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
江譽忙下樓帶了陳聲聲上來。
沒了那段婚約,不在段寒麵前裝了,直接坐下,敲了敲桌子,指揮起了江譽,“茶,有客人到了你這個書都不知道倒茶的?”
段寒給了江譽一個眼神,他才轉去道茶。
隻剩他與陳聲聲了。
“可以說了?”
陳聲聲點頭,“寒哥,雖然你那樣對我,可我對你還是留有餘的,看到方元霜,第一個就來通知你,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好?”
“廢話說。”段寒還是那樣,惜字如金。
陳聲聲聳聳肩,又撇眉,很是傷心的樣子,“好嘛,告訴你就是了,我可是在酒店看到方元霜的。”
“哪個酒店?”
“哪個酒店不重要。”陳聲聲湊近了些,眼底閃著狡黠的,“重要的是,你猜猜是跟誰一起去的酒店,我差點都以為你玩膩了,不要了呢。”
陳聲聲沒點名道姓,可段寒不是傻子,聽得出字裏行間的意思,“所以,在哪個酒店?”
“話說回來,這人還真是厲害,一邊跟你在一起,一邊又吊著我表哥,跟誰都不清不楚……”
桌上的玻璃杯突然被砸到牆壁上,四分五裂的碎開,隨其後的是段寒沒有溫度的質問,“到底在哪?”
找到酒店時正逢中午。
盛初遠先一步到達,親自接了元霜去用餐,的腳傷沒好,需要攙扶。
“要不就在樓下吃?”
他是顧念的腳,“原本打算
接你回去吃的,阿姨特地煲了湯,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你要忙嗎?”方元霜想要將手離,卻又怕讓盛初遠誤會,隻好讓他握著,“其實不用管我的,酒店有送餐電話,你可以去忙你的。”
盛初遠沒有義務這麽照顧,有這個自知之明。
“沒關係,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拉開椅子,盛初遠忙扶著元霜坐下,他抬手要來菜單,“看看,想吃點什麽?”
跟他相與跟段寒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
盛初遠紳士、溫,尊重的意見與想法,段寒隻會強迫,強迫的意願,強迫吃不吃的,穿不穿的。
點了菜,方元霜想起了陳聲聲,“……剛才在這裏,我跟陳小姐見麵了,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聲聲?”盛初遠笑著搖頭,“怎麽會,是不是又冒犯你了,我還要替跟你道歉呢。”
“我習慣了。”
習慣被冒犯,習慣被侮辱毆打,更習慣遍鱗傷的活著。
元霜垂下睫羽,眼神有幾分難以覺察的黯淡。
“這不是可以被習慣的事。”盛初遠不替陳聲聲辯駁,“聲聲是大小姐脾氣,心眼有些不好,但絕不是惡毒的。”
“我知道。”
惡毒的人見過。
薑又青那樣的,穀薇那樣的,陳聲聲這樣的,最多算是蠢罷了。
盛初遠垂了垂眼睛,目忍不住要膠著在元霜的臉上,“……你這樣出來,有跟段先生打招呼
嗎?他不是一向把你看得很,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你。”
“沒有。”
方元霜沉默了下,聲音低了低,“如果可以,我不會回去了。”
“怎麽,吵架了?”
如果不是吵架,怎麽會挨了一掌跑出來,盛初遠自認這是廢話,“我聽說,段先生要結婚了。”
“所以我更不能回去了。”方元霜是笑著說的,音卻苦。
盛初遠不多問,“如果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
他們麵對麵吃東西,方元霜笑著,那笑燦爛鮮活,像是綻開的花朵,段寒很久沒有見到過,他帶著滿的怒意過來,卻在這一刻喪失了進去的勇氣。
回到車裏,段寒幹淨了一煙,靜等著盛初遠出來。
那頓飯一個小時後才結束。
盛初遠走了。
段寒上了樓,他抬手,按響了方元霜的門鈴,漫長的等待過後,門才被打開,方元霜下意識要關門,段寒手擋住,側進,他後槽牙咬著,扯開了領帶,麵上掛著憤怒。
“出去!”
元霜忍無可忍,腳上不方便,隻能推段寒一把,那隻手立刻被握住,彈不得,被扯著摔到了沙發上,段寒覆上來,連呼的機會都不給就堵住了。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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