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收監劉貴

夫妻溫存過後，說了會與明天行程有關的話，便相擁而眠。

倒也不是許清宜想抱……

談過的應該都知道，被人摟著睡覺，真的沒有自己四仰八叉睡得舒服。

但世子要摟，也沒有嫌棄的道理，只能被迫枕著對方的胳膊。

所幸秋夜不熱，若是夏天這樣黏糊，肯定是要抗議的。

平常的早上，各自起來收拾好自己。

今天要出門，許清宜特地穿得面一些，雖然知道，哪怕穿得再面也會有大批人說配不上謝韞之。

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謝韞之，不明白夫人的小心思，看見對方打扮得比平時緻許多，只以為是姑娘家家。

許清宜打扮好，發現謝韞之不知在旁邊站了多久，忙笑道：「妾太磨蹭了，讓世子久等了。」

「應該的，不用說對不住。」謝韞之道，然後上下欣賞了夫人一眼，這才心看起來很愉悅地邁步出門。

一家五口真正走出侯府的大門，已經是日上三竿。

坐的馬車，還帶了一隊強力壯的護院。

先到安置劉貴的地方將劉貴押出來，或者說是抬。

當看見劉貴被斷了腳筋，只能靠上半爬行，謝韞之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種草菅人命的惡，別說只是到此種折磨，就算被挫骨揚灰也不為過。

衙門。

謝韞之一面，有關於他的消息果然迅速傳遍全城，頃刻間驚上上下下。

周圍能趕過來看熱鬧確定真假的人，蜂擁而至，很快就將衙門圍堵了個水泄不通。

「快看！真的是謝將軍！」

「謝將軍！謝將軍！」百姓們緒激地喊道。

「您康復了！太好了！菩薩保佑啊！」一道道興高采烈的歡呼不絕於耳。

「謝將軍，小生敬仰您！」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青年的嗓音。

還怪好聽的，許清宜沒忍住了過去。

謝韞之早已習慣百姓的熱，這種況是不能有任何回應的，否則衙門的秩序容易失控，影響升堂。

不過隨著許清宜看向群眾們，他便也看了過去，並且準地盯著那名聲音好聽的書生，眼睛瞇起來。

正津津有味看小書生的許清宜，通過百姓們猛然變得萬分熱烈的反應，判斷出謝韞之此刻的舉，於是也回眸。

「大家真是戴世子。」笑道。

謝韞之看著妻子：「陛下已經下了旨，不是世子了，夫人可以喚我的名字。」

喊韞之嗎？

總覺需要再悉一段時間才喊得出來，許清宜有理有據地道：「好啊，以後在府里喊名字，在外喊將軍。」

「亦可。」謝韞之頷首。

審案的大人出來了。

聽說告者是謝韞之，他連帽都沒來得及扶正，就匆匆出來。

這位大人已經年過半百，但品階比謝韞之低很多。

出來後由衷地先到謝韞之面前，激地行了個禮：「謝將軍，真的是你？下李伯嵩有禮了。」

「李大人。」謝韞之遊刃有餘地還了個禮。

面如冠玉的臉龐，芝蘭玉樹的修長影，瞧得百姓們挪不開眼睛。

恨不得沖開攔在前面的衙役，走近一點兒觀看。

再仔細一看，圍在公堂外長脖子的人群已不止是百姓那麼簡單，還有穿服的人，一看就是從其他衙門跑過來看熱鬧的，算得上玩忽職守。

「李大人先看看狀紙？」謝韞之道。

「是是，下這就看。」李大人看狀紙之前，忙衙役們搬幾張椅子過來。

衙門這群小子們太沒眼了。

如何能讓謝將軍和謝將軍的眷屬們都站著。

「謝將軍不要推辭，子要。」李大人道。

「多謝。」謝韞之從善如流，與自己的妻兒一同坐下。

許清宜抱著珩哥兒暗暗咋舌，再次見識到了謝韞之的影響力。

若是換別的朝廷命在公堂上坐著訴訟，估計早就被百姓們臭罵相護。

可是眼下門外一片祥和，都眼地希謝將軍勝訴。

李大人一目十行看完狀紙，這件案子並不複雜。

就是一個地流氓，殺了從拐子那裏買來的人。

在本朝拐子是為犯律例，因此死者也不能算是兇手的正經妻子，不然按殺妻罪名收監，刑期會有所減輕。

李大人：「堂下之人，可是劉貴？」

「是……」

「曾與你有父子名分的謝臨，狀告你殺害他的生母，你可認罪？」

劉貴被關了這些天，每天都擔驚怕，唯恐謝臨忽然出現殺了自己，眼下被押到公堂上，他忙不迭地點頭：「大人，我認罪認罪，人確實是我殺的！」

劉貴想著，自己寧願去蹲牢房也不要在外面待著了。

至牢房比外邊來得更安全！

「嗤。」看見劉貴痛哭流涕求著進牢房的樣子，臨哥兒掀著角冷笑：「貪生怕死的東西。」

再一次聽到這把惡魔般的聲音，劉貴抖得像篩子，本不敢抬頭看臨哥兒一眼。

聽說這死小子考了案首，看守跟他說的。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臨哥兒這麼出息，他當初絕不會那樣做！

可惜沒有後悔葯，劉貴悔恨地想。

鑒於犯人痛快認罪，李大人便將狀紙給犯人畫押，隨後按照殺人的律例收監了劉貴：「來人，犯人劉貴已認罪，即刻押進地牢。」

話音落，撿回一條命的劉貴鬆口氣。

卻沒發現，押送他的衙役們，角都掛著一沒有溫度的笑容。

衙役將劉貴押送進了一間多人牢房，臨走時特意告訴同牢房的犯人們：「這是個殺人犯，殺了謝韞之將軍那位案首養子的生母，你們可得好好照顧他。」

這一刻，劉貴終於意識到大事不妙。

「不，你們不要聽他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人！」劉貴趕忙慌張地撒謊否認道。

但無濟於事。

昏暗的牢房中，已經有好幾雙殘暴的眼眸盯上了他。

「喲，敢與謝韞之將軍作對，膽子很啊。」那些人獰笑著，向行不便的劉貴近。

*

「便宜他了，他殺人勒索，還待大哥，這樣也只是收監而已。」

一家五口在護院的開路下，走出衙門。

禛哥兒罵罵咧咧，滿臉不忿。

周遭人聲鼎沸，都在看著他們。

謝韞之落後妻子半步，方便於觀察況，聞言空看了次子一眼，問道：「你覺得這樣判不公正？」

禛哥兒一怔，撓撓頭想了想道：「是啊，一命償一命，我覺得只是收監也太不解氣了。」

這樣說，爹會不會覺得他太暴力，沒有心？

謝韞之哼笑，彎腰將太短的珩哥兒抱起來，然後看向臨哥兒：「你覺得呢？」

而臨哥兒先看看二弟，那種看笨蛋白癡的目，讓禛哥兒來氣：「你幹嘛這樣看我？」

因為不滿，他開始找救兵，扭頭看著許清宜說：「娘。」

許清宜也蠻心疼老二的，聲道：「你們別欺負禛哥兒了，跟他說話直接點。」

「就是……」禛哥兒回過味兒來，瞪眼，娘這是什麼意思？

臨哥兒解釋道：「你覺得劉貴進了牢裏能落著好下場嗎？」

他猜不會。

「應該過不了幾天，就會傳來劉貴亡的消息。」

這樣一來，既折磨了劉貴，又不必擔上殺人的罪名。

禛哥兒明白過來后，才發現自己哪裏算暴力，本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可。

「原來你們都知道劉貴會死啊。」他抱著胳膊訕訕地說。

「沒事，你三弟也不知道。」許清宜不安還好，禛哥兒聽了的安，懷疑人生，娘真的是真心安自己，而不是落井下石嗎？

珩哥兒聽見自己的名字，無辜地著娘。

爹的懷抱很穩，視野也很高，但其實不如娘抱著舒服，不過珩哥兒心疼娘的手臂，便將就著讓爹繼續抱。

一家人出門晃了一圈。

謝韞之康復的消息就這樣徹底傳遍了大街小巷。

今天有幸親眼看見他的百姓們，都興地奔走相告，分喜訊。

許清宜擔心輿論風向不佳，回了侯府便派人出去打聽，結果卻是出乎的意料，竟然沒有多人議論劉貴的案子。

大家都議論謝韞之去了。

論算無策，還得是娃他爹啊。

估著早就知道自己會吸引走所有火力。

慕者們慨心上人病了一遭，如今清瘦的病容也很好看，人心碎且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