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著聲音生開口:“我要休息了。”
紀依北也不多留,從善如流地站起,走到門口又說:“指紋只有你一個人的,就連你剛才口中的那個床伴兒也沒留下指紋。”
說罷,他深深看了陳冠明一眼,便推開門走了。
房的陳冠明早已經面如死灰,只不過手心還攥著一張紙條。
已經被他小小一團,上面是一串打印字——“管住,其余的給我放心。”
這是方才護士進來時悄悄給他的。
中午時,由于警局突然間來了位大人一下子鬧得不可開。
陳冠明的父母一大早得知消息,去醫院看兒子卻被堵在門外,只能來警局鬧。
“你們一群人干什麼吃的!把你們局長出來!”陳冠明父親,也就是泰力集團董事長陳均,一西裝革履,毫不顧及便嚷嚷開來。
余曉瑤頭疼地把兩人攔在外面,試圖說理,可幾句下來本跟他們講不明白道理。
正當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搬救兵,便看見遠一輛悉的汽車停在警局門口。
“紀隊!”余曉瑤老遠大喊一聲,力揮了揮手,又對眼前難纏的兩人說,“那是我們隊長!二位找他去吧!”
于是紀依北還沒進大樓門,便又被堵在了外面。
“你是隊長?我們兒子到底犯什麼事連見一面都不行!”
還理直氣壯!
紀依北覺得這父子倆的恬不知恥果然是一脈相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十分冷靜公正地回答:“陳冠明,私藏槍支、殺人未遂、猥\兒,你兒子不是犯事,這是犯罪!”
瞬時間,陳鈞張了張口,像是沒有想到這人敢這麼無禮,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紀依北頭往旁邊一偏,有些不耐地說:“知道了就回家等消息吧,明天審訊結束前你們都不能探視。”
“誒誒,等會兒,警,警。”陳鈞住要進屋的紀依北,臉上瞬間堆起笑:“那個,能不能通融一下,這是我的名片。”
紀依北垂眼掃了一眼,沒有手接。
他輕笑一下,直直看過去:“我知道,陳冠明已經沖我嚷了兩次‘知道我爹是誰嗎’,所以我早就查過您的資料了。”
“……”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止刷了證件走進去,徑直走到辦公室。
“余曉瑤!”他喊一聲。
“到!”余曉瑤標準站立,規規矩矩地敬了個禮。
“你他媽以后再拿我擋箭牌,給我寫一萬字檢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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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夏南枝敲開了那個所謂心理醫生的房門。
為了防止被八卦群眾發現,特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帶著帽子和口罩,只出一對烏黑滾圓的眼睛。
想,以一貫的新聞標題風格,上次和陸潛一塊兒去醫院被說去墮胎,這次要是被發現看心理醫生那麼標題大概就是“新晉星夏南枝墮胎后疑似患上抑郁癥”。
夏南枝實在不怎麼喜歡這麼被大眾關注,然而自從上次岑敬路案、再到后來和陸潛直播游戲、再到微博告白、醫院被拍、最后是上次頒獎典禮上出的洋相,夏南枝莫名其妙地火了起來,而且路人緣著實不錯。
這火得實在有些奇怪,大概除了本值與演技的加分外,便要歸功于那群永遠黑并且把奉為夏家幫幫主的。
“夏小姐,你來了。”心理醫生頗為熱的迎出來。
夏南枝淡淡掃一眼,并沒有要客套或是寒暄的意思,只是應了一聲。
不過這個心理醫生長得倒是讓喜歡的,眉眼溫和順,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年紀并不大。
夏南枝開椅子坐下,瞥見桌上名片夾上出的一個字——周。
“周醫生,你好。”
聽到這麼和又公式化的打招呼方式,周婉不有些頭疼,所有病人當中,不怕堅拒不合作的,就怕看似什麼都配合卻始終不把自己心暴出來的病人。
一般這樣子的病人都有著一種統一的問候方式:臉上淡淡笑著神輕松,開口便是禮貌又疏離的一句“周醫生,你好”。
“夏小姐,我聽你經紀人說,你經常做噩夢,大概什麼頻率呢?”
“不固定,有時連續幾個禮拜,有時也能一段時間不做。”
周婉抬眼看了眼面前一臉平靜的人,看不出是被噩夢所困擾。
“噩夢的容是什麼?”
夏南枝仍然看不出什麼神:“火災。”
“可以稍微詳細一點嗎,比如火災中你看到了什麼?”
“周醫生——”夏南枝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輕輕吐出一口氣,“我父母是在火災中喪生的,只有我活了下來,那時候我年紀小已經記不太清楚,不過畫面就是我家,很真實。”
周婉眉心一跳,沒有料到就這麼一帶而過并且不怎麼帶有痛楚的說起當年的事。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一件事能潛伏進你的潛意識當中,并且多年來都一直折磨著你,那麼這件事對你來說一定是一個重創。
“那你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尖聲、家燃燒的聲音、警笛聲,還有——”夏南枝皺眉,“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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