的被枕,大家神各異。
趙語嫣只是掃了一眼,便迅速挪開目,躲到了一遍。
倒是另外兩兄弟,對視一眼后,材瘦小的那個男人走到“九霜”面前,拉了拉被子,笑著道:“小白臉,被子哪兒來的?”
青年用被子蓋子自己,閉著眼睛,扭過頭去,仿佛是什麼都沒聽見。
“不說話?”材瘦小的男人冷笑,隨即手拉扯被子,“那這被子就給爺爺……”
話沒說完,婉清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平靜道:“這被子我給他的。”
“哦?”
男人抬頭,老鼠一樣亮的眼睛看向婉清,盯著道:“你給的?那能不能給我呢?”
“不能。”
“為何不能?”瘦小男人皺起眉頭。
婉清冷聲道,“他病了,需要被子。你們兩個大男人,要這個做什麼?”
“要不要可不是你說。”
對方看了一眼后,淡道:“二弟。”
話音剛落,旁邊一直坐著聽話的高大男子突然起,抬手一拳就朝著婉清砸了下來!
那一拳來得太猛,婉清下意識雙手疊前,接下對方拳頭。
只是那人力氣大得不同尋常,哪怕婉清用整個力量去拼,卻還是被對方一拳重擊,猛地撞到了后“九霜”上。
青年“哎喲”了一聲,婉清當即覺得上的力盡數卸去,只是還是覺得口腥氣翻涌,本能往前一沖想要手,又被后人一把抓住。
“算啦算啦,”青年拉著他,將被子從上扯下來,遞過去給對方,“這兩位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黑白二煞,大哥白鼠,二弟黑熊,一個輕功上佳,一個力能扛鼎,柳姑娘,你弱,”青年把婉清拉著坐下,安道,“和兩個人急什麼眼?”
“還是小白臉識相。”
聽著這話,兩兄弟大笑起來,拿過被子,蓋在上,坐在馬車對面,笑著看著滿臉怒意的婉清道:“母夜叉,找男人也要找個中用的,現下知道了吧?”
“你……”
婉清假裝還想再上前,青年趕拉住,對方用手給扇風,笑瞇瞇道:“不生氣不生氣,我們柳姑娘寬宏大量著呢。”
“公子!”婉清急急開口,“難道你就讓人這麼欺辱你嗎?!”
這話讓青年一愣,面上出幾許無奈:“可這也沒辦法啊,我手又打不贏他們,一床被子,算了吧。”
聽這話,婉清明白“九霜”的意思,他不便手,也不想暴份,便徹底示弱。
可他示弱,卻不行,得表忠,立刻道:“公子不必擔心,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被子我非為您搶來,有我在,必不會讓人欺您!”
“這不好吧?”青年遲疑著,“他們后是有人的,你若為我了手,日后咱們可就綁在一塊兒了,我聽說監察司初試是要與人組隊,你要再與他人組隊,怕是難了。”
聽見“九霜”也知道初試組隊之事,婉清心中不由得微沉,不知對方是不是看出了的意思。
這話是勸告,但更是試探,婉清立刻道:“那我便與公子組隊就是。”
“我如今武功低微,打不贏幾個人。”青年疑,“你當真要與我組隊?”
“公子不必試探了,”婉清認真道,“我確認與你組隊,絕無反悔之意!”
“那好吧。”
青年立刻放手,屈膝盤,指了對面兩人道:“那你手吧,讓他們坐角落里,我想躺著睡覺。”
“黑熊,”旁邊白鼠聽他們一唱一和說了半天,冷笑出聲來,“給點他們就開染坊,為兄給你十招,把這母夜叉給我扔下去!”
話音剛落,婉清就見到那個材高大男子猛地起,朝著一拳砸來。
婉清繃子,正接,就被后人一腳踹歪了子,提醒道:“取空而攻,莫要接招。”
話音剛落,對方拳風就朝著婉清側面過,后人繼續提醒:“蹲下!”
婉清下意識下蹲,拳風從頭頂路過,對方腹部便落在婉清眼前,婉清抬手直取對方腹部,對方立刻后退,后青年繼續道:“直起三寸,取眉心。”
婉清跟著青年的話語,抬手朝著對方眉心點去,對方見襲來,也不躲避,干脆一拳砸來,以。
青年當即道:“向后彎腰,再取眉心。”
婉清照做,隨后便見對方的眉心真的就到眼前來。
不知道青年怎麼做到,他所有命令,似乎都是預估對方作后說出,只要照做,都是提前等著對方送上門來。
腦海中不停揣青年說的路數,雙方在狹小的牢車你打得難舍難分,旁邊白鼠臉越來越難看,你來我往幾十招后,婉清突然領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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