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兄弟爭執
等謝韞之寫完裴副將的新婚對聯,送出去,就著手去查案子。
當年臨哥兒父母的案子之所以為懸案,只因找不到真正的嫌疑人,然後該懷疑的人都查過了,還是找不到線索,便只能擱置。
畢竟沒有人會懷疑到太子上去。
現在太子主跳出來,一切就好查多了。
謝韞之先去查太子和小溫氏之間有沒有接,一查便發現,太子在恭王取了恭王妃大溫氏后,曾求娶過小溫氏當良娣,只是被小溫氏拒絕了。
因為小溫氏不想當妾。
作為地方族的貴,小溫氏大抵是被家人保護得太好吧,又或者是年紀太小,當時子並不圓。
當得知太子想求娶自己當良娣時,才出眾的,寫了一篇文章『面』地拒絕了太子。
這篇文章寫得很好,還流傳了出去。
小溫氏因此獲得名,而太子也大度地祝找到如意郎君,到此,一切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當謝韞之查到這些消息,卻為小溫氏到背脊生涼,因為他很清楚,小溫氏這個做法不夠明智,太子哪裏是什麼大度之人?
相反,太子因常年孱弱的,表面看起來謙虛溫和,實則心敏急躁。
小溫氏的行為,無疑是踩中了他的痛點。
了解到這樣一樁往事,謝韞之就基本可以肯定,臨哥兒父母的死亡,九是跟太子有關係。
另一邊,恭王持續讓探子盯著太子的人,看看太子究竟要對謝韞之的長子做什麼?
跟了兩天,探子忽然急報:「回稟王爺,太子殿下打算派人去綁謝將軍的兒子。」
「什麼?」恭王嚯地一下轉過來,瞪著跪地的探子,滿臉不敢置信,說道:「他是瘋了嗎?」
探子垂首,不敢說話。
「我這個太子兄長,行事越發荒唐了。」恭王道,急得上火,作為太子手底下干實事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太子現在的境不佳。
此次針對謝韞之的長子,若是鬧出什麼事來,無疑是給大皇兄肅王遞把柄。
「我去太子府一趟。」恭王說道,留下一句話就出了王府。
太子派人綁臨哥兒,並不是想做什麼,他只是想試探一下,臨哥兒知不知道當年的事。
假如對方不知道,放了也就是了。
可若是知道,他就要做一些措施了,以免在奪嫡的節骨眼,卻傳出於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語。
屆時即便沒有證據,也會被肅王黨加以利用,朝他潑髒水。
「太子殿下,恭王殿下來了。」婢稟報。
這個只做事話不多的弟弟來幹什麼,太子奇了。
「請他進來。」他吩咐。
恭王走進書房來,略行了禮:「皇兄。」
「嗯,老三,怎麼來了?」太子溫和道,下因小溫氏事件而生起的焦躁,努力保持平靜。
平日裏,他就是這樣偽裝自己的。
恭王一頓,想想還是直接道:「皇兄,您為何要對謝將軍的長子手?」
這話一出,太子眼神犀利,不悅地著恭王:「你從何知道的消息?你派人盯梢孤?」
恭王抿了抿,算是默認了。
「老三,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拍了一下桌子,嚯地站起來,滿面怒容:「孤是儲君,你是臣子,你知道你的行徑是犯上嗎?」
「皇兄息怒。」恭王立刻半跪下去,低著頭向太子請罪,然而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道:「臣弟有罪,但臣弟這樣做都是為了皇兄,您現在的境,不宜輕舉妄……」
「放肆!」太子怒道,啪地一聲,太子的掌落到恭王上,將恭王的臉龐扇歪過去。
周圍安靜得可怕,恭王也愣了片刻,隨後轉過臉來說完:「怒謝韞之是不明智的決定,請皇兄三思。」
太子一時衝打完人,也有些心虛,可既然都打了,也沒有儲君向臣子道歉的道理,便道:「孤想如何行事,什麼時候得到你指手畫腳?」
恭王聞言,心中一陣奇怪,怎麼回事?
雖說太子以前也很自負,不太聽得進他的話,但絕不會像今天這樣,明明知道是錯的事還要堅持。
「您的意思是,您不在乎大皇兄的步步,就算失去儲位也不在乎?」恭王說話直接。
「你。」太子又被他氣得火冒三丈,舉起手想打人,這個弟弟不說話則以,說出口的總沒好話。
幸而他還有理智在,又放下手。
門外,太子妃聽說太子和恭王發生爭執,太子更是發怒打了恭王的臉一掌,嚇得匆匆趕來。
這個節骨眼,太子怎麼能跟恭王鬧掰?
「你們兄弟倆怎麼了?」太子妃溫和的聲音嵌進來,地道:「有話好商量啊,別傷了分。」
然後又去勸太子:「三弟做什麼都是為您好,您不滿,跟他說就是了,何必手。」
太子見臺階來了,下聲音:「嗯,是孤衝了。」
「好了。」太子妃便去扶恭王起來:「三弟快別跪著,都是自家人,又不是在朝堂上。」
「皇嫂。」恭王站起來,倒是不生氣,繼續道:「您勸勸皇兄,他不要對謝韞之將軍的長子手,這非明智之舉。」
太子妃聞言,詫異地看了眼太子,許亭筠拜託的事,不是擱置了嗎?太子怎麼私底下行了?
太子聽見恭王提這事,臉都變了,立刻說:「老三,這是我兄弟之間的事,不要跟你皇嫂說。」隨後,不容置疑地吩咐太子妃:「你出去。」
太子妃滿心狐疑,總覺得太子的反應很反常,似乎不想恭王知道什麼。
「皇嫂,難道您也贊同皇兄這麼做?」恭王住太子妃,面心急。
太子妃當然不贊同,太子這樣做太不明智了,便想開口:「我……」
「出去,你沒聽見嗎?」太子也心急不已,見太子妃還不走,便沉著臉低喝一句。
「皇兄。」恭王見狀,要是還看不出來太子的反常,這小半輩子就算白活了,奇怪道:「您究竟在瞞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對謝韞之將軍的長子手?」
太子的臉很難看,眼看著他們又要劍拔弩張,認為這個消息沒什麼不好說的太子妃,便道:「三弟,都是誤會,說來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
恭王便看著太子妃:「皇嫂請說。」
太子又話道:「這是臣子的私,無關朝堂,三弟就不要打聽了。」
恭王實事求是道:「可是您的行為,已經關乎到朝堂局勢了,皇兄看不清,難道皇嫂也看不清?」
這是著太子妃說了。
太子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不明白,太子為何堅持要瞞著恭王,於是不顧太子的三番四次的阻撓,說道:「謝將軍的長子,實則是勇國公的私生子,想必太子只是為了查證一些消息,並沒有三弟你想的那麼嚴重。」
恭王愕然:「謝臨是勇國公的私生子,有何證據?」
證據?太子妃想了一下,道:「聽說他們陸家的男人,上有特殊的胎記。」隨後就笑了,叮囑恭王:「這是勇國公府的私,三弟切勿宣揚出去。」
可是不對,恭王看著太子:「就算謝臨是勇國公的私生子,您為什麼要綁他?」
一旁的太子妃聞言,也皺眉看著太子,沒錯,太子和許亭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忙解決謝臨?
「……」太子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但恭王這頭犟驢不依不饒,他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孤惱怒謝韞之不識好歹,一時鬼迷心竅。」
這個答案,恭王自然是不信的,恭王說了一句:「皇兄不願告知就算了,我自會去查。」
太子一時口而出:「不行。」
恭王卻不再聽他的,拱了拱手:「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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