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安靜。
溫阮狐疑的看了眼手機屏幕,仍然在通話中。
於是又聲細語的問了一句,“陳助理,你是不是打錯了?”
話落,傳來霍慎行咬牙切齒的聲音,“溫阮,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把我拉黑。”
溫阮,“……”
覺自己真的要好好補下腦子了。
陳旭雖然有的聯係方式,但除非有特殊況,一般是不會隨便找的。
好端端的突然離開遊泳館,霍慎行肯定會興師問罪。
“我有事。”
溫阮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隨口敷衍,“忘記告訴你了。”
霍慎行冷笑,“什麽事這麽重要,讓你不惜演戲把我支開?”
“這是我個人私。”溫阮抿,不願意多說。
“你現在在哪?”
“我和蘇蘇在一起,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溫阮。”
“沒什麽事的話,掛了,再見。”
整個過程,兩分鍾都不到,掛斷電話後,溫阮把霍慎行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需要用錢,也需要霍太太這個份來辦事。
另一邊,著已經暗沉下去的手機屏幕,霍慎行眉宇間聚攏著一團化不開的戾氣。
陳旭站在一旁膽戰心驚。
半個小時前,他突然接到霍總的電話,讓他到健會所找他,他來了之後,霍總什麽話都不說,直接讓他把手機出來。
然後,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霍總。”陳旭斟酌再三,開口,“太太應該是手,您別往心裏去。”
霍慎行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和你說話,平時也都是這個語氣?”
陳旭不解,“啊?”
見霍慎行臉不好,連忙撿好聽的話講,“太太怎麽舍得把您拉黑,肯定是想用這個方法,來吸引您的注意力。這一招就做,以退為進。”
霍慎行聽著這話,怎麽覺得那麽耳,跟秦楓的“擒故縱論”好像是一個派係的。
“是嗎?”尾音拉長,他手,指尖摁在太了。
頭有點痛,仿佛有一鋸齒在腦神經上來回拉扯。
陳旭趁熱打鐵的拍馬屁,“肯定是啊,太太這麽在乎你,之前還每天送午餐,整個集團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太太您到骨子裏 。”
陳旭這麽一說,霍慎行又突然想起來,溫阮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公司送過飯了。
在家的時候,早餐和晚餐,也都是廚師準備的。
以前,一天到晚圍著他轉,而現在,好像變得忙碌起來,可他卻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麽。
陳旭見霍慎行發愣,還以為霍慎行想通了這一點。
繼續說道,“太太上次不是主約您了?就是517那天,517是我妻的諧音,太太真的好用心。雖然您回來什麽都沒說,但我能想象出那天肯定過的特別浪漫特別溫馨。”
霍慎行緩緩掀開眼皮,“陳助理。”
陳旭湊過去,“霍總,有什麽指示?”
霍慎行從沙灘椅上慢悠悠站起來,“我們回去吧,我突然想去附近的白雲山轉一圈,你來開車。”
陳旭忙不迭答應下來,“好勒。”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到山頂,霍慎行冷眸瞥向陳旭,“車子給我,你下去。”
陳旭笑瞇瞇照做。
等到他下了車,再看到霍慎行坐進駕駛室,他這才發覺不對勁。
結,“霍,霍總,您該不會想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吧?”
霍慎行靠在坐墊上,麵無表係好安全帶,連頭也不回,“自己走回去,不能打車。”
說完,噴了陳旭一臉尾氣,卷塵而去。
“咳咳咳。”陳旭委屈,追過去幾步,“霍總,您怎麽能這麽狠心丟下我。”
虧他剛才舌燦蓮花,專挑好聽的話安霍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
溫家別墅門口。
溫阮一直坐在車,默默等待著,等到溫晴出門後,才下車走進屋裏。
剛才來的路上,在腦子裏複盤了一遍。
林曉曼慫恿溫晴在媽媽的日常吃食中手腳,早中晚餐基本可以排除在外,一來,這些飯菜,大家都是坐在一起吃的,二來,不可能每次都單獨加料,這樣做風險太大,被發現的幾率也高。
所以,隻能是某樣媽媽經常會吃,且隻有一個人才吃的東西。
那就是燕窩。
媽媽追崇養生,有每天吃燕窩的習慣。
廠家每隔一星期,送貨一次。
溫晴極有可能會在燕窩裏麵手腳。
想清楚這些,溫阮直接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走全部燕窩,再回到車上。
林蘇蘇有個表哥恰好在藥鑒定中心上班,兩人直接殺了過去。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表哥,查出什麽名堂來了嗎?”
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表凝重,看向溫阮,“在這七瓶燕窩裏,分別都檢測出了量馬錢草分。”
溫阮呼吸一窒,不懂草藥,但是看到林蘇蘇表哥的神,就大概能猜到結果。
“馬錢草是什麽?”林蘇蘇好奇問道。
“馬錢草用量需謹慎,量使用,可治傷寒熱病,有著通絡散結,消腫止痛的效果。但如果每天服用,初期會產生頭暈頭痛、焦躁不安、甚至是吞咽困難的現象。”
“到了後期,病人需要安靜,避免聲音和線的刺激。一旦外界影響,刺激過大,就很容易腦出中風。”
溫阮聽完這些話,臉變得慘白慘白,魂不守舍沿著牆壁坐下。
呢喃,“怪不得……”
怪不得上輩子,媽媽有一段時間老是頭暈頭暈,以為隻是簡單的沒休息好,加上周蕓也在按時吃藥,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後悔,後悔那個時候沒有重視,才導致最後的慘劇發生。
從鑒定中心出來,林蘇蘇咬,“要不,我們報警吧,把林曉曼和溫晴母倆給抓起來。”
溫阮搖頭,目中著涼意,“不,如果報警,豈不是太便宜們?我要把們玩弄在鼓掌中,們越是想得到什麽,就越是讓們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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