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半夜。
等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腰間還搭著一隻手。
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
陸衍什麽時候來的?抱上床的時候居然沒醒。
“醒了?”陸衍睜開眼,滿眼笑意。
“王爺什麽時候來的?”
陸衍勾,“你睡著後不久。”夜還不見回來,他就猜到蘇錦會留下,所以就立馬趕過來了。
他不要獨守空房,阿錦在哪他就去哪。
“我娘知道嗎?”蘇錦覺得有必要問一句,因為覺得這男人估計是溜進來的。
果然,陸衍說:“不知,我是翻牆而。”
蘇錦:“……”所以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要翻牆是因為什麽呢?
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蘇延義的事,陸衍就捂住了的眼睛,語氣溫:“乖,明日再說。”
蘇錦想想也對,反正事已經解決了。
於是又閉上眼,漸漸睡了過去。
這邊是歲月靜好,可蘇延義和謝姬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親眼目睹丈夫被月拎回來的謝姬心理影麵積尤其的大。
特別是月扔下後那冷酷的話:“我家王爺說了,要是再去將軍府打擾將軍養病,就剁了他的雙。”
謝姬當場嚇的臉煞白,然後趕忙來侍衛把蘇延義運回房中。
白天還在和吵架的丈夫此刻臉腫了一個豬頭,上青一塊紫一塊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謝姬哭的那一個慘,一邊哭一邊罵著蘇錦心狠手辣。
蘇延義被的鬼哭狼嚎給吼醒了,無奈俊臉了傷,連帶著說話都費力,“閉。”
“你醒了,那心狠的蘇錦,竟然讓人把你打這個樣子。”謝姬抹了把眼淚,表兇狠,“我找兒去,讓給咱們做主!”
一個後輩都騎到他們頭上來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回……來”眼見著謝姬起就走,蘇延義也顧不得痛了,立馬把人喊回來。
要真鬧到太子那去,蘇錦肯定會抖出他那檔子事兒來,到時候他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延義心裏恨啊,可也隻能把這個虧咬碎了往肚子裏咽。
毫不知的謝姬還以為是丈夫怕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你就讓這麽給打了?你傻啊你,居然還打自己的叔父,安的什麽心啊這是。”
原本以為丈夫出門是逛萬花樓,沒想到是去了將軍府,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回來就變樣了,看著半死不活的。
要是謝姬知道蘇延義真正被打的原因,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心,反正夫妻打一架是不了的。
蘇延義實在被吵的頭疼,謝姬跟沈萋萋比起來,就像個瘋婆子一樣,尖銳的哭聲快把他的耳朵刺聾了。
“你就不能先找個大夫給我??”哭哭哭,就知道哭,沒看見他快要被疼死了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謝姬反應過來了,立馬讓侍衛去找了一名大夫過來。
大夫乍一看也被嚇了一跳,這是被人打了吧?臉都腫這樣了。
“大夫,你快給瞧瞧。”外人麵前謝姬還是很聰明的,隻字不提丈夫是被誰打的。
“這力道可不輕啊,蘇大人罪了,待草民開幾副藥,半個月之大人還是好好靜養著吧,萬萬不可下床活。”
蘇延義冷著臉,不過也看不出來了,月打的能不嚴重嗎,就他那一拳頭,牛也不住。
謝姬淚眼朦朧,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一些,看著有些嚇人,蘇延義更是沒眼看。
“大夫,他什麽時候能恢複啊?”
這臉腫這樣,要是半夜不小心看到了也會被嚇一跳的。
大夫遲疑了一秒,還是沒敢定太早,“則一月,蘇大人還有些傷需要好好調理才行。”
床上的蘇延義不自覺捂著口,傷,難怪他總覺得呼吸不暢。
送走了大夫之後謝姬立馬讓人去抓藥熬藥,回到床邊坐下,滿臉的憤恨,“這口氣不能就這樣吞下去了!”
蘇延義默默偏過頭,實在不行先把臉洗了吧?
“蘇錦吩咐的,王爺的侍衛打的,我能怎麽辦?”關鍵是月武功還那麽高,他反抗隻會帶來更大的傷痛。
“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嗎!連自己的叔父都打,喪盡天良啊!”
此刻的謝姬要是頭發再些,聲音再大一些,跟那些罵街打潑的毒婦沒什麽兩樣。
“好好的怎麽就挨了打了呢!”
問到關鍵點了,蘇延義下意識心虛沒有回答。
謝姬敏銳,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息,警惕問道:“你是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不然好好的蘇錦怎麽會打你,不是已經回王府了嗎?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見著妻子越來越懷疑,蘇延義捂臉哎喲一聲,轉移的注意力,然後才說:“不都是因為沫兒那死丫頭,我給大哥下毒的事餡了。”
謝姬一驚,“們知道是你下的毒了?”
“嗯。”不然為什麽他會被打的這麽慘。
當然更多的緣由不是這個。
“沫兒那死丫頭,事不足,敗事有餘。”謝姬罵著,然後皺著眉頭,又問‘“是沫兒出賣了你?”
蘇延義點頭。
“奇怪,如果真是這樣,蘇錦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謝姬不疑。
蘇延義:“……”所以我沒死你很失?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謝姬討好的笑著,“我隻是擔心那死丫頭還有別的新招對付我們。”
蘇延義神開始不耐煩,“管呢,以後再想辦法對付,現在還是我這傷,哎喲”
“你小心點,別了,再臉都爛了。”謝姬還是很張這張臉的,不對,是蘇延義這個人。
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可不想同床共枕的夫君突然破了相。
那到時候多人得笑話?兒也會到牽連的。
“你先躺著,我看看藥去。”說完謝姬起就走。
蘇延義的服在大夫來看的時候就已經換了,隻是這會兒他渾都疼,沒一塊兒是好的。
隻是不知道沫兒怎麽樣了,肯定已經暴了,還能留在將軍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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