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挨個發落
「禛哥兒,慎言。」許清宜作為家長,總不能放任孩子喊打喊殺,等對方喊完了便道:「事經過是怎麼樣的,現在還無法定論,需得給府判斷才知,到時候依法置便是。」
隨後看向勇國公夫妻倆:「二位覺得如何?」
這個提議很公正,勇國公夫婦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是這樣,我們絕不會徇私包庇。」
謝韞之不曾說話,只是臉看起來不佳,這越發讓勇國公夫妻倆到忐忑,擔心如果這麼一鬧,臨哥兒徹底不想回陸家了,那可怎麼辦?
於是老兩口都開始後悔起來,為何當初沒有早點安排好陸啟銘這件事,以至於差點釀大禍。
臨哥兒出來時,看見自己屋裏來了一大幫人,弟弟們就算了,還有勇國公夫妻倆也在。
不同於上次見面的溫文有禮,臨哥兒這次只是淡淡掃了二老一眼,便走到碳爐旁邊繼續晾頭髮。
「大哥,你還好嗎?」珩哥兒跑過來問,烏溜溜的眼睛裏滿是關心。
清冷著臉的臨哥兒,面容線條這才和了幾分,對珩哥兒搖搖頭說:「沒事,只是在江水裏泡了一會兒。」
勇國公老兩口聽了這話,心疼得不行,這哪裏是在水裏泡了一會兒,分明是被惡意謀殺,同時,他們也察覺出了臨哥兒的遷怒,心裏更是煎熬難。
恐怕這孩子連他們也不待見了吧。
「臨哥兒,你放心,這件事祖父一定會給你一個代。」勇國公上下打量著臨哥兒,確定沒有大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
「是啊孩子,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出來祖父和祖母給你做主。」勇國公夫人一臉殷切,同時著小心翼翼。
說來,陸啟銘本就不是親生的種,以前沒有自己嫡親的孩子也就算了,儘可能地包容對方。
可現在陸啟銘竟然想害的嫡親孫子,氣憤不已。
在二老的追問下,臨哥兒淡淡開口:「兩位想追溯事的起因,還得從貴府的兒媳開始說起,對方為了保住爵位,教唆永安侯夫人上門。」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撞柱迫我娘,讓我放棄認祖歸宗。」
「什麼?」勇國公和勇國公夫人噌地站起來,滿臉都是震怒和不敢置信。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謝夫人?」勇國公夫人震驚地看著許清宜,言又止,疚心疼等複雜的緒,在臉上織。
許亭筠……自己的兒媳,竟然做了這種事?
勇國公夫人不待見陸啟銘,但一直以為許亭筠是個好的,所以猛然聽見這個消息,難免震驚。
許清宜平靜道:「好在沒有鬧出人命,只是些許皮外傷。」
說起這事,臨哥兒可沒有娘這麼冷靜,語氣尖銳道:「對方竟敢欺負到頭上來,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便去找陸啟銘理論,他管好他的妻子,誠然,是我先的手,但我只是發泄心的不滿,而他卻是喊打喊殺,一遍遍喊著要殺了我,最終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推江中。」
「臨哥兒也是氣不過,畢竟遇到這種事,哎,若是家母真的命喪將軍府……」許清宜沒有接著往下說,但誰都知道事的嚴重。
「這,我們真的沒想到……」勇國公夫人心疼地看著許清宜,由於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兒子與兒媳,除了心疼還有歉意,隨後咬牙切齒道:「許亭筠,陸啟銘,他們簡直喪盡天良!」
勇國公點點頭:「是欺人太甚了,報,立刻把那個孽畜抓起來。」
將軍府的各位心道,這老兩口心裏有數就行。
那還是有的,勇國公夫人一刻也冷靜不下來,寒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府里一趟,倒要好好問問他們夫妻倆,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也好,事不宜遲。」許清宜頷首道,關於報,臨哥兒應該已經報了吧?
看向臨哥兒,對方回一個的眼神。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二人離開前,勇國公疚又忐忑地看向臨哥兒:「你好好歇著,祖父去替你討回公道。」
臨哥兒沒說什麼,只是目送他們離開。
另一邊,陸啟銘推臨哥兒落水后,心虛害怕,不敢回勇國公府。
後來聽說將軍府報了,更是東躲西藏。
許亭筠幾乎是與公婆同一時間聽到的消息,頓時心慌意,陸啟銘殺人了?
許亭筠是希臨哥兒死沒錯,可是陸啟銘那個蠢貨,怎麼能自己手呢?
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連罪的餘地都沒有,蠢貨。
繼而,許亭筠暗暗在心裏想,謝臨死了沒?
假如謝臨死了倒還好,陸啟銘伏罪也就伏罪了,的晟哥兒還能繼承國公府,那也不算一件壞事。
許亭筠心裏糟糟地想著,這時,忽然看見公婆急匆匆地來到自己的院子,看樣子也是知道了消息。
心裏一。
「許亭筠!」未曾等開口,那歷來菩薩心腸的婆婆,怒氣沖沖地看著,滿臉都是憎恨與失:「我以為國公府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的孫子?!」
「婆婆。」許亭筠睜大眼無辜地道:「不是我,我不知道啟銘他會……」
言下之意,陸啟銘謀殺侄子這件事跟無關。
「好,你說對臨哥兒手的人不是你。」勇國公盯著許亭筠,沉聲質問道:「那麼我問你,教唆永安侯夫人去將軍府鬧的,是不是你?」
許亭筠怔了一下,慌忙在心裏想說辭為自己辯解,比如拿晟哥兒來博取同,母親為了兒子的前程,這樣做有錯嗎?
「我,我也是為了晟哥兒。」許亭筠道。
至於戚氏,那是戚氏自作孽欠的。
「夠了,別拿晟哥兒做筏子,你分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勇國公穿,面對昔日的兒媳,不留面地道:「你不必再白費力氣了,陸啟銘謀害侄子,從今天起,我已將他逐出陸氏,族譜除名,由府置。」
既然父親被逐出陸氏,兒子也不會再有繼承權。
勇國公厭惡地看著許亭筠:「而你,心腸歹毒,不擇手段,不配為陸家婦,我會通知永安侯府將你接回去。」
許亭筠子一,整個人有些搖搖墜,不甘心地哭著求道:「父親,求您看在晟哥兒和蓉姐兒的份上,別這樣對我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勇國公一字一頓,痛心疾首地道:「我本想分你們一筆財產,繼續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你們,哪怕不在京城,也能在地方錦玉食地過一生,可你們呢?可曾想過,那是我的嫡子陸襄唯一的孩子,你們可曾想過?」
沒有,陸啟銘和許亭筠夫妻倆,表現得沒有一人,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兩個人,本來就不配繼承國公府。
勇國公夫人氣得心臟難極了,沒想到許亭筠這個兒媳如此惡毒,為了爵位,竟拿自己母親的命去威脅妹妹,是聽著就人髮指的地步。
還好趕在沒有釀大禍之前,他們總歸是知道了對方的真面目。
「來人,去通知永安侯府,許亭筠被我陸家休棄了,他們儘快來人接走。」勇國公夫人道:「我們陸家放不下這尊大佛。」
想想以前和這樣的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多年,他們就覺得膽寒。
「是。」邊的人聽見命令,即刻去辦。
聞言,許亭筠面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備打擊,的榮華富貴,爵位,名聲,頃刻間好像全完了。
永安侯府。
這時,永安侯夫妻倆也聽說了陸啟銘謀害侄子的消息,心中是驚濤駭浪。
陸啟銘這麼做的機,必然是為了爵位,可是朗朗乾坤,對方竟敢?
一時不知該說他蠢,還是膽子大才好。
還是蠢吧,畢竟連累了妻兒。
不久后,永安侯夫婦倆就收到了勇國公府的通知,許亭筠被勇國公府休棄了。
而休棄理由,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那件事,陸家表示,不想再要心腸如此歹毒的兒媳。
接到通知的永安侯,臉瞬間鐵青,是啊,陸啟銘夫妻倆,本不是誰連累誰的問題,而是蛇鼠一窩。
這個休棄的理由,永安侯反正是無話可說的,許亭筠迫自己的母親用命去威脅妹妹,可不就是心腸歹毒,心不正嗎?
誰家敢要這樣的兒媳婦。
「怎會如此?那晟哥兒和蓉姐兒怎麼辦?」頭上還抱著紗布的戚氏,聽見這消息,覺天旋地轉,頭比撞柱那天還暈。
不為別的,現在談什麼母分,顯然是白扯,只是害怕許亭筠一旦落魄,自己的就會被抖出來而已。
「怎麼辦?」永安侯被這個不孝氣得頭疼,輕哼一聲,不留面地道:「派人接了送到莊子上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出來見人。」
母撞柱,謀害侄子,這樣的人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那怎麼行?」戚氏立刻反對,因為覺得,許亭筠肯定不了被發落到莊子上。
若真的把對方發配到清苦的莊子上,對方不得又要鬧起來,沒完沒了。
「怎麼不行?」永安侯聞言,著日漸糊塗的妻子,氣急道:「這樣對你,難道你還要把請回來,踩在你頭上繼續耀武揚威?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戚氏被丈夫罵得臉上火辣辣的,萬分難堪,可有辦法嗎?
被人揪住了把柄,就算老臉被許亭筠摜在地上肆意踩踏,也只能忍求全。
現在的戚氏,比誰都後悔,早知道當初有機會那會兒,就徹底捂了許亭筠的。
也不至於現在落得投鼠忌。
「不能送到莊子上,侯爺,到底是自家兒。」戚氏惴惴不安地央求道:「算妾求求你,接回來再說嗎?」
「……」
永安侯被妻子磨了許久,最終沒能拗過對方,便暫時妥協了。
若是許亭筠不知悔改,他還是會將對方送到莊子上吃苦頭。
陸啟銘的兩個孩子,勇國公夫妻倆沒有強求,隨許亭筠自己想帶走就帶走,不想帶走便留在國公府養著。
也不差那兩雙筷子。
許亭筠對自己的孩子,到底還是多於算計,考慮過後最終選擇帶在邊。
好在,們娘仨還有永安侯府可以回。
只要手裏握著戚氏的,就可以繼續在永安侯府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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