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質問
北庭軍老卒困守安西,不僅沒有了補給,也失去了報來源。
平時只能讓商隊帶一些時事消息來,如果抓到沙匪流兵,都得審問一番,獲取量的報。
老卒們也曾討論過景國,認為景軍有可能進攻安西,可對於景軍最新的態,卻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景國發兵,沒有時間做準備,直到景軍打上門來,大家才開始備戰。
宋雲認為,如果能事先得到報,以老卒們富的經驗,加上自己的【鎮城武夫】份,未必不能守住安西。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但是宋雲不會讓此事就這麼過去。
老卒們戍邊一生,功勳卓著,晚年卻慘死沙場之中。
這不只是景軍之罪,也是唐國的過錯。
作為北庭軍的唯一幸存者,這筆帳,宋雲早晚要清算。
而現在,面對朔方節度使派來的騎兵,他發出了第一聲質問——
“你們朔方,為何坐視安西被景軍攻打?”
騎兵營的兩名軍聽到喝問,有些心虛地低了低頭,不敢與宋雲對視,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倆聽出了喝問聲中含的憤怒與殺意。
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
按理說,他們五百騎兵,就算打不過先天武師,跑還是可以的。
可不知怎麼,這白青年帶來的威懾實在太強,上約散發著濃烈的腥味,酷似殺伐無數的戰場人屠。
一個年輕人,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氣息?
兩名軍竟有一種不妙的預——如果這個問題沒回答好,可能五百人都走不出這座燒廢墟的荒城!
兩人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賠著笑,打起了腔:
“這位……兄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怎能知道節度使大人的想法?”
“況且安西城也不歸朔方道管,這裡隸屬於北庭都護府,如何應對景軍,應該由朝廷和北庭節度使共同決定。”
唐國早就失去了對西北大漠的控制,北庭都護府名存實亡,甚至北庭節度使這個職位都沒人接任了。
按兩名軍的說法,這個鍋就只能朝廷來背。
宋雲冷冷打量著二人,眼中閃過一不悅之。
“跟我在這踢皮球呢?”
唰,形突閃,原地只剩下一道殘影。
“打過來了!”兩名軍大驚,沒想到宋雲速度這麼快,來不及掉轉馬頭後撤,只能抬起騎槍擋在前。
下一刻,便覺槍桿上有巨力襲來,兩名軍猝不及防,連人帶槍,被宋雲拖下馬來。
“大人小心!”後面五百騎兵了起來,人喊馬嘶,卻又不敢衝上去。
因為兩名軍已經被宋雲按在了地上,鋒利的青銅長劍橫在半空,寒森森,隨時都有可能斬落。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幾個呼吸的工夫,突進數十丈距離,瞬間製住兩名四階武師——一般的先天武師絕對達不到這個戰力。
這個白青年,恐怕已經接近武道宗師了!
兩名軍臉發白,到銳利的長劍搭在脖子後面,皮疙瘩都起來了。
“兄臺,有話好好說,我們也就是聽令的小兵,哪知道這些事啊。”
“還在裝。”宋雲冷哼一聲,“你倆是四階武師,營級的軍,在邊軍裡差不多算中高層了,敢跟我說不知道?”
拽掉兩名軍的頭盔,劍鋒往下挪了數寸,在了兩人的脖頸上。
“給你倆最後一個機會,說實話,不然我就揮劍了。”
後方五百騎兵將這景象看在眼裡,急得要死,卻又不敢上前,隻好遠遠地包圍住宋雲。
其中有一名隊正喊道:“大人,不如就跟他說了吧,這事本來就不算,都幾十年了,有什麼好瞞的?”
立刻有幾人附和了起來。
“唉,說,我們說,兄臺伱先把劍抬起來一點。”兩名軍了脖子,生怕宋雲手抖一下,把他倆梟了首。
“北庭府兵駐守安西五十年,朔方道自然清楚,咱們當兵的也都佩服。”
“雖然朝廷不管邊疆,但大家同為大唐子民,按理說也得照應一下。”
“可在當年,九萬北庭府兵回國平叛,手段比較過激,可是得罪了不人。”
“如今隴右、朔方、河西這幾道的大人們,很多都不喜歡北庭軍,加上安西位置太遠,怎麼可能派人來支援?”
“景國要打過來,我們當然是守好自己的地盤,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有什麼問題嗎?”
宋雲冷哼一聲,“安西如果失守,亡齒寒,景軍下一步就是攻打你們。”
“那就等打過來再說,安西這種孤城,防守起來太難,補給也是大問題,還不如守好朔方道的幾要衝。”
兩名軍解釋半天,見宋雲慢慢收起了長劍,這才松了口氣,不知不覺間渾已被汗水浸。
有騎兵見狀想衝上來,被兩名軍狠狠瞪了一眼,又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兩人明白,以白青年的手,在這個距離能一招取走他倆的命。
騎兵衝上來只會激怒人家。
兩名軍面向宋雲,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試探著問道:
“兄臺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超群的手,放眼天下,也是頂尖的天才了,還不知尊姓大名,和北庭軍又是什麼關系?”
“宋雲,北庭軍一小卒。”
兩名軍以為白青年是在開玩笑,附和著乾笑幾聲,“幸會幸會。”
北庭軍一小卒?如果北庭府兵都是這個實力,早就幫大唐掃滅各國了,還有他們什麼事。
至於宋雲,這個名字卻是從未聽說過,按理說這種天才早就名傳天下了。
難道是北庭軍這些年培養出來的苗子?
兩人又問:“不知景軍進安西城後,是怎麼敗的?”
“自然是被北庭軍打敗的。”
“這……”兩名軍臉上仿佛寫滿了“不信”二字,可見宋雲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不敢再追問,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
宋雲又揮劍開始挖坑,挖著挖著,直起來瞥了眾人一眼。
“你們就在邊上看著?”
兩名軍一愣,反應過來,趕說道:“不不不,我們也來幫忙。”
說罷又回頭瞪了一眼麾下。
五百騎兵趕下馬,抄起七八糟的武,跟在宋雲後面挖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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